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新家的路上,我的心情還是亂糟糟的。司機引我往院子裡走進大廳,終於我見到寶玲迎接在我面前。我嚴肅地說:“爲什麼買了新家也不早告訴我,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 她過來拉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行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還不是擔心打擾到你和秋敏約會纔沒打給你的,後來就忘記了。好了,我給你坐做了點心,過來嚐嚐。”總歸是虛驚一場,還好她並沒有離開我,我心情平復下來。 她把我按坐在漂亮的玻璃桌前,打開圓形麪包蓋,用纖細的兩根手指夾起一個荷包蛋,在我嘴邊晃來晃去,說:“啊,師傅餵你。”我看着她。她說:“幹嘛,我手乾淨的,念在你那麼着急我的份上我纔對你這麼好的,你可別不識擡舉。” 我張嘴去叼,拿起刀叉,自己有味地吃了起來。她撐着腦袋看着我吃,問道:“小和尚,你剛剛乾嘛那麼爲我着急啊?” 是啊,我剛剛真是跟丟了魂似的,爲什麼?我看着他那期待我答案的摸樣,用力吞下一口食物,說:“你是我師傅啊!你教會我那麼多東西,我不擔心你擔心誰?”她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慢慢吃,別嚥到了,真是的,喝口水,又沒人跟你搶。”她遞給我一杯水。 吃完點心,她帶我參觀這個新家,從裡到外。剛剛回來時,由於一心急着要見到她,還真一點沒把這個新家放進眼裡。這是在郊外別墅區內的其中一棟。與鄭家、吳家那些大家族的別墅當然是沒得比的,光是大小就只有他們的幾分之一罷了。 我們漫步在小花園中,我說:“這也得一千萬左右吧!那幾只股票都升的厲害嗎?”她說:“別捨不得這點錢好不好,你現在可是股市中的風雲人物了,你的衣食住行都的跟着配套上升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說:“哦。”他看出我還是覺得心疼這炒股的本錢,說:“你真小氣,好了,告訴你,這房子是馬董送的。”我吃驚道:“馬董那似錢如命的人也捨得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們?” 她扁扁嘴,說:“你也知道不可能了,所以多難得,不過還是因爲你進公司後給公司帶來的利潤遠遠超出了這棟幾十倍,所以他才肯這麼折本的,要挽留你這人才嗎。” 我笑道:“她還真有一套,他是擔心我自己創辦證券公司,搶了他的生意吧,不過我哪有那想法,這下她虧大了。”我們兩調侃就是在金錢上有些吝嗇的好人馬董,開心地笑了起來。 孟洛問朱世科道:“怎麼樣,地產那邊一切順利?”朱世科自信道:“放心,一些地方官員從中阻撓,無非就是要些外塊,我都一一擺平了。”孟洛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就知道交給你準沒錯,錢能擺平就不要捨不得錢,正好起到拉攏他們的作用。” 朱世科搖搖頭,說:“拉攏他們
這些老一輩的地方官恐怕並不容易,他們可都早有了自己的老合作伙伴了,比如說城建集團。”孟洛同意道:“說的也是,現在我們已經成功進入地產業,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保護傘,將來勢必要與城建一爭高低。” 朱世科提出意見,說:“我覺得與其花錢去結交還不如自己用錢培養一批人才。”孟洛點頭,說:“我同意,這樣我們之間除了金錢紐帶多少還有恩情存在。那麼找有潛質的公務員然後幫助他們上位的事就交給你了,乾杯。” 我的事業現在可以說是順風順水,這天我從公司回來,總覺得家裡缺點什麼,心事重重的總是牽掛着什麼。甘寶玲處理玩公司的事回到家,她一跨進我的視線,我就明白了,原來是少個女主人。 我高興地迎上甘寶玲,說:“寶玲,你說我現在夠不夠資格迎娶秋敏?”甘寶玲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又笑了,這次的笑並不自然,她說:“當然夠了,你現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你已經做到了對秋敏許下的承諾,所以你應該把她娶回來了。” 我喜歡她的回答,但我也能意識到她的不開心,我說:“你放心,這房子這麼大,有一半是你的,我和秋敏只要一半就夠了。”她有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放心,你還能貪的了屬於我的那份嗎。”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哀愁,讓我也感到了她的心似乎酸酸的。 我開着寶馬來到了鄭家。我不知道爲什麼蘇依還是那麼討厭我,她似乎根本不把我的成功放在眼裡。要我走的她已被鄭伯伯拉回了房。秋敏手背在後面,咬着嘴脣一步步向我走來,說:“對不起哦,我媽她就這個脾氣。” 我看着那可愛的她,笑,說:“我知道,姐姐丫頭你今天真漂亮,裙子短,腿白。”她已經來到了我跟前,擡頭湊上來,說:“你這小色狼,今天也打扮的很帥,又是西裝又是領結,你要結婚了嗎,新娘是哪個倒黴的女人啊?” 我伸嘴吻了她一下,說:“就是你啊!跟我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我牽住她的手往外跑,來到了我的寶馬車邊。她甜甜地笑着,說:“幹嘛呀!神神秘秘的。”我從車裡面抱出那一大捧玫瑰花。 她直接來槍抱過去,說:“哇,真漂亮,送給我的嗎。”我說:“當然,今天我是來向你求婚的,秋敏,嫁給我吧!”我說完,單膝跪地,打開鑽戒,等待着她點頭,然後給她戴上鑽戒,套住她一輩子。 但我萬萬想不到她不但不答應,還翻臉了。她忽然把花狠狠地砸向我,說:“誰要嫁給你。”手裡的盒子落地,鑽戒滾出來,滾進了一旁的下水道中。秋敏轉身就要走,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喊道:“秋敏。”起身抓住了她的手。她用力甩,說:“放開我。”我用力拉過她,讓她面對我,說:“爲什麼?爲什麼你
不答應嫁給我。”她強詞奪理道道:“沒爲什麼,不嫁給你就是不嫁給你,放開我,你走。” 我難過道:“我不走,你不告訴我爲什麼我是不會走的,你明明是愛我的,難道你不愛我了嗎?”她點點頭,無情地說:“沒錯,就是這樣的,我不愛你了。”她的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她怎麼能說不愛我了呢? 理智隨着發痛的心而亂,我大聲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抓她的手在用力。她兩隻手來掙脫,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要忘記你只不過是我花了五千塊錢買的一個小和尚,從頭到尾我都當你是個玩偶罷了,所以我怎麼會嫁給一個我當成玩偶的男人呢?” 我強烈反對道:“不對,我現在已經是國貿證券的總經理,是股民朋友們口中的股神,是金融界的姣姣者,我擁有億以上的財產,我。。” 她絕情地打斷道:“那又怎麼樣,能改變你的以前嗎?能讓我不記得你過去是一無是處的小和尚嗎?你不信我對你無情是吧!好,我再問你一邊,你放不放?”我搖搖頭,說:“我不放,我不放。” 她把心一橫,擡起腳,用膝蓋在我肚子上用力頂了一下,說:“你不是還有內傷嗎?我讓你不放,我看你能堅持幾下。”她又頂了一下。 她怎麼是這樣一個狠心的,惡毒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之前她一直隱藏的那麼好。我感到絕望,絕望到忘記肚子上的疼痛,絕望到無力抓她的手,無力看她,無力支起自己的身子。我就那樣跪在地上,全身鬆軟,是一個被世界遺忘,也遺忘了世界的孤兒。 鄭秋敏轉過身的那一刻,淚水決了堤似的往下流,她甚至連擡手差淚都不敢,生怕被小和尚看見。她強硬地控制自己要抖動的身子,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儘管眼前已經被淚花徹底模糊,心痛扯起頭暈,但他還是堅持走進了大廳。 保姆趕緊過來扶住差點跌倒的鄭秋敏,急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鄭秋敏倚着他,喉嚨裡艱難地卡出話語,說:“沒,沒事,讓,讓人跟着小和尚,一定要確保他平安到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車回到家的,前來迎接我的不再是寶玲,是保姆阿姨。保姆阿姨見我臉色很難看,問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我深深嘆了口氣,說:“阿姨,寶玲呢?去公司了嗎?” 保姆阿姨說:“寶玲小姐走了,收拾東西離開了。”我的心頭猛然一緊,說:“離開了?去了哪裡?爲什麼要離開。” 保姆阿姨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留也留不住,保齡小姐拉着行李箱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回頭看了眼這棟別墅,失落地一笑,寶玲小姐說待會少爺你就會帶新的女主人回來這裡,所以寶玲說自己已經不再屬於這兒了。這封信是寶玲小姐讓我交給少爺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