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的審問技術堪稱絕技,乃是絕世強者的記憶,通過控制穴位摧毀精神力的手段,常人很難掌控,就好比霸王神拳以及絕命九針,都需要體內特殊的氣。如果秦超做警察,那就是審訊室的神,能夠進入特殊部門,成爲至高存在。
通過友好的問話,那人禁不起痛苦,十分鐘就崩潰了,將所有事情都道出來。原來他並非來自老闆的命令,而是一個復仇組織,專門替人報仇,類似於殺手,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殺人。
所以他們有光明正大的公司,但牽扯到很深的黑道勢力,集團旗下有高利貸,六合彩,賭場以及房地產,凡是賺錢的事情他們都做,幫人報仇就是一項收費高昂的業務,一本萬利。
那人所在的單位叫做光明金融有限責任公司,說是搞金融的,但還接一些賺錢的業務,隸屬於陳氏集團。
陳氏集團,就是老闆掌控的金融財團,資產過百億,黑道兩道影響極大,老闆作爲陳氏集團總裁,能夠影響市委選舉,他本身就是全國人大代表,慈善家,企業家,還是多所名牌大學的客座教授,英國劍橋大學榮譽博士。無數的榮譽加身,任何人想要動老闆都要掂量自己的實力。
陳永貴花了五十萬,要秦超的手腳,侮辱人格服務,這是光明金融有限責任公司贈送的業務。
那人原來是地下拳壇黑拳高手,這一行是吃青春飯的,打了幾年,重傷之後僥倖活着,出來後加入公司,做點敲詐勒索的事情,以他的實力對付一般人還不是小意思。奈何遇到了秦超,倒了八輩子黴運。
他叫董長軍,曾經的黑拳高手,到秦超家裡的時候,地上就躺着兩具屍體,他不可能報警,因爲自己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正好藉着兩具屍體想要嚇唬秦超,趁機抓到路過老人,董長軍知道秦超是一名武道高手,能夠擊敗郭猛的人物,絕對不是簡單貨色,所以打算以智取勝。
偏偏秦超的恐怖超乎想象,三兩下就將董長軍弄得生不如死,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秦超望着天,天空一片蔚藍,穿過巷子,去往陳永貴和董長軍約定的地方——祠堂。
……
城中村很亂,魚龍混雜,在村中有一個祠堂,祠堂裡傳聞鬧鬼,有一個殘疾女人因爲受不了丈夫的虐待在祠堂上吊自殺。祠堂原來是一個很熱鬧的場所,逢年過節都不少人前來祭拜,可是女人上吊之後發生了好幾次鬧鬼事件,漸漸的,祠堂雜草叢生,鮮有人至,這裡成爲一片禁地,城中村的家庭嚇唬小孩就會說再不聽話將你丟到祠堂去喂女鬼,於是孩子瞬間老實起來。
祠堂的門檻很高,高度過膝,大理石材質,距今起碼兩百年曆史,門檻磨得光亮,在陽光照射下,泛着陰森的寒光。
祠堂不大,大約七十多平方米,中央幾百塊靈牌,蒙着紅布,沾滿了灰塵,大概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清理。
靈位下有一個香爐,滿是蜘蛛網,香爐之上是一道橫樑,那個女人便在這道橫樑上吊自殺,充滿了怨氣。
夜晚十二點,祠堂溫度急速下降,就像是來到了陰間地獄,祠堂中充滿了慘叫聲和詛咒聲。
夏日的熱風吹不進祠堂,陳永貴和廖春波站在靈位下方,感受到祠堂的陰氣,有點不適應。陳永貴罵道:“麻痹,這什麼破地方,董長軍吃屎的嗎,想要嚇死我。”
廖春波害怕道:“陳少,我覺得這裡有點詭異。據說
祠堂死過人,陰氣森森的,以前沒在意,進來之後真的感覺有人在看着我們。”
啊——
陳永貴嚇了一跳,快要跳起來,但看到青天白日,到處都是陽光,怎麼可能有鬼,一巴掌扇在廖春波臉上,怒道:“你是白癡嗎,世界上哪裡有鬼?”
廖春波被打習慣了,抗性很強,握着臉龐,委屈道:“陳少,我只是有點怕。要不咱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陳永貴搖頭道:“不行,董長軍說這個地方人少,幹什麼都沒人知道,秦超那個混蛋我一定要弄死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廖春波恭維道:“還是陳少聰明,花錢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到,何必要親自動手,你比郭猛強多了。”
啪!
陳永貴又是一巴掌將廖春波打飛,怒道:“郭猛是我二哥,你罵我二哥就是罵我,想死嗎?”
廖春波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早就看出來陳永貴對郭猛不爽,甚至還有點看不起人家,自己不過是說出他的心聲,也被打。
反正廖春波做什麼事情都被打,心中早就有了怨氣,但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廖春波的老爸還在陳氏集團工作。而陳永貴則是陳氏集團高層的少爺,惹不起。
毆打廖春波並不能驅散心中的恐懼,陳永貴也覺得這地方很邪門,但爲了面子,而且想象着怎麼殘忍弄秦超,漸漸有了勇氣。
爲了將秦超弄得殘廢,受這點驚嚇是值得的,陳永貴自我安慰道,看着女人上吊的衡量就少了點驚恐。
“秦超,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趙致和付婷芳都是蕭炎和郭猛選中的,你勾搭錯人啦。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成功,因爲我很想看看蕭炎和郭猛失敗時候的嘴巴,整天高高在上,像個二百五一樣,很是討厭。”
陳永貴來回踱步,喃喃自語:“不過你不應該得罪我。掃我的面子,竟然搶了我的班長,還落了我的面子,這是絕對不能原諒,弄死你,頂多賠點錢。”眼睛一亮,發現殺死一個普通學生,根本不怕,因爲陳永貴家裡很有錢,能夠搞定所有事情。
“原本想要將你弄殘廢,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要殺了你!”嘿嘿一笑,陳永貴的眼神說不出的冰冷,廖春波渾身一震,露出驚駭的神色。
“怎麼,你不敢殺人?”陳永貴冷笑道。
廖春波猶豫起來,如果打人,他肯定不會手軟,但是殺人,這就是刑事責任,作爲一個高中生,提起殺人那是很恐怖的事情,一時間呆滯在原地,不敢回答。
啪啪啪!
陳永貴心中大怒,對廖春波拳打腳踢,吼道:“膽小鬼,不就是死一個人嗎?老子當時差點就將秦超撞死,還不是鳥事沒有。”
廖春波驚恐道:“殺人罪很重的。”
陳永貴對廖春波的表現很不滿,就要教育一下他,忽然一陣風吹來,皮膚上雞皮疙瘩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廖春波膽子最小,尖叫一聲,就要往門口跑去。陳永貴膽子大點,怒道:“混賬東西,你跑什麼?”
廖春波驚魂未定,顫聲道:“剛纔的風好冷,大熱天怎麼會有冷風,比空調的還要冷,好像有鬼。”
“有鬼你妹!”陳永貴沒有被冷風嚇住,但被廖春波的叫聲嚇尿,心中狂怒,吼道,“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廖春波猶豫掙扎,暗道:“如果現在走了,將來估計肯定被打死
,如果現在回頭,好像也會被打死,不如……”
忽然瞥見陳永貴眼中的殺機,廖春波急忙道:“陳少,我馬上回來。”
噔噔噔!
廖春波踩着鞋子,跨過門檻,便到了陳永貴面前,討好道:“陳少,您大人有大亮,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吧。”
陳永貴目光一閃,忽然笑道:“你今天幫我做件事情,將來就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廖春波渾身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三年就是爲了這句話,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心中生出感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老天終於開眼了!
廖春波就要說點感謝的話,陳永貴森然一笑,道:“你看這裡那麼詭異,如果死一個人就說得過去。待會兒秦超被抓來,你就殺了他。”
廖春波點頭,隨即瞳孔睜大,叫道:“陳少讓我動手?”
陳永貴陰沉着臉,寒聲道:“你有意見?”
廖春波渾身冰冷,猶豫起來。看來陳永貴對秦超的恨意達到了要殺死對方的地步,但陳永貴怕死不敢動手,讓他做替死鬼。
這個混蛋,竟然事事都想着自己,廖春波心中涌現出滔天怒火,可是想到家裡的情況,不得不吞下這口氣。
氣氛顯得詭異,陳永貴在等待着廖春波的答案,目光閃爍不定,如果廖春波不動手,他準備將兩人全部殺死,不留證據。
廖春波感覺到陳永貴的狠心,對他死心了,大不了不混了,也不想做殺人兇手,皺眉道:“陳少,我不想做。”
陳永貴臉色僵硬,冷冷道:“你真的不想做?”
廖春波堅定點頭,道:“我想回去了,陳少,多謝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但殺人的事情我不會做,但我不會出賣你的。”
說罷,廖春波轉身就走。
陳永貴眼神明滅不定,表情掙扎不已,喃喃道:“連你都不聽話了,留你何用。”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影響他的神智,驅使着他朝着陰暗的一面走去。
地獄就在眼前,一步就踏進去。
“殺了他,快點殺了他,不然他會報警的,破壞你的復仇。”一個陰寒無比女人的咒怨在靈魂中響徹,控制了陳永貴的意志。
於是,陳永貴抓起香爐,猛地砸向廖春波的腦袋。
砰!
香爐沉重,足有五六十斤,陳永貴扛起就朝廖春波腦袋砸去,可惜的是,廖春波好像長了一雙眼睛,身體稍微傾斜了一點,避過了要害,但背部被砸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驀然回頭,怒視陳永貴。
“陳少,你瘋了!”
陳永貴陷入巔峰狀態,喃喃道:“我要殺了你,不然你會破壞我的復仇計劃,我要殺了你……”
廖春波渾身冰冷,想起祠堂鬧鬼,驚恐道:“陳少,你被鬼上身了!”
哐當!
陳永貴眼睛通紅,歇斯底里扛起香爐再次出手,但廖春波有了準備,撲了上去。兩人拼命扭打,一個爲了殺人,一個爲了活命,爆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鮮血染紅了祠堂,陳永貴扭斷廖春波的手指,廖春波咬碎陳永貴的耳朵,場面慘不忍睹……
一陣寒風颳過,祠堂更加寒冷,橫樑上似乎懸着一道紅色的影子,搖搖欲墜像是風中的燭火……
祠堂真的鬧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