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的時候,第五家族確實有人提醒過他,碧江不比其他地方,有太多錯綜複雜的關係在內,讓他低調行事,可現在第五丘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報復,不把心裡這口惡氣給出了,他非得被氣吐血不可。
臉色陰沉的第五丘眯着眼睛想了想,隨後坐上車,拿出手機撥通了吳聰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第五丘沒有廢話,直接道:“吳聰,是我,第五丘。”
第五丘對於吳聰這類人其實不怎麼看得起,一方面他是京都數得上名號的豪門子弟,一方面是從心裡對於吳家這種出來混的家族不對眼。
吳家從前一陣子就一直在尋找下家,這個想法甚至沒有瞞着榮家,可想而知現在的吳松山有多麼迫切的想要報復了,又不然的話,第五丘這種紈絝子弟也不會知道這種事情。
“丘哥?丘哥,您過來碧江了?”吳聰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可想而知對於第五丘會主動打電話給他這件事情他也有些意料不到。
“嗯,我說過過來碧江就會聯繫你。”頓了頓之後,第五丘才繼續道:“你跟葉家的人熟悉嗎?就是你們口上所說的碧江四少的葉日天熟悉嗎?”
“不是很熟悉,丘哥您也知道,他們那些人一般都很排外。”吳聰顯得有些尷尬的回道。
“很好,排外?他們還真以爲高人一等了,我現在要給那個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你有沒有興趣?”
雖然說紈絝子弟一般情況下都比較囂張跋扈不願意用腦袋,但誰敢說紈絝子弟沒腦子,那絕對是被驢踢了,沒有一定的智力敢囂張跋扈,早就不知道被宰了多少次了。
電話另一邊,吳聰沉默了,在他的旁邊坐着一個頭
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大概是四十五歲左右的眼睛,帶着一雙黑框眼鏡,皺着眉頭,表情有些凝重,而吳聰也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望着中年人,似乎是在等待中年人的回答。
中年人是吳松山,曾經憑一己之力打下碧江半壁江山的梟雄,後面吳良站起來撐大梁,吳松山才徹底放權,用吳松山的話來說,一山不能容二虎,而且最爲父親能夠看到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出息,他也覺得很開心,在跟以前的對手或者朋友相聚相遇的時候,吳松山還特別驕傲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
只不過這種驕傲在前不久被楚天宇親手抹殺,連一點兒挽留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了?”第五丘的語氣顯得有些不悅,他已經放下身段但卻沒有想到吳聰拿捏起架子了。
像第五丘這一類愛好面子的紈絝子弟,在外面出事之後,一般都不願意讓家裡解決,能夠自己找關係處理的,肯定是自己搞定,畢竟這也是能力的一種表現。
所以他纔會聯繫吳聰說出自己的想法。
“沒,丘哥,您知道,葉家在碧江就跟您的家族在京都一樣,屬於那種龐然大物的存在,我們這些小貓小狗的,這麼不知死活的撞上去……”在吳松山的指導下,吳聰的話並沒有說的太白。
聽到這句話,第五丘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葉家在碧江的地位確實不是很麼人都能夠挑釁的,特別是像吳家這種沒有什麼靠山的勢力,魯莽的撞上去那就只有找死的份。
“丘哥,您給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就在第五丘皺着眉頭思考其中的利益之分時,吳聰又適時的說了一句。
“好。”第五丘沒有猶豫,直接回道,因爲他也需要時間考慮一下其中得失。
吳聰或者說是吳松山說的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如果要讓他們死啃葉家也不是不可以,得需要他們找到一個靠山,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碧江,一棟燈光通明的別墅內,人影搓搓,在吳良出事
之後,吳松山跟吳聰的身邊的保鏢就沒有少過三位數的,而每天晚上,他們周邊的護衛更是多大三百多人。
可以想象,吳良那件事情對於吳松山跟吳聰兩人的影響有多大。
別墅大廳上,吳聰滿臉疑惑的望着吳松山:“爸,我們爲什麼不答應他?”
吳松山搖了搖頭,笑道:“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會再找我們的。”
雖然在笑,但吳松山心裡卻在嘆息,如果現在是吳良在的話,就絕對不會問這種白癡的問題。
今天這事情看起來很簡單,只不過是第五丘想要教訓一下葉家的人而已,但這麼做對西城電子企業有什麼好處?一點兒都沒有。
表面上這麼做能夠獲得第五家的人情,但出來混的,雖然也講情面,可情面這東西卻也是最不值錢的。
葉家是什麼家族?在碧江這邊,可謂是權力滔天,西城電子企業一個沒有靠山的勢力這麼撞上去不等於找死,就算是僥倖成功了那又如何?到時候第五丘拍拍屁股走人了,那誰來面對葉家的報復,最後還不是他們西城電子企業。
“爸,我們已經知道了哥是怎麼死的,爲什麼還要壓着?”片刻的沉默之後,吳聰終於藉助着今天這個機會問出了這些天來心裡最大的疑惑。
從吳良死後,他們就一直在調查吳良的死因,而最終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人,一個大學生。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將錯就錯還是殺雞儆猴,西城電子企業都必須有一個態度,但出人意料的時,吳松山卻壓下了幫內所有的動作。
“你不懂的。”吳松山搖了搖頭,只是輕輕回了一句。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苦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絕對不是一件容易過濾的事情。
但要知道,在碧江,西城電子企業並不是一家獨大,不禁有着華聯企業可以跟它雙份天下,還有那麼多豪門世家坐落在他們的頭上,在這種情況下,吳松山怎麼敢輕舉妄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