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奕紅,你還沒有回去啊。”曹正軒主動打招呼。
“想到你車上坐坐。”齊奕紅挎着一個流行的女生挎包。
“是你的專車沒有到嗎?我今天不回去吃午飯。我要去公司。”
“我不是蹭車,就是想到你車上坐坐。”齊奕紅眼裡含着笑意。
“有什麼要說的就在這裡說吧。”曹正軒往四周看了看。
“怕影響不好嗎?張警官還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齊奕紅揶揄道,雙手撐在車頭的右側壁上,“那行,我們這麼面對面交流也是一道風景。”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車上談吧,”曹正軒拉開駕駛座車門。
兩個人分頭站在車頭的左右側,面對面交流,外人看去那是很溫馨的一幕。曹正軒不想再有什麼誤解發生。
“OK,你果真容易上當,我的目的就這麼輕而易舉達到了。”齊奕紅坐進副駕駛座。
“我警告你,不要小人得志樣。”曹正軒無語至極,“說吧,要和我交流什麼?”
因爲正中午的時候,太陽的溫度比較高,車子裡熱烘烘的,曹正軒只得發動引擎,打開空調。
“我要交流兩件事情。一是,你爲了求得張警官的諒解真的敢做,把命都豁出去。”齊奕紅略略側坐以方便和曹正軒交流。
“難道你追出來了?”曹正軒詫異道。
“哎,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了,”齊奕紅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的愛情,我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默默地祝福我愛的人。”
“奕紅,都說了,你這是一時的感覺,不要去強化它。包括陳妍,我也是這麼勸她。對我心生愛慕,我能接受,也可以理解,這種青春萌動每個人都會有,但是,你們若是陷進去,就不好了。那是害你們。我也會很有顧忌。”曹正軒嚴肅道。
“呵呵,你咋一下子這麼多感慨了?”齊奕紅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我也多次和你說了,我堂而皇之追求你是在兩年後。張警官現在只是在替代我而已。我現在緊緊只是打點擦邊球。我之所以提這件事,是我擔心你。你爲了追求你現在的愛情這麼拼,出了事怎麼辦,到時我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要讓你明白的是這一點。好,”齊奕紅看了看手錶,“我再提第二件事,孟思妍跟我PK,誰都看出來她在讓我,你看出來了嗎?”
“我有點懷疑。”曹正軒道。
“你不是懷疑,你是確定知道。怕我自尊心受不了嗎?”齊奕紅聳了聳肩,“我當時就感覺到了。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
“怎麼扯到佩服我?這跟佩服我有關係嗎?”曹正軒不解道。
“孟思妍心思如此縝密,說明什麼?”齊奕紅反問道,“說明她能夠站在別人的立場看事情,說明她不再敏感,不再脆弱,也就是不再有輕度抑鬱的症狀了。”
“你是說孟思妍的輕度抑鬱症已經痊癒了?”
“不是嗎?”齊奕紅歪着頭看着曹正軒,“這完全是你的功勞啊。所以我越想越幸福。”
“怎麼說?”
“因爲我未來的追求對象太優秀了。OK,你別又批評我,”齊奕紅手指曹正軒,不讓曹正軒接話,“我再跟你說,你在孟思妍的心裡也佔了很高的位置。這從她刻意去背蘇軾的詞看得出來。”
“齊奕紅,這是哪一齣跟哪一齣啊。”
“因爲我也是基於這種心理去記誦蘇軾的詞的。好了,兩項事情我都說清楚了。拜拜。”齊奕紅推開車門離去。
曹正軒怔住。
……
兩天後,包打聽的寓所裡。一個小年輕坐在包打聽的對面。
“大哥,我從我一個做裝修的朋友那裡瞭解到,是晶森在做這件事。”
“晶森?”包打聽的手猛地一抖,菸灰掉落在桌面上。
“我這個朋友正在和徐俊東的一個手下拉關係,想通過這個手下和徐俊東套上關係。晶森有計劃把老車站對面那棟樓的一層和地下室都租下來籌辦晶森超市。”小年輕道。
“所以你才推斷是晶森在做這件事。”
“對。晶森它要辦晶森超市,自然要遏制濟生的發展。”
“不錯。”
“那我們要不要把這個信息透露給濟生?”小年輕一副諂媚的臉孔。
“你傻呀。既然是晶森在做,我們幹嘛還趟這一趟渾水。再說了,只要晶森籌建超市,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濟生哪還會不往這方面想?這個我會處理,你把你的嘴閉緊了就好,否則,割你的舌頭。”
“大哥你放心,我只有一根舌頭。”小年輕吐了吐舌頭道。
等小年輕離去之後,包打聽撥打曹正軒的電話。
“小兄弟,我包哥啊。”包打聽一臉的笑容,好像曹正軒就在他面前似的。
“包大哥,是有情況了嗎?”曹正軒正和王鍾義在濟生商貿公司臨時辦公點商議蔬菜專業合作社事宜。
“不好意思,這個忙我是幫不上了,我動用了所有關係,還是打聽不出半點消息來。”
“哦。沒關係。還是要感謝包大哥。有空我們再聚。”
“好。掛了。”
……
濟生商貿公司臨時辦公點。
“這就有點怪了,連包打聽都打探不到消息。”王鍾義皺眉道。
“是啊。打聽不到對家是誰,資金問題一時就很難解決。除非我們去外縣市貸款。這都不重要。關鍵是二部的位置無法儘快確定下來。這會大大影響我們的進程。”曹正軒分析道。
王鍾義點點頭,道:“上回我就說了,主要是對我們濟生投資的社會力量會由此看輕我們,對我們失去信心。於我們而言,這纔是最大的損失。”
“這還真讓我沒轍了。”曹正軒更爲嚴肅地道,“若是等對方方方面面都籌備好了我們才知情就非常被動了。”
“要不我看能不能從其他渠道打探到一點消息。”
“包打聽都不能打探到,這消息就很難打探到了。”
“是啊。”王鍾義嘆氣道。
“先不管了,”曹正軒把手頭放下的文件重新抓在手上,“怎麼都無法解決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我們還是再議一議蔬菜專業合作社的相關事宜。”
“還是前期投入的資金問題。”王鍾義道,“盧灣鄉基地問題反而不大。”
“爲什麼?”
“我幾次帶人去盧灣實地考察,和許多農民做了交流,他們都期盼着能有人去整合他們的田地。連續荒了這麼多年,荒得他們都沒轍了。畢竟田地是他們的命脈啊。”
“這就好。恰好是連續的荒蕪幫了我們的忙,”曹正軒道,“如果是在他們之後就整,他們反而不歡迎,因爲不信任。”
“對,所以時機是最好的時機,所以最突出的問題還是資金問題。所有前期投入的資金都是要我們自己解決的。”
“我懂了。這個問題我全力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