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大廈內一片死寂,這裡沒有外面那些等待着好看戲亦或者是真正關係着這裡安慰的那些人想象中的混亂,也沒有印象中匪徒所過之處的狼藉,更加沒有電影銀幕上所演的案發現場的凌亂,一切一如既往,只不過在這下面,卻是讓人心裡瘮得慌的安靜。
此時距離楚天宇宣告他的到來已經過去了兩分鐘,二樓已經徹底淪陷,在遊戲者一方看來,失去了聯繫信號的二樓成員早就已經死亡,這一點不用腦子去想都能夠明白。
所以在三樓中的那三個人則是顯得有些緊張,而在他們緊張的臉上卻還是可以看到一絲絲興奮。
已經有很久沒有人能敢於這麼正面跟他們遊戲者進行宣戰了,沒錯,在這些遊戲者的心裡,楚天宇這麼做無異於是在跟他們宣戰。
“這個古老的國度真是無奇不有啊。外面似乎到現在還沒有什麼軍隊的人來吧,這也太小看我們了吧?”一個身材相對來說比較矮小的外國人依靠在走廊的拐角,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他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影響的通過通訊器傳到了同處於三樓的其他兩個遊戲者的耳朵裡。
“這個嘛,應該是他們對於自己的實力比較有信心,你沒看到就那麼一個人直接就對我們宣戰了麼,還要讓我們去找出他來呢,這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信心,反正四十五分鐘一過,這裡也就會被夷爲平地了,我們去找他做什麼?”同伴的回答讓矮小的外國人覺得很有趣,自大跟自信,一字之差,天差地遠啊。
對於遊戲者這種不遵守規則,只進行破壞而不計較任何利益的組織,在西方國家,無論哪個國度,提起他們來都恨的牙根癢癢,每一次只要遊戲者出現,他們隨之而來的絕對是大批的特種兵與軍隊的圍剿,從來還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竟然只是派了一個人進來而已。
就在矮小外國人無聊的想着到底應該找一些什麼好玩的東西時,通訊頻道中,專屬於他們三樓三個人的頻道內響起了一道不帶任何感情色調的聲音:“四十五分鐘,很多了啊
。”
那一瞬間,矮小的外國成員內心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背後盯着自己一般,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你是誰?”幾乎是本能的,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咦,兩分鐘前剛跟你們說過,沒有想到你們遊戲者越來越墮落了,連記性都不好。”來人的聲音依舊冷漠,在矮小外國人恍然大悟的瞬間,來人已經接通的全頻通話,那不帶任何一絲色調的聲音也在頻道中響起。
“你們的動作太慢了,艾爾,捷克,我決定了,換個方式,還是讓我來找你們吧。”
艾爾,捷克這兩個名字是楚天宇從二樓中的兩個遊戲者成員口中問出來,對於遊戲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好保密的。
以前有過一個案例,有一個遊戲者成員被抓住,本來抓住他們的人以爲要用酷刑這個遊戲者成員纔會供出一些有利的消息,但沒有想到,還沒有等他們用刑,那個被抓住的遊戲者成員已經連盤供出,甚至還善意的提醒那些人趕快採取行動,讓人哭笑皆非的是,那個遊戲者竟然還提供了建議的方案,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個遊戲者成員自殺了。
這也是遊戲者的一個傳統,被俘虜的人,可以選擇自行了斷亦或者給自己的隊員增加一些難度。
楚天宇抓到他們,僅僅只是詢問一些最基礎的信息,那兩個遊戲者成員當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甚至很配合的臉艾爾跟捷克兩人的脾性都給了楚天宇。
“看來我們的客人還是有點兒實力的,竟然能夠搞到你跟我名字。”捷克轉過頭,對着皺着眉頭的艾爾笑道。
並不是每一個遊戲者成員被抓都能夠這麼自由的出賣自己所知道的情報的,想要從遊戲者成員口中得知情報,第一點是活捉,毫無損傷的活捉,第二點則是這個抓住遊戲者成員的人實力必須讓被抓的那個遊戲者成員臣服。
臣服,而不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抓。
“捷克,我覺得,我們是應該要更改一下方案
了,這個人似乎並不簡單。”
“急什麼,再等等,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不是麼。”
不久之後,鮮血,死亡,陰影,恐懼……以及空氣之中隱隱飄蕩的那一絲興奮感徹底籠罩整棟商務大廈。
二樓到八樓,七層樓,合計十七個遊戲者成員僅僅只是在五分鐘內統統宣告沉默,沒有任何一個倖存者能夠離開,全部死亡。
在這之前,已經收到通知的控制室查看了每一次可疑的地點,甚至連通氣道他們都檢查過,可是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而沉默的彙報聲卻一次又一次的在通訊頻道中響起。
好像他們是在跟一個看不到摸不着的鬼魂作戰一般,一切都無跡可尋。
“我們遇到高手了。”艾爾站在窗口邊,望着下面依然沒有什麼動靜的警察,望向艾爾輕聲說了一句。
“高手,我喜歡高手,特喜歡。只不過很可惜,他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竟然沒有人能夠彙報一下他長得什麼樣,甚至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哎……我怎麼會跟一羣廢物在一塊啊。”
“你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艾爾目光望向那羣人質:“那裡有那麼多誘餌,你怎麼不用?”
“這不是在等着你開口麼。”
人質即是誘餌,這一點無論是在艾爾的心中還是在捷克的眼中都是一樣的。楚天宇爲了什麼而進入商務大廈,無非就是爲了這些人而來,既然這樣,那麼他們有的是辦法讓楚天宇現身。
“但是這麼做就破壞了我們定下來的規則了啊。”艾爾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不,我又不是逼着他現身是吧,我只不過是讓他告訴我們名字,僅此而已啊。”
片刻的沉默,在捷克即將不耐煩的時候,艾爾才點了點頭道:“隨便你了。”
“讚美上帝,有你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夥伴真好。”捷克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隨後拿起通訊器:“嗨,闖進我們領地的客人,我知道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