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軒坐孟光明的車到縣**,然後打的回學校。孟光明堅持要送曹正軒,曹正軒卻死活不同意。你一個小老師讓縣委書記送行,也太不明事理了。
此時,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奇怪的是曹正軒那個班的主課老師都在。
曹正軒很清楚班上的課表,星期四上午第四節課是體育課。
“你總算回來了!”孫大偉道。
“怎麼了?”曹正軒主動同數學老師朱劍笑了笑。
“沒看見大家都在等你?”
“我跟你說曹正軒,週考月考時候的英語課你去上哈,我是不會上的!”英語老師汪紅霞語氣很衝地道。
“還有我的課!”應思蓉道。
“是實驗班的申請通過了嗎?”曹正軒明白過來。
“你還裝!”汪紅霞不屑的神情。
“不是你去找了孟書記嗎?”劉天生道,“鄧校長找我們開會是這麼說的。但我們都不相信。”
“我是去找孟書記了,原本想找李副縣長的,但李副縣長出差了。”曹正軒道。
朱劍擡眼看了看曹正軒,似信非信的樣子。
“孟書記會接見你?”孫大偉一點都不藏着掖着。
“接見了啊。大哥是不是覺得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曹正軒笑道,“這是大家把領導的位置擡得太高了。再大的領導也是人。孟書記很有耐心地聽我做了彙報,然後就把饒局長叫了過去,但我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定了。”
“這麼說鄧校長沒騙我們。兄弟你太牛了。”
那個應思蓉仍舊是鄙夷的神情,打心底就覺得曹正軒在吹牛皮。
“可鄧傳江憑什麼我不在就組織大家把會開了?”曹正軒忽然生氣道。
幾個人都愣了。
“咦,你這個人怎麼搞的?你還生氣?”應思蓉忽地起身,“我表哥找你找了好幾次都不見你人,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更何況還是爲了你實驗班的事召集我們開會?”
“應老師,你是不是怕我們不知道鄧校長是你的表哥,總是表哥表哥的?”曹正軒懟道,“我是實驗班的班主任,爲實驗班的事開會我班主任都不在,這會怎麼開?”
朱劍無聲地點頭。劉天生皺了皺眉頭。孫大偉則表現得很欣喜。
“我就是怕你不知道。我表哥是校長,開個會還要向你請示?何況多次找了你。”應思蓉“哼”了一聲,坐了下去。
“這叫不尊重,應老師你懂不?”
“算了,正軒,”劉天生站起來把曹正軒拉過去,“大家在這裡等你,是爲了商議實驗班的相關事情的,都快放學了。我還要回家做暖男呢。”
“鄧校長怎麼說?”曹正軒問道。
“其他的都沒什麼,主要是涉及對我們的考評,學校定了一個四六開。”劉天生道。
“就是我們實驗班的成績佔40%,其他班的成績佔60%,”孫大偉道,“還是比較科學的。照顧了我們的情緒。”
“大家都這麼認爲嗎?”曹正軒環視衆人一遍。“朱老師您的意見呢?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這是做校長的在弄手腳。”朱劍開口道。
“朱老師您怎麼會這麼認爲?照顧我們的情緒怎麼成了做手腳?”應思蓉懟道。
“這是要讓我們把主要精力放在其他班上,而忽視實驗班的教學,這難道不是對實驗班間接的扼殺嗎?反正我不受影響,我只教這一個班。其實大家也不虧,最後虧的是小曹。因爲你做了承諾的。”
“果真薑是老的辣,”曹正軒讚歎道,“朱老師,也只有你看出了這裡頭的門道。不過沒關係,四六開就四六開,因爲我覺得除了個別的老師不會盡力之外,大家都會爲這個班盡力的,畢竟實驗班的成敗與我們息息相關。”
“曹正軒,什麼個別老師,你直接說我好了。”應思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可以用你的實際行動來否定我的話。”曹正軒不等應思蓉懟過來,又道,“我還要告訴大家的是,下午課改班的孟思妍會轉到我們實驗班來學習?”
“是嗎?難不成是正軒你去給孟思妍做心理諮詢了?你不是一級心理諮詢師嗎?”孫大偉道。
“只是順帶,只是順帶,呵呵。”
“零班的齊奕紅轉了過來,現在孟書記的女兒又轉過來,完成四個的指標就有非常大的可能了。”劉天生道。
“我覺得要是把這兩個算上的話,我們應該能完成六個。”
聽曹正軒這麼一說,應思蓉下意識把嘴巴撅了起來,汪紅霞則譏笑道:“年輕人還真自信啊。”
“我確實有這份信心。”曹正軒索性“大言不慚”。
……
放學鈴聲響過之後,曹正軒及時走進教室,那些收書包的,和已經站起來了的學生都自覺地歸位。
“迫不得已要耽擱大家一點時間,”曹正軒笑容滿面,“是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大家,實驗班申請成功了!”
“真的嗎?”
“真的嗎?!”
“老師你也太牛掰了!”
學生們感慨萬分。
“老師,也就三四天的時間,你是一而再再而三刷新我們對你的認識啊。”張文盛大聲說道。
便有很多人附和。
“大家安靜,安靜,”曹正軒用教鞭輕輕敲了敲講臺桌,“還有一個重磅消息,課改班的孟思妍下午轉到我們班上來上課。”
“孟思妍,是縣委書記的女兒嗎?”林芷琦驚奇的問道。
“嗯。我們實驗班之所以能申請成功,就是得了孟書記的支持。那下午孟思妍來班上的時候,大家知道怎麼做了嗎?”
“知道!”一片應和聲。
“不知道,老師我不知道。”戴俊豪故意嗲嗲地唱反調。
“你要是真不知道的話,”曹正軒笑道,“下週的開心一課你就去打掃包乾區吧。”
“老師,我是逗你的,我這麼聰明的腦瓜子還會不知道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全班人鬨笑不已。
……
華安建築公司內。步驚人打完一個電話後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趙總,人我聯繫上了。是一個網上在逃重刑犯,他手裡犯有三條命案。”
“你是怎麼搞的?”趙輝煌皺了皺眉頭,“我不說了這件事全權由你做主嗎?不需要向我請示。”
“對方要價比較高。”步驚人伸出兩個手指頭,“確保整成重度殘疾。”
“他媽的,二十個就二十個,只要解了心中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