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你們說,這杯酒,算不算是喜酒啊?該不該喝啊?”林凡開心的問道。
“絕對是喜酒,喝,當然得喝。”陳泗忠高興的眼圈都紅了,這兩天壓得自己快喘不過氣的難題終於解決了,讓他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不激動纔怪。
陳泗忠一口喝掉了杯中的啤酒,陳影母親和陳影都是端起了杯子,一飲而盡。
“呀,這麼難喝啊?”陳影放下杯子,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月牙。
“呵呵,這可是液體飲料,不過女孩子家,是不喝酒的好。”林凡笑道。
“以後再也不要喝了。”陳影嬌嗔道。
陳父陳母互相看了看,會心的一笑,女兒這是在跟誰撒嬌啊?
幸虧陳影沒注意,不然的話,又得羞紅了臉了。
“小凡啊,你可真能沉得住氣,這來了一晚上了,到現在才說。”陳泗忠拿起一根烤串,主動的遞給了林凡,林凡趕緊接了過去。
“陳叔,我這不是爲了給您個驚喜嗎?”林凡笑道:“而且,這件事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嗯?怎麼講?我們換個門頭,而且還這麼近,還怕別人知道?”陳泗忠疑惑的問道。
“陳叔,樑彪那小子還等着看我們的笑話呢,這傢伙沒有一點好心眼,要是知道我們把這事搞定了,難保不會從中作梗,所以還是暫時保密的好。
陳泗忠邊聽邊連連點頭,嗯,小凡說的不錯,那小子太壞了,是不能讓他知道。
“等到租金到期,我們這邊把攤子一撤,直接就到那邊幹起來,他就是想發壞,也沒轍了。”林凡說道。
“小影他爹,聽到沒?還是小凡考慮的周到啊。”陳影母親是越看林凡越喜歡,這要是自己兒子該多好。
不過是自己女婿也不錯,以後自己老兩口可有指望了。
“對,到時候氣死樑彪那個壞蛋。”陳影也是嬌笑着說道。
那個傢伙簡直太無恥了,竟然拿着門頭房這事壓自己家,還說什麼要讓自己做他的女朋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跟電視裡的地主惡霸似的,陳影想起他那副嘴臉就來氣。
“哎呀,小凡啊,陳叔真是慚愧啊,還好意思反過來教訓你呢,你做什麼事情都比我想的周到。”陳泗忠有些羞愧的說道。
“陳叔,您可別這麼說,我也是被人欺負多了,想的多一些而已。”林凡說道。
“還有人敢欺負你?”陳影笑着問道,樑彪那樣的,說提起來扔出去就扔出去,而且扔了兩次了,樑彪罵都不敢罵一句,陳影可沒覺得林凡受什麼欺負了。
“呵呵,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林凡想起以前的自己,真是感慨萬分。
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什麼公平二字可言,你只有自己不懈的努力,使自己不斷的成長強大,才能維護自己的尊嚴,才能讓心愛的人過上有尊嚴的生活。
“對了,小凡,你剛纔說,從小到大,就我一個人對你說過那樣的話,難道你父母沒對你說過嗎?”陳泗忠試探着問道。
對於林凡的人品,他們可以說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已經非常認可了,可林凡的家庭狀況,他們卻是一點都不瞭解。
這孩子身上有這麼多錢,好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可看穿着打扮,卻又很普通,用的手機比老年機還落後,家庭條件又好像不怎麼樣。
這讓老兩口都有點猜不透林凡的家庭狀況,和女兒談戀愛,這家庭狀況弄不清,他們也是心裡很不放心的。
畢竟孩子再好,如果家庭方面不合適了,那也是不可以的。
比如說對方是那種大富大貴的家庭,老兩口還真不希望女兒嫁到這種家庭去,女兒這麼善良,那種大家族裡面勾心鬥角的,去了還不得讓人家給整死了。
又或者說對方是那種一貧如洗的家庭,家裡光病號就好幾個,他們也不可能讓女兒去這種家庭的,那不是讓女兒一輩子受苦受累嗎?
自己這邊的教訓就很深刻,他們可不想讓女兒繼續過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了,倒不是說看不起窮苦人家,而是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子女幸福快樂,又有哪個會眼睜睜看着子女跳入到火坑裡面。
陳泗忠這個問題,陳影母親和陳影自然也是十分的感興趣,都是眼巴巴看着林凡,等着林凡回答。
林凡一笑:“陳叔,不瞞您說,我從小就不知道父母在哪兒,我是我爺爺從路邊撿來的,現在爺爺也去世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您那些話,我是真想天天有人說給我聽的。”
陳影一家沒曾想會得到這麼個答案,一時之間,都是愣在了那裡。
陳影的眼圈都紅了,他自從和林凡接觸以來,林凡天天都笑眯眯的,很是瀟灑的樣子,卻是並不知道,林凡的身世如此悽苦。
看着林凡說完之後,一臉的落寞悲涼,她很想握住林凡的手,給他一點溫暖。
可當着父母的面,又怎麼好意思。
除了心疼,她竟不知道如何做纔好了。
“這孩子,真是讓我心疼死了。”陳影母親眼淚都落下來了,這孩子孤苦伶仃的,看着天天都笑呵呵的,心裡卻是得有多苦啊。
“小凡,以後我們就是你的親人,要是你不嫌棄,就當你陳叔和我是你的父母,我們這也正缺個兒子呢。”陳影母親動情的說道。
“行,阿姨,您別傷心,我都沒事,您哭什麼啊,這又是一大喜事啊,我又有親人了。”林凡笑着說道,眼睛卻也是溼潤起來。
“好,不說這些傷心事了,來,小凡,我們繼續喝酒。”陳泗忠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只能用酒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與此同時,他們對於林凡,也算是徹底的接納了,自己正好缺個兒子呢,這要是成了女兒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兒子有啥區別啊?
陳影沒有說話,卻是眼圈紅紅的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陪着林凡和父親一起喝了下去。
“小凡啊,這租金雖然便宜,可我手頭也只有五萬塊,能不能先給你五萬,剩下的打個欠條啊?”陳泗忠喝完酒後不好意思的說道。
即使再親,自己也不能拿着親人的名義,讓人家林凡拿這麼多錢替自家租房子啊,那樣的話,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再說了,林凡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些錢雖然不知道怎麼來的,可花沒了,以後還怎麼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