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芹爬起來瘋了一般地衝過來,“你瘋了,劉天生你瘋了!”
劉天生一巴掌拍在付芹臉上,“是誰瘋了,你不清楚嗎?現在我們算是真正了了,哈哈,哈哈哈。”
劉天生斜了一眼昏死過去的付芹的野男人,再看看呆愣在原地的付芹,覺得非常解氣。
狂笑了一陣,劉天生走去撿起裝了三十萬的黑色塑料袋,然後扶起倒地的電動車,把匕首放在電動車踩腳的地方,又把塑料袋放進後座箱裡,做好這一切方纔揚長而去。
此時,已經近十二點,劉天生預測到曹正軒已經到家,就徑直去玫瑰小區。
曹正軒的奧迪A5停在他別墅的路邊。中午回家,曹正軒往往把車停在路邊,只有晚上回家,纔會把車開進院子。
劉天生把電動車停在院子裡,拿了錢進客廳。曹正軒正在打電話。看曹正軒笑意濃濃,劉天生便推測出他是在和張雨桐通話。
曹忠河在廚房裡幫忙。餐桌上已經擺着幾道菜了。
“二哥回來了。掛了。記得跟舅舅說下,我們後天去接他。”曹正軒不忘再次囑咐了一句。
是曹正軒和張雨桐商量星期四接張雨桐的舅舅來家裡商議兩個人的婚事。
“二哥你的臉……”曹正軒詫異道。
劉天生的臉頰和嘴角瘀紫了一大塊,而且有血痕,曹正軒一眼就注意上了。
“先吃飯,吃完飯到我房間裡說。”劉天生道。
“好。”
吃過飯,兩個人進了劉天生睡覺的房間。
“我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劉天生無聲地笑笑,“這是三十個,你拿去應急。”
劉天生把黑色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你傻呀,幹嘛不要房子?錢它會貶值,房子是增值的。”曹正軒道。“不是交代過你嗎?”
“是嫌我住你別墅了嗎?”劉天生反問道。
“這怎麼會?你住一輩子我都喜歡,只是你還是要結婚,得有自己的房子。”
“以後有錢再買吧。我丟三十萬給你,我就不信你給我賺不到一套房子。”劉天生半開玩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在愁資金的事,才執意這麼做的?”曹正軒問道。
“怎麼可能?”
“二哥,”曹正軒很感動地把劉天生的手抓住,“你眼神出賣了你。你知道嗎?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了。”
“這麼快?而且這麼多!天上掉下來的嗎?”劉天生詫異道。
“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曹正軒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真是上蒼都在幫你。只是你又是籌建二部又是整蔬菜專業合作社的,200個絕對不夠。反正這三十個你拿去。你給我整不到一套房子出來,我就一輩子住你家了。”
“謝謝,謝謝二哥。”
“好。這個事解決了。再就是你現在趕快打雨桐的電話,看她是否在刑偵,我現在就去投案自首。”
“你去整那個男人了?”曹正軒一下子明白了。
“我捅了他兩刀,他兩個卵子估計也碎了。”
“啊?”
……
十五分鐘後,刑偵袁永峰辦公室。
辦公室裡除了袁永峰,張雨桐,曹正軒和劉天生,還有一個年輕的警察。這個警察是陽江派出所的民警。
原來劉天生離開秀山公園之後,付芹送她的野男人到了醫院,在她野男人手術時,她纔想到報案,而這時劉天生投案自首的電話已經打到了張雨桐的手機上。袁永峰便把這個接警的警察一起叫到了刑偵。
“你說你前期行爲是正當防衛,後期踩王英強私處是被刺激到瘋狂狀態下的一種無意識行爲,如何解釋?”袁永峰犀利的眼睛盯着劉天生。
“是與不是,單單憑我一張嘴肯定不能說清楚,我希望袁隊長調監控。”劉天生表現得很鎮定。
“小張,你查一下秀山公園亭子附近有沒有監控。”袁永峰吩咐那個警察。
“秀山公園亭子附近有監控,這個我很清楚。”警察不假思索地道。
“好,我這就給通信科圖像控制中心打電話。”
大概一刻鐘之後,通信科送來了視頻材料。袁永峰將U盤插入電腦,點開視頻材料。
視頻材料非常清晰的再現了劉天生受辱直至反抗的全過程。
“各位警官看到了吧,”在袁永峰切掉視頻之後劉天生說道,“我前期的行爲是不是屬於正當防衛?後期的行爲我是有點過,只是請警官們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當時我的理性是不是已經不受意識控制?”
辦公室陷入沉默。
“我想知道的是,”過了一會兒,接警的警察發話,“水果刀是怎麼回事?是一直都在你的電動車坐墊下面,還是你去秀山公園之前放進坐墊的。”
“警官您這麼說話我接受不了。我去秀山公園之前幹嘛要把水果刀放進坐墊下的箱子?難不成我是做好了準備去刺殺那個野男人?如果是這樣,我幹嘛在水果刀掉出來之後我纔想到自衛?”劉天生的語氣很不好。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只不過過問一下而已!”警察訓斥道。
“你這不是過問,你是誘導。”
“好了,劉老師,不要去爭執這一點,你只要說清楚就行。”袁永峰道。
“我是一直都放在電動車裡的,因爲我喜歡吃水果。”劉天生解釋道。
“喜歡吃水果,那水果刀就應該放在家裡或者放在辦公室裡,哪會放在電動車裡的?”警察繼續懟道。
“警官同志,我只有一把水果刀,放在電動車裡方便。在學校我想吃水果了,我帶去辦公室,回家我想吃水果了,我就帶回家,這有什麼不對嗎?”
“張警官,”張雨桐插話道,“我也覺得不必要去糾纏水果刀這件事。水果刀是在劉老師被打倒之後從電動車裡掉出來,劉老師迫於無奈方纔撿起來防衛,視頻裡看得很清楚。”
“本家妹妹,我也只是問問而已。”警察給自己臺階下。
“好了,現在我來說兩句,”袁永峰開口道,“整個前期過程不用說劉老師確實是正當防衛,那捅向王英強小腹的那一刀最多是防衛過當。但後期行爲就屬於泄憤!從情理上講可以理解,但一味地踩人家的私處,這就很惡劣了!先把劉老師壓了,具體情況要由王英強的傷勢決定。我們這就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