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切如願

有了芳若的相助,顧知晥要在椒房殿裡辦事確實方便許多,她既然答應了顧佩清,雖然不喜歡她,但也會按照兩人說好的事去做。

而大理寺這裡在第二天查案的時候,所發現的與宋昭昨天同顧知晥所說的相差無二,都認爲菱雲的死因有些古怪,並不像是被人所害,反而是自殺的跡象。穆皇后交出了那把匕首,經過仵作的對比,確認了上頭血跡的痕跡確實是‘害死’菱雲的那一把。

顧佩清那晚並無不在場證明,而且片不湊巧的是,仵作推測的死亡時間,顧佩清正好帶着青瑤去了佛堂禮佛,僅跟在她身邊的人只有青瑤一人,琦妃當時人在宴席上,也是無法替她作證。祝貴妃便以此死咬不放,認爲顧佩清所說的話假話,後宮之中只有她的嫌疑最大。

琦妃自然不同意,如今燕北來人了,她的腰桿子也硬了起來,當着大理寺官員的面上惡狠狠的說:”沒人看到是誰殺的菱雲,自然也沒人看到是二公主動的手,你們一日尚未定案,查不到實際的證據,便不可以說是二公主作爲,更不能扣押二公主!本宮警告你們,若二公主有任何閃失,你們在本宮那侄兒,蕭三公子面前交代的了嗎?“琦妃在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看了一眼祝貴妃,眼裡滿是挑釁,似乎在說,祝家在厲害,也不過是個沒有根基的新貴,網上細數過不了三代。祝融雖然位列首輔又如何?他有的是門生沒錯,可那些用銀子堆起來的年輕學者,與那些老家前來打秋風的旁支,能幫她祝貴妃撐起什麼?

這個時候,只有母族的強大,才能幫助外嫁的女兒說得上話。

果不其然,大理寺的各位在聽完琦妃說的話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輕舉妄動。燕北的名聲在前,更何況,誰都知道昨晚的情況,蕭承靖作爲蕭家代表,將蕭家的虎旗營當成貢品,獻給了慶豐帝,當中意味十分明顯,慶豐帝也樂於得到燕北這位有利的幫手,有雙眼睛耳朵的人都知道,這位蕭三公子怕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了,他們不過是混口飯吃,真不用把自己的烏紗帽捧在手裡隨時準備拱手送人。

祝貴妃十分生氣,暗罵這羣人都是廢物,有些人她還十分眼熟,平日裡祝融沒少在這些官員中打點,祝家的家底並不算厚,若不是有皇甫氏的接濟,以及祝融私下在各地置的產業,讓祝家這幾年好起來了些,但也耗不住祝融一直拿銀子去打點關係,有的時候週轉不及的時候,祝貴妃甚至偷偷將她的首飾送出宮裡,讓人典當了換成銀子拿回家。想到這裡,祝貴妃便對那些得了便宜的時候各個對着祝融點頭哈腰,可真正遇到事的時候,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生怕一不小心,倒黴的就是自己的人十分痛恨,一一記住了他們的臉,日後好通知祝融這些人都不堪大用,無需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僅憑着一把匕首,確實無法斷定是顧佩清所謂,大理寺的人給了穆皇后一個答覆,確認了菱雲並不是被人殺害,而是自殺的結論,至於爲何會是顧佩清的陪嫁匕首,顧佩清只一口咬定不清楚,甚至與穆皇后強調,她覺得菱雲不會自殺,還請大理寺的探員要好好查清楚。

穆皇后心思單純,見顧佩清如此說,也覺得她不會是殺害菱雲的人,不然怎麼會有兇手自己要求將此案再詳細查證一遍呢?

她還勸顧佩清,讓她且放寬心,若她沒有做過,自會還她一個公道。

顧佩清行了個大禮,表示感謝,連琦妃也感激地在一旁對着穆皇后蹲了身子。

祝貴妃聽罷,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她知道,穆皇后原本就與自己關係走的不近,但在以前,穆皇后與諸妃關係都是淡淡的,頗有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所以祝貴妃對這位皇后並不放在心上,反而一直想要結交母族強大的琦妃。可經過顧佩清之事,琦妃與自己的關係降到了冰點,顧佩清將所有的過錯怪到了祝歡頭上,與她勢不兩立,琦妃自然也會對她頗有微詞,祝家想要藉助琦妃認識燕北的心也就絕了。可絕歸絕,這並不代表祝貴妃期望看見琦妃與穆皇后走的近了。

再加上蕭家的舉動,讓整個祝家以及皇甫家警鈴大作,他們若再不做點什麼,讓燕北與朔京連成一線,他們的計劃想要成功將十分困難。

這不是皇甫邵願意看到的,也不是祝家這十幾年舉全家之力傾囊相助皇甫氏,願意發生的。

他們能做什麼呢?

祝貴妃在心中快速的盤算着,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顧佩清全身而退。

昨天夜裡從椒房殿回去,她也曾想派人去案發現場探查情況。但不知道是否有人指點,穆皇后很快便派人將案發現場給看管起來,甚至已經將菱雲的屍體移防到了有專人看管的地方,祝貴妃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探查到情況,灰溜溜的回來了。

而朱雀大門那裡也不知道怎麼了,每天夜裡守夜的侍衛都換成了新面孔,朱貴妃不敢貿貿然讓人將消息連夜帶出宮給祝融知曉,只能趁着今早上朝的時候,派人到祝融下朝的地方等候祝融,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與他想說。

祝融那裡還沒有消息傳來,眼看琦妃就要開口接顧佩清離開,她脫口而出:”二公主不能離開。“

琦妃不悅的眼光望了過來,見果然是祝貴妃出聲,忍下心中想要與她扭打在一起的i想法,沉聲問:”不知道貴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大理寺都說不能判定是二公主得罪,皇后娘娘還未說話,貴妃娘娘怎麼就出聲了?“

”皇后娘娘,妹妹的意思是,菱雲雖是一個普通宮女,但她是二公主的人,她的事在後宮傳得沸沸揚揚,妹妹害怕此事不能妥善解決,會對二公主造成不好的影響,畢竟大家對二公主的印象還停留在傷過石晉伯那個孩子的事上……她若是拿菱雲出氣,也不足爲奇?"

"貴妃娘娘倒是比大理寺還更能查案了,連大理寺都說了此案存有疑點,但沒實際證據,不能以此斷定兇手究竟是誰。大理寺的人都還要去查,貴妃娘娘倒是張口就要留下二公主,這是已經將罪名掛在了她的頭上嗎?貴妃娘娘爲什麼會那麼肯定呢?難道說這事的前因後過,你都有參與?“

祝貴妃沒想到一晚上而已,琦妃竟變得如此會說話?口齒伶俐說,說的條條有理,將她原本想好的說辭一一不露山水的給擋了回去。

這當然是有人教的,昨晚芳若在送完顧知晥回宮後,便按照她的吩咐,與琦妃見了一面,並且從旁暗示了琦妃該如何應對祝貴妃的咄咄逼人。

琦妃見祝貴妃的表情吃癟,十分得意,趁勝追擊:”皇后娘娘,臣妾覺得此事卻又蹊蹺,菱雲既是肯定是自盡,那爲什麼不用更溫和的方式,而是要用匕首?這把匕首十分顯眼,明眼人稍微一看便可知道是二公主所用,若菱雲真是二公主的原因而死,二公主爲何要讓她用這把可以定她罪的匕首?會不會是有人刻意陷害?“

琦妃將視線看向顧佩清,果然見她如芳若所說的一樣,十分配合的對着穆皇后躬聲說:“母后,請母后明察,兒臣確實沒有做過傷害菱雲的事,兒臣也不知道這把匕首爲何會出現在兇案現場附近,兒臣記得,這把匕首似乎在大婚,應該是還留在石晉伯府的。”

顧佩清傷寇振海的事人盡皆知,幾名大理寺的官員忍不住感到下身一涼,紛紛擋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這話說出來便有意思了,這是又要牽扯石晉伯家進來了。

顧佩清爲了自證清白,又補充道:“母后,兒臣沒有做過的事便不怕別人來查,母后儘管讓大理寺的人仔細查案,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女兒也自願隨大理寺的人一起回去,直到查清事實真相,還菱雲一個清白。”她說的十分堅定,若不知情的人,當真是認爲她敢如此說,便真的與此事無關。

內務府在內宮中,與大理寺多有合作,並且配有一件看似是禁室,實則就是爲了方便看管和審問尚未被定罪的之所,從來只有犯了錯的宮女太監被關押在那,從未有過身份高貴的人去過,莫說琦妃了,穆皇后自己也不會同意。

果然見她皺起眉頭,連連搖頭說:“這可不行,那兒佩清去不得,別說現在事情尚未查清,就是她的身份,也不能去到哪兒……”

琦妃連連附和,在心裡對穆皇后又更加感激,想了想道:“皇后娘娘,二公主說的也有道理,總有小人想要陷害二公主,要還二公主清白,就必須讓大理寺的人好好查清楚,在此期間,二公主也確實需要有人看守起來……”她刻意如此說,瞥了一眼祝貴妃,心想,你想讓我女兒吃苦?沒那麼容易!“臣妾覺得,皇后娘娘此處是最合適之地。”

“本宮這裡?”

昨日強留顧佩清是因爲事情尚不明朗,爲了避免當中又出什麼亂子,穆皇后纔會出此下策,如今琦妃又這麼說,她倒不是不願意或者嫌棄顧佩清住進來,但不知道這做法到底對不對?

穆皇后有些頭疼,頭先她收到了消息說是顧知行今日還要帶蕭承靖過來給她請安,昨天深夜,衆人離開後,慶豐帝悄悄的也回了椒房殿,把已經梳洗好準備睡覺的穆皇后給嚇了一跳,忙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慶豐帝搖搖頭,只是過來通知他,蕭家似乎有意與朔京結親,但並沒有明說到底是想與皇家結親,還是與朔京的世家女子結親。

穆皇后在看見蕭承靖的時候便十分滿意,心裡覺得這個小子長相俊美,家世又好,如今燕北又有意與朔京來往,是個好夫婿的人選。加上燕北是一方之王,若是能讓他成爲顧知晥的駙馬,一不用考慮蕭承靖會失去報復,淪爲公主府上的閒人,二則是整個燕北都會更加效忠朝廷。所以她還挺看重蕭承靖的,今早從顧知行那兒得知一會要帶蕭承靖前去拜訪,忙讓芳若通知了顧知晥,讓她一起前來。

顧知晥昨夜回來的遲了,又因爲說了太多的話,導致整個人實在亢奮,竟然有些說不着。躺在牀上的時候甚至還在想若是宋昭還在這,她便可以將自己與顧佩清說的話都重複一邊給他聽,讓他聽聽這當中還有沒有破綻或者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地方。

顧知晥知道冷影到時候肯定會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他,說不定他想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便會來通知自己。

抱着這種想法,顧知晥最終才沉沉睡去,再睜眼的時候,都日曬三杆了。

春蟬進來伺候她洗漱,手中的動作不停,顧知晥才知道,一會他們連早飯都來不及吃,趕緊去椒房殿等候着蕭三公子。

顧知晥見了芳若後詢問了一早的鬧劇,芳若一五一十的交代,最終祝貴妃拿琦妃沒有辦法,但又不肯善罷甘休,穆皇后只好從中調和,讓顧佩清繼續呆在椒房殿,爲了安撫琦妃,也答應會將石晉伯夫人宣進宮問話。

這一切都按照顧佩清的計劃在走,顧知晥滿意的點點頭,便吩咐了春蟬去通知晏真。

晏真十分聰慧,又很努力,在華永那兒學到了不少本事,而且他做人機警,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是不該問,春蟬來傳話,他便應承下來,並且保證在三天之內,可以找到這類的致使人懷胎的藥物。

安頓好這一切,顧知晥才與芳若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椒房殿。

穆皇后一見女兒來,方纔的煩悶都散了許多,拉着她做到自己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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