許殘月去食堂買了份飯,看着那清淡得似乎連鹽都懶得放的飯菜,只嘆了句:不愧是學校食堂的傑出作品啊!拿着飯盒優哉遊哉地蕩回了寢室。
許殘月的寢室號是222,當初於曉風爲此還笑他說:“許殘月,不管你信不信,你與2的緣分就是這麼的深,哈哈哈······”
直至現在,於曉風那放肆的笑聲還在許殘月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許殘月回到寢室時,室友都沒回來,許殘月搖搖頭,嘆道:“都有伊人作伴啊!唉!”
可憐孤家寡人的許殘月同學只能啃着學校食堂的“傑出作品”,孤獨地打着蒼白的是網絡遊戲,過着屌絲宅男的日子,真可憐了那張近似高富帥的臉,唉!
許殘月同學孤獨的奮戰了許久,那碗非常“美味”的晚飯也啃完了,還是不見一個舍友回來,唉!正感嘆自己“孤苦無依”,室友們又重色輕友時,就接到了於曉風的電話。
許殘月聽見那嘹亮的“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風······”的音樂後,看也沒看就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另一隻手仍在“奮鬥”中。
“誰啊?”許殘月的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還以爲是那羣“無情無義”的室友,丫的一羣重色輕友的貨。
“哎,許殘月,我說你能別再‘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風’了嗎?現在都流行‘江南style’啦!”於曉風吐槽道。
“江你妹啊!”許殘月罵道。對於於曉風的電話他倒一點也不覺得的稀奇,這傢伙經常半夜打騷擾電話來,也沒什麼正事,每次都是說一堆廢話順帶諷刺嘲笑下許殘月什麼的,對此許殘月一直很惱火,但就算髮火也沒辦法,掛了電話她還會重打,關了手機她第二天肯定會找他麻煩,無奈許殘月一鐵骨錚錚的男兒竟然打不過於曉風這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瘦弱女子。
唉!許殘月有句話說的很好:千萬別被於曉風那瘦弱的外表騙了,唉!
於曉風:“我妹在家,你找她何事?”
“你······你丫的大晚上的找我什麼事啊?又發什麼神經了?”
“說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我在‘九天’等了你半天,你丫幹嘛不來啊?”於曉風大罵道。“九天”是他們學校旁的一家拉麪館,全名“九天拉麪館”,寓意:九霄之上的美味,有道是: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啊!看看人家這名字,多特立獨行啊!多會自賣自誇啊!
“我不是說了沒空嗎?”靠!又死了!許殘月極其不爽地重重敲了一下桌子。
“你現在在幹嘛?”於曉風認真地問道。
“寫論文了,能幹嘛?”許殘月仍是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
“許殘月,你當老子傻啊!”於曉風的聲調突然提高了,“老子耳朵聽得清清楚楚,你丫分明就在打遊戲!”
許殘月拉開電話,等於曉風吼完了,又拿近來,無精打采地吐槽道:“別老子長老子短的,髒話連篇的,你畢竟也是女孩子,小心以後沒人敢要你。”
於曉風愣了一下,道:“你管老子啊!一句話,你到底來不來?”
“不去!”許殘月堅決地回絕了。
“······”於曉風頓時有種腦袋要噴火的衝動,咬牙切齒道:“行,拜拜!”掛了電話。
許殘月也沒在意,掛了電話,繼續打着寂寞的遊戲。
於曉風實在有些氣急了,點了兩碗特大號的拉麪,毫無形象地狼吞虎嚥起來。
許殘月
,我究竟哪裡不好了?喜歡我的人那麼多,爲什麼就你看不起我?我哪點不如人了?我長得也不差,學習更是沒話說,爲什麼就是入不了你的眼?我有時雖然在你面前表現的很粗暴,但那是因爲我在意你啊,你在我心裡是特別的啊,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明白?爲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
“咳咳咳······”於曉風吃得太猛不小心被嗆到,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卻不慎把水杯打翻了,操!心裡更是氣急了,嗆得更厲害了,咳得也越發猛烈,“咳咳咳······”
就在於曉風咳得眼淚都要出來的時候,一隻水杯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立馬猛地抓過來,灌了下去。
“好些了嗎?”是一道男聲,磁性而又溫柔。
於曉風順了口氣,擡頭看那人,“沒事兒了,謝謝······”
這一擡頭,倒是愣住了,這男的長得高高瘦瘦的,臉龐輪廓分明,銅色的皮膚,穿着件低胸V字領的黑色體恤,健碩的胸肌若隱若現,有種說不出的性感。不過,這人於曉風倒是認得,也不能算認得吧,只是在選修課上見過幾面,也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是哪個系的。
“你沒事就好。”那男的笑了笑。
於曉風也是見過不少帥哥的,但這男的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在她見過的人中,除了許殘月,真沒人比這男的笑得好看,可惜許殘月不愛笑,整天一副懶洋洋無精打采的樣兒,就算笑也是皮笑肉不笑,實在沒啥意思。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那男的不自然地問道。
於曉風這才意思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啊,沒有,那個,你也經常來這兒吃麪嗎?”
“沒有,第一次來。”那男的又笑了笑。
“是嗎?那你一定要嚐嚐這家的牛肉麪特好吃,那個,你不介意的話坐下來一起吃吧。”於曉風笑道,“服務員。”
“······你吃了這麼多還要吃嗎?”那男的盯着那兩個見底的特大號的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順便坐了下來。
於曉風看了下那兩個碗,尷尬地笑了笑,“我今天太餓了,呵呵。”
那男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服務員過來,於曉風又點了碗牛肉麪,那男的也點了碗牛肉麪,服務員走後,兩人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於曉風想了想,道:“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我叫南柯,法律系的。”他又笑了,“我認得你,校花,於曉風。”
於曉風笑了笑,問道:“南柯一夢的‘南柯’嗎?”
“嗯。”
“真是個美好的祝福。”於曉風若有所思地說。
“美好?”南柯疑惑,“很多人都說這名字透着悲情,夢境再美好,到頭來也不過一場空歡喜。”
“我覺得不然,你父母給你取這個名字,一定是想要你的人生如美夢般美好,這是個美麗的祝福。”
“呵呵。”南柯笑了,“說的也是。”
這時,服務員把面端了過來,兩人邊吃麪邊聊着。
“對了,南柯,你是本地人嗎?”於曉風挑起一大坨面,吹了口氣,吱吱地吃了起來。
“不是。”南柯說着,看看於曉風,又笑了,“你一個美女,真是一點兒形象也不顧啊!”
“我那麼丟臉的樣子都被你看見了,還顧什麼形象啊?”於曉風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平常她倒也只會在許殘月面前纔會這麼隨性,不過現在臉已經丟了,也無所謂了,破罐破摔嘛!
“呵呵,你還真是個隨性的人,堂堂校花如此這般成何體統?”南柯故作嚴肅地教育道。
“只要你不說出去,沒人知道我是如此這般的。”於曉風對南柯眨眨眼睛。
“看來您還很有良心,不願毀了自己在學校廣大男同志心中的形象啊?”
“那是,我這人人品一向很好的。”
“唉!沒想到我校廣大男同胞心中的女神竟是這種不拘小節的人!”南柯一副故作悲痛的樣子哀嘆道。
“怎麼?失望了?”於曉風笑道。
“失望?我是不失望啦,因爲我本來就沒對你抱有過幻想。只是可憐是全校那麼多男同胞,要是知道您是這般彪悍的人,只怕心都碎了。”
“學法律的人就是理智。”於曉風一副佩服的樣子,“跟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完全不一樣。”
“那是,不是所有學法律的人都能像我這樣做到坐懷不亂,不爲女色所惑的,你就好好崇拜下我吧,我批准了。”南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自誇道。
“是是是,小女子我真是好生佩服,公子您真是比柳下惠還正直,真是折煞小女子也。”於曉風一副佩服地五體投地的樣子,真是好笑至極。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聊了很多,似乎挺投緣的,面吃完後,南柯還主動要求送於曉風回去。
兩人走在回學校地路上,有說有笑,好不愉快。
“哎,現在幾點了?”於曉風突然問道。
南柯看了下表,說:“9點了。”
“這麼晚了啊!”於曉風感嘆道,“南柯,我發現我和你這人還真是投緣哎,真是相見恨晚啊!我以前怎麼沒認識你啊?”
“我也這麼覺得。”南柯笑了笑。
“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於曉風拍拍南柯的肩,“電話給我。”
“這麼快就給我電話,你堂堂校花也忒主動了吧?”南柯笑着拿出手機。
於曉風接過手機,“別說得這麼曖昧,交朋友而已嘛!”
“你就不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非分之想。”於曉風輸完號碼後,又翻了翻南柯的手機。
“哎!翻別人的隱私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爲啊!”南柯立馬去搶奪手機。
身手矯捷如於曉風,自然躲過了,拿着手機,得意洋洋地對南柯搖了搖,“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聽過沒?”
“哎!你!”南柯這樣子似乎也並非認真地要搶回來,“你身手不錯啊,練過武功?”
“也沒,就學過幾年的跆拳道。”於曉風把手機扔還給南柯,“手機裡連張照片,一條短信都沒有,你這人的戒備心也太重了吧。”
南柯把手機放回口袋,笑了笑,“就是爲了預防有人翻我的隱私。”
於曉風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學法律的人啊還真是······”於曉風一時也想不起用什麼詞,便沒說下去。
“真是什麼?”南柯倒是不依不撓地問了起來。
“真是你妹啊!”於曉風罵道,“快送我回去,不然宿舍都關門了。”
南柯無奈地搖了搖,“你這人才真是······”
“真是什麼?”
“真是你弟啊!你再不回去就關門啦!”
“你!!!”
“呵呵······”
“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