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都有唯一性,兩個神明絕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
神臨雖然不是實質意義上的神明降臨,只是借用了神明的力量,準確的說,是借用了對應神格所代表的世界本源的力量, 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有着嚴格的排他性。
所謂的雙神臨,理論上就根本不可能出現,也根本不應該出現。
殊不知,有着新世界這個橋樑,只要林逸自己承受得住,別說只是兩系規則力量,就是再來三系五系都不在話下!
林逸淡淡迴應:“不可能的事情多了, 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未必就不會發生,我以爲這是成年人都該具備的常識。”
“障眼法!一定是障眼法!”
蕭無敵依舊不可置信,不顧一切再度撲來。
結果被林逸一手震動一手海潮當場轟倒,哪怕是他的禁咒三,在史無前例的雙神臨面前也根本不堪一擊。
大批活咒文被生生從蕭無敵體內轟出,彷彿有靈性一般,四散而逃。
林逸一腳將蕭無敵踩在腳下,俯下身子,面對面往他識海里送了一記最大強度的神識爆破!
元神采補之術當即被破,李元姬順勢脫身,一身狼狽的從其識海中逃了出來。
看到林逸後,李元姬滿面羞慚,甚至都不敢與林逸對視。
“對不起,都是我的疏忽, 給你添麻煩了。”
這位曾經的第二水神聲如蚊吶,哪有半點巔峰僞神的強大氣場,弱弱的捏着並不存在的衣角,儼然就是一個羞怯的鄰家妹子。
“賤人!狗男女!”
被踩在腳下的蕭無敵看着這一幕差點背過氣去。
李元姬跟他朝夕相處三十年, 從來都是一副清冷端莊、不容褻瀆的女神模樣,何曾有過這樣的小女兒姿態?!
林逸無語的捏了捏鼻子:“我見過戴綠帽的,但還真沒見過上趕着給自己編綠帽的,我跟元姬的關係可沒你想的這麼齷齪。”
“你叫她元姬?”
蕭無敵再度被踩到了尾巴,看向李元姬羞紅着臉默認的模樣,當場又是噴出一口老血。
當初他嘗試着跟李元姬拉近關係,試圖換一個更加親近的暱稱,結果卻被嚴詞拒絕,能讓他喊一聲姑姑,就已是李元姬能夠接受的極限了。
這纔跟林逸接觸這麼一會兒,就已經直呼閨名了?
蕭無敵拼了命的掙扎,可惜禁咒三這種玩極限的底牌,註定了只能用來一錘定音,一旦被壓制,那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翻盤機會。
林逸只是簡簡單單一隻腳踩在那裡,就已堵死了他所有翻身的可能性。
“他怎麼處置?”
林逸看向李元姬。
事已至此,蕭無敵怎麼樣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更在意的是李元姬的態度。
畢竟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僞神元神,而且是天然的鐵桿盟友,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此女必將成爲他最重要的一大助力。
李元姬看了看垂死掙扎的蕭無敵,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便搖了搖頭。
“我與他已經沒有關係,如何處置,全憑林逸你自己做主吧。”
她不像那些諸神毫無感情,但也拎得清大是大非,局勢發展到這一步,蕭無敵已經沒有任何活下來的理由了。
養虎爲患的蠢事,她不會做,林逸更不會做。
“……”
蕭無敵的掙扎一頓,最後那點希望徹底消散,只剩下溢出屏幕的滿滿的怨毒。
林逸點點頭:“那好,我送他一程。”
雖然有着禁咒三的恐怖反噬,哪怕就只是這麼放着,蕭無敵也已經必死無疑,不過他不準備浪費太多時間。
眼看着林逸面無表情一掌轟下來,蕭無敵嚇得瘋狂大叫。
最後時刻,他忽然想起了一根救命稻草,當年給他元神采補之術的那個神秘人!
元神采補之術是人人喊打的邪術,以他的身份底蘊,除非李元姬主動教他,否則根本沒有任何能夠接觸到的途徑。
直至,他遇上那個神秘的灰袍男子。
他能夠在李元姬眼皮底下,瞞天過海佈置好這一切,一方面固然是仗着李元姬對他的信任,但更重要的卻是得了灰袍男子的指點。
不過對於那個神出鬼沒的傢伙,蕭無敵卻也是十二萬分提防,在佈置完成之後,他就單方面切斷了與那人的聯繫。
從此再沒有過任何交集。
他能在那人身上感受到無處不在的危險氣息,哪怕是像他這樣的野心家,也都本能的想要離那人遠一點。
但是現在,那人留下的一張小小紙片,卻成了他眼下最後的救命稻草。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蕭無敵悄悄捏碎了那張小紙片。
然而,小紙片除了破碎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異象。
“被騙了……”
蕭無敵終於徹底絕望。
其實想想也正常,當初是他過河拆橋,主動切斷了與那人的聯絡,如今過去這麼多年,聯絡不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人家又不是他爹,還得隨時隨地守候着他。
禁咒反噬爆發,濃郁的死氣迅速在蕭無敵身上蔓延,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嗯?”
林逸本來都已準備收手,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蕭無敵都已是一個板上釘釘的死人,可還是出現了變故。
一道空間漩渦驀然在其身下出現,隨即不等他反應,直接就將蕭無敵吸入其中,而後銷聲匿跡。
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只有不到半秒的時間。
林逸試圖用空間能力追蹤,然而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痕跡。
這隻能說明一點,對方的空間造詣遠在他之上,彼此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蕭無敵還有別的靠山?”
林逸不由看向李元姬,這等隔空撈人的手段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以往認知,出手之人的實力,遠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比擬的。
李元姬連連搖頭:“應該沒有,這些年我一直在他識海里面,他所接觸的每一個人我都有留意,沒有特別出衆的人物。”
林逸皺眉:“再想想?”
李元姬眉頭輕蹙,又想了片刻纔回想起來:“確實沒有,不過我曾經閉關休眠過一段時間,莫非是在那期間與他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