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0章
侯摩訶皺眉在林逸身後提醒道:“神殿親衛軍自組建成軍以來,除了一些小規模作戰,其他但凡只要主力集結起來,就沒有過哪怕一次敗績,一次都沒有。”
這就是白澤的底氣。
雖然坊間輿論一提起來,動輒就是某某王牌以少勝多,縱橫無敵,相比之下神殿親衛軍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可言。
可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知道,這並不代表神殿親衛軍的實力不強。
恰恰相反,正是因爲神殿親衛軍的實力太強,從來沒有過哪怕一次的正式敗績,加之每次作戰都是波瀾不驚,毫無傳奇色彩可言,所以纔沒有存在感。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此刻已經有不少機構開出盤口,雖然上次絕大數盤口都折在了林逸身上,許多甚至傾家蕩產,大多數人也開始漸漸回過味來,面對林逸這樣的怪物牲口,真的不能不信邪。
但是這次對上神殿親衛軍,賭客們權衡再三之下,最終還是把注押在了林逸的對面。
沒辦法,面對神殿親衛軍的歷往戰績,這玩意真的沒有選擇,就算許多人已經被林逸折服,可理智還是站在了神殿親衛軍一邊。
林逸對此卻是視若無睹,直接邁步走了過去:“無所謂,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習慣就好了。”
衆人愕然。
白澤雖然也不覺得林逸這麼容易就會被嚇住,可是林逸表現得如此目中無人,還是令他大感意外。
尤其在看到對面親衛營衆人,一個個神色自若跟上林逸的步伐之後,白澤頓時就有些怒氣上頭!
即便是出於謹慎的緣故,面上刻意擺低了姿態,可至少在骨子裡,他還是自視在林逸之上。
四海共主的名頭是很大,但至於到底有多少含金量,那就見仁見智了。
“給面子叫你兩聲林尊主,還真把自己當大佬了?唬弄一下那些無知的平頭百姓還行,來我這裡擺這個譜,呵呵。”
白澤舉起一隻手,身後全體神殿親衛軍當即氣場凝聚,足足上千人卻恍若一個整體。
同調!
僅此一點就足以看出其不凡。
雖然任何一支王牌幾乎都能做到同調,某種程度上,能否做到同調可以看做是王牌與普通精銳之間的分水嶺,但王牌畢竟人數有限。
上千人規模的同調,其展現出來的戰場威懾力和統治力,遠非百人規模可比。
毫不誇張的說,單單就這一手同調,就足以壓得任何一支所謂精銳擡不起頭來,就算是一方王牌,也必然要被生生壓下一頭。
而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開局氣勢被壓制,那麼就會被從頭壓制到尾,直至完全壓死。
整個過程不會再有任何的波折。
這就是神殿親衛軍的風格。
同調出現的一瞬間,林逸親衛營也同時開啓了同調與其抗衡,畢竟他們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對於這套更古不變的流程實在是太熟悉了。
不過還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哪怕經歷過世界意志的整合,親衛營成員之間的默契遠超常人,同調程度也遠比其他人深得多,可終究還是彌補不了如此巨大的人數劣勢。
好在,有林逸在場。
作爲走在最前方的箭頭人物,林逸理所當然承受了最大的壓力,然而他的臉上卻絲毫流露出沒有吃力的表情,反而閒庭信步,如入無人之境。
“這小子難道真的已經觸及到了天花板的門檻?”
白澤看着這一幕心下暗暗驚疑。
在他的認知中,能夠正面無視千人同調氣場壓制的,放眼整個海域就只有那幾位天花板,連他這種所謂的準天花板都不行。
憑什麼林逸可以?
“絕不可能!”
白澤察覺自己心神出現動搖的第一時間,直接就將這絲疑慮強行壓了下去,如果天花板那麼容易就被觸及,那還叫什麼海域天花板?
早就被捅破了。
場面焦灼之下,眼看着林逸帶人越來越近,已經完全進入了神殿親衛軍的合擊範圍,白澤高高舉起的那隻手,手掌緩緩合起,殺!
“這傢伙難道瘋了嗎?真以爲自己能夠拿頭硬接千人合擊?”
被迫跟在林逸陣中的紅衣女子又驚又懼,感受着對面實質化凝聚起來的威壓,眼看合擊攻勢落下,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想逃避。
別看她是一線頂層戰力,真要是正面捱了這一記合擊,死得不會比其他炮灰更好看!
可惜,此刻她身在局中,根本已是身不由己。
這個時候但凡有半點異動,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林逸還在繼續往前,連帶着親衛營也跟着一往無前,衆人肅穆的神色落在對面白澤衆人眼裡,簡直就是一羣不折不扣的瘋子。
“竟然已經被洗腦到這個程度了嗎?難怪能有媲美王牌的戰鬥力,這是被林逸當耗材了啊。”
白澤看着這一幕立馬就心理平衡了。
親衛營在他手底下平平無奇,到了林逸手裡卻翻天覆地,原來不是他的問題,純粹只是他沒有像林逸這麼惡毒,直接把親衛營衆人當成耗材給榨乾罷了。
這個解釋,相當合理。
下一刻,就在千人合擊即將落下的瞬間,一道強大而玄妙的波動忽然在每一個人的識海響起,赫然竟是神諭!
神諭的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
不準動。
白澤眼皮狂跳,神殿親衛軍集體瞬間懵逼,彼此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不準動是幾個意思?!
雖然不清楚爲何會突然降下這樣的神諭,但身爲神殿親衛軍成員,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無視海神的神諭。
畢竟,他們至少名義上都是海神的僕人。
哪怕其中不是所有人都對海神如此虔誠,會無保留的聽從海神神諭的任何指令,但至少其中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如此一來,神殿親衛軍內部不可避免出現了混亂,同調當即失效,剛剛還如一座大山般死死壓在林逸衆人頭上的威壓隨之一掃而空。
林逸繼續邁步,轉眼便已來至白澤的面前。
白澤臉色極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