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洋的事情處理掉,也算是了卻了寧才誠的一樁心事,這也算是這幾天來唯一的一件好事情了。
俱樂部那裡一切正常,魏東魏南沒有再來找過麻煩,非但如此,還在道上放出風來,說是琴湖以東這片地頭都是輝哥罩的,這可把王凱輝樂壞了。
有那兩位大佬發話,王凱輝的名字一下子傳遍了整個平江道上。
要知道,一般來說,嘴裡的肉誰願意吐出來,把這麼大塊地方給了王凱輝,也算是對他實力的認可,連他們兩人都認可了,其他人怎麼還可能質疑。
雖說王凱輝崛起的有些突然,之前都沒聽說過他的名號,而且所謂的地頭,也僅僅侷限於一家搏擊俱樂部,這讓很多人都無法理解,但是對於這名道上的新貴,主動上門來巴結的還是不少的。
即便有些老資格的對此表示不屑,但在琴湖以東這一塊混的,還是不敢不來拜碼頭的,讓王凱輝記恨是小事,如果讓魏東魏南覺得自己是在無視他們,那問題可就大條了。
接連幾天,王凱輝收禮都收到了手抽筋,越來越多的小弟投奔到他的麾下,連帶着原本就跟他的那幾個親信都水漲船高起來。
寧才誠和王凱輝都知道,魏東魏南這麼做,無非是爲了向寧才誠示好而已,王凱輝他們或許不放在眼裡,但是隻要有寧才誠這個異類在,他們就必須重視起王凱輝的影響來。
事實上,根據魏南對那天家裡出現那張紙條的猜測。魏氏兄弟相信,只要寧才誠願意。隨時隨地可以要了他們的命,如果他們無法對寧才誠實現一擊必殺的話。死的就是他們。
最讓他們糾結的是,他們想來想去都沒有把握殺死寧才誠,上次在包廂裡,寧才誠詭異的身手讓他們回想起來都不由得心驚,他們也聽說過傳說中有那麼一些高手,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
在他們看來,顯然寧才誠就是這種類型的人,這樣的人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抗衡的。既然抗衡不了,那就要爭取交好,這是魏東的主意,也是他的處事準則之一,他相信只要下足了功夫,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再說了,王凱輝和寧才誠似乎也不是野心特別大的人,給點甜頭,相信就不會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
於是。纔會在道上放出這樣的風聲來。
他們這樣識相,寧才誠和王凱輝也很高興,誰不希望自己實力更強大些呢,再說了。能夠化敵爲友也是件好事情。
雖然寧才誠對他們兄弟倆心中還有很深的結締,但是此時也不宜鬧翻,能夠借他們的力發展自己纔是上策。等他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寧才誠有信心可以讓他們隨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魏東聰明的地方是。他看的出來,寧才誠不是很希望走到前臺來。所以他們放出風聲的時候只提了王凱輝,沒有提寧才誠。他也擔心,沒有經過寧才誠的同意,就把他推到前臺來,是不是會激怒到他。
魏東考慮的很有道理,至少對於他這樣的處理方式,寧才誠很滿意,但是卻苦了王凱輝。
跑到俱樂部來找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以至於影響到了俱樂部的生意,來找他的人都是道上的,絕大多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這讓很多俱樂部的會員都提出了抗議,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求退卡了。
最後,王凱輝不得不在飯店裡擺下了幾十桌,並通過來拜訪他的人放出了風去,定在了週三那天晚上宴請道上的兄弟。
消息迅速地傳播了出去,很多人都打電話過來要求到時留幾個位子。
王凱輝特地打電話邀請了魏東和魏南,他們兩人自然表示欣然願往。
…………
週一,秦怡清恢復正常上課了。
休息了一個星期,外人已經發現不了她身上發生的變化了。
其實她內心裡真的有點怕來上這門課,她也向負責思政課的教務老師提出過換課的申請,卻因爲沒有什麼合理的理由被駁回了,於是只能硬着頭皮來上課。
表面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上着課,學生也很喜歡她的課。不過,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她明顯感覺今天上課的時候不在狀態,說着說着就會卡殼,以前上課的時候喜歡跟在座的學生進行一些眼神的交流,因爲那樣可以更好地將學生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講課內容上來課,可今天她有點不敢往下看,就因爲寧才誠,那個陰差陽錯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生坐在下面。
其實,寧才誠的狀態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課是不能不來上的,雖說他也覺得,如果他曠課的話,秦怡清未必會把他揪出來,但是其他人會怎麼想呢?
既然不能不來,寧才誠也就來了,只是,從秦怡清進入教室之後,寧才誠就沒擡起過頭,他不想看到秦怡清的眼神,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位美女老師,雖然秦怡清在事後表現的很淡定,但是越是這樣淡定,寧才誠覺得她心裡越是不平靜。
寧才誠可不傻,第一次對於一個女人的意義他怎麼可能不懂,即便自己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是電視裡書裡總是看到過的,所以他相信,秦怡清一定是在強作鎮定。
可是,她在強作鎮定,寧才誠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到秦怡清那複雜難言的眼神,寧才誠就沒法擡起頭來正常上課了。
“罷了罷了,反正半個學期過去了,再忍忍,或許就不會再見了!”寧才誠心想道。
聽着那秦怡清特色的娃娃音,寧才誠還是不禁會浮想聯翩,那的聲音彷彿還在他的耳邊迴盪,差點就讓他不能自已。
於是,寧才誠的腦袋低得更下了,他卻不知道,秦怡清比他還要怕見到對方。
可兩人越是怕見到對方,偏偏越是會偶遇。
課間的時候,寧才誠去離開教室去上洗手間,低着腦袋一節課對脖子的壓力也是很大的,他需要活動活動。
但就在他方便完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同樣從洗手間出來的秦怡清。
在教學樓裡,男女洗手間的門是正對着的,兩人同時出來,正好面對面。
當秦怡清一擡頭髮現迎面走來的正是寧才誠的時候,明顯的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撞上了跟隨在她之後的另一位女生的身上,還好她反應快,迅速地穩住了心神,捋了捋其實很整齊的劉海,快步走了開去。
“王子,我怎麼覺着秦老師剛纔怪怪的啊,好像被什麼嚇了一條似得!”寧才誠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盛強正好跟在他的身後,秦怡清的表現被他看了個正着,所以心下很奇怪,待回到教室後開口問道。
“我哪知道啊!或許你長得太可怕了,嚇到他了!”寧才誠明知道秦怡清是因爲撞見了他所以有些失態,但這他又不能說,乾脆開玩笑似得把事情推在了盛強身上。
“靠!有沒有搞錯!我長得那麼寒磣人嗎?爲什麼不是看到你害怕呢?”
寧才誠沒想到盛強隨口一說,卻是無比接近事情的真相。
“你讓大餅看看,誰長得比較嚇人!”寧才誠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邊的諸葛炳說道。
“不要問這種低級問題,這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諸葛炳不屑的說道。
坐在後排聽着他們對話的王傾成和高虎無不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太過分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盛強悲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