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項豐宇叫道。
張北坤再次揮動拳頭,捶向項豐宇的面門。項豐宇偏頭閃過,一腳踢在張北坤的小腹上。瘦弱的張北坤被踢的往後退了幾步,但他穩住了身子之後再次往前攻擊項豐宇。
“媽的張北坤,你竟然是這種人。你對得起大家嗎?你對得起曹董嗎?”項豐宇呵斥道。
可是張北坤並不因此而住手,衝到項豐宇面前又是一拳。但論打鬥,張北坤哪是項豐宇的對手?項豐宇躲過張北坤的攻擊之後,出拳捶在張北坤的臉頰上,打得張北坤在原地旋轉了半圈,一口血水噴了出去。
這時餘勇劍帶着楊錄偉和葉志國衝了出來。三個人手裡都拿着鏈條鎖。見項豐宇打得張北坤嘴裡噴血,便快速衝向項豐宇,只是三個人餓了一天一晚,壓根兒沒有多大的戰鬥力。楊錄偉手中的鏈條鎖抽在了項豐宇的身上,餘勇劍則抽空了,而葉志國手中的鏈條鎖被項豐宇抓住,連人一起被帶了過去。
項豐宇一腳將葉志國踹翻,接着揮動鏈條鎖攻擊餘勇劍。
“你們趕快走啊!”張北坤急紅了眼,不顧死活地衝上前抱住了項豐宇,“都給我趕快走!”
“他媽的張北坤,你給我放手!”項豐宇一時掙脫不開便狠命地用手肘撞擊張北坤的脊背。
張北坤仍舊死死地抱着項豐宇,“你們走啊,走啊!”
楊錄偉衝過去將葉志國扶起來,狼狽地往外走。餘勇劍跟着往外走。
而項豐宇對張北坤的擊打還在繼續。
一直到三個人衝到了廚房外面,張北坤方纔放開項豐宇,項豐宇隨即一腳踹在了張北坤的大腿上,張北坤沒有心情再和項豐宇打鬥,就拐着腿追出了廚房。跑出外門時,張北坤隨手將外門關上,並撿起了地上的一根短棍。
項豐宇跟着追了出來。項豐宇打開外門,邁步出去,張北坤手裡的短棍便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刨花板廠出口處,餘勇劍三個人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
二十幾分鍾過去,餘勇劍三個人帶着張北坤出現在大東方酒店徐俊東專用VIP總統套房裡。
“你就是張北坤?”徐俊東對張北坤看了又看。
“徐總……”張北坤怯怯地道。
“徐總,我剛纔用的就是北坤的電話。我們的手機都被夏軍他們沒收了。”餘勇劍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徐俊東仍舊凝視着張北坤。
“我缺錢。我需要錢!餘勇劍說徐總的地下賭場拿小費都比我工資高。”張北坤道。
“北坤的母親得了尿毒症,透析五六年了。他是大孝子。”餘勇劍補充道,“他想給他母親換腎。”
徐俊東衝餘勇劍擺擺手,然後對張北坤道:“你就不怕我不要你嗎?”
“那他媽我就要找餘勇劍拼命!”張北坤睜大了眼睛,“因爲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很好,”徐俊東面露笑容道,“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就好。你就跟勇劍吧。好好做,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謝謝徐總。”
……
江東省省府。回到二附院父親病房的曹正軒接到了夏軍的電話。
“你說什麼?餘勇劍三個人被張北坤放走了?”
“是。”夏軍在電話裡道,“我剛纔接到‘豐腴’就是項豐宇打來的電話。張北坤趁他去上大號的時候放人,爲了把人放走,還拼了全力阻攔項豐宇,最後用短棍將項豐宇敲昏過去了。項豐宇醒來時就給我打了電話。”
“你不是說張北坤很讓人放心,說他在公司裡的口碑都很好的嗎?還說他是個大孝子,我也因此去他家裡看望了他母親。”曹正軒道。
“他的確就是這樣的人啊。他爲人如果不好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幫他?媽的,他這麼一搞,那剩下的二十多戶菜農就不一定能回頭了。”夏軍擔心道。
“這倒沒關係。而且我相信就算這二十多戶菜農不回頭也撐不了多久。到最後還是會找我們的。既然這樣,那就由他吧,就當認清了一個人。另外,蔬菜基地目前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你們把工作重心放在建築公司的工程項目上去,特別關注一下橫山墩新農村建設。等我回來,我們再去追繳其他幾個鄉鎮的工程款。”
“好的。曹董,說到工程款,你這麼幾天就追回了三百多萬,公司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對你讚不絕口呢。你是我們公司的福星啊。”夏軍由衷讚道。
“哪有這麼誇張。都是大家的功勞。”
……
曹忠河的手術安排在第二天早上九點鐘進行。程垂範爲曹正軒介紹的這個醫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好醫生,外科技術非常高超,爲曹忠河做抓髕手術,果真就用了三個螺絲釘,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手術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曹正軒中午請醫生吃了個便飯,下午陪父親陪了四五個小時,五點鐘離開醫院去見一個人。
從二附院出發,曹正軒打的花了十五塊錢到了北京路一家咖啡館。
曹正軒按服務員的指引上了二樓。臨街位置,一張小桌子旁,一個個頭高挑的女子衝曹正軒招手。
“正軒,這裡。”
曹正軒微笑着走近女子,“紫寧,一個半月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
“一個半月不見,你這張嘴更會表揚人了。”女子道。這女子正是曹正軒向孟光明說過的交通局領導焦峰的女兒焦紫寧。
“我說的是大實話啊,你看你這身打扮很符合你的氣質。一個人在官場上歷練了一番,就是不一樣。”曹正軒桌子旁坐下來。桌子上,兩杯咖啡已經泡好了。
“我根本就沒得到什麼歷練,正府裡那些人全都是看我爸面子照顧我。我爲此很是生氣。”
“是嗎?大家都照顧你其實可以理解,但從長遠來講不利於你的發展。你需要的是實實在在地歷練。”曹正軒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
“嗯。你這話說到了我心坎上。我就喜歡聽你分析問題。”焦紫寧很開心的道,“你在陽江還好吧。一個多月了,你這是第一次打我電話。對了,你是來省府辦事嗎?”
焦紫寧似乎有很多問題要問。
“是我爸來二附院做一個髕骨手術。我借這個機會見你一面。”曹正軒道。“紫寧你可能不相信,這一個半月我比總理還忙,所以和同學聯繫的很少。”
“你和同學聯繫的很少,可以理解,但不能不和我聯繫啊。我們是什麼關係?不是你說的嗎?這輩子不能做情人關係,就做兄妹關係。我們是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