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聯盟直屬特招新生都是億萬中無一的超級潛力股,聯盟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們出事,事前都已在每個新生身上安置了特製陣符,一旦受到致死攻擊,就會被傳送出局。
至於新生受到的傷勢,則會被特製陣符吸收,有它在身上,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然而另一邊,同樣受到了致命傷勢的李敬寧,卻沒有一起被傳送出局。
於詩詩已經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轉折給整蒙了:“難道又出什麼問題了?既然是一換一,李敬寧怎麼還留在裡面?”
宋鍾抿了一口酒道:“沒什麼好奇怪的,林逸送走歸零之後,立馬又使用了二次共命,你看看龐如龍的狀態?”
直播鏡頭循聲切換,聚焦在了另一頭的龐如龍身上。
結果這貨正跟條喪家之犬一樣拼命逃竄,途中氣息猛然降了一大截,顯然是幫着李敬寧承擔了大部分的致命傷。
身爲獸化規則能力者,尤其還是能夠化身夔牛的主,他的生命力遠在一般修煉者之上。
哪怕是這樣的致命傷勢,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也能恢復過來。
於詩詩目瞪口呆:“這也就是說,江海學院幾乎沒有付出實質性的代價,就這麼把歸零給送走了?那可是全場二號大熱門啊!”
此刻直播間的億萬看衆,也都是一副看神仙的呆滯表情。
宋鐘點點頭:“英雄學院基本到此爲止了。”
李敬寧是江海學院的核心,歸零更是英雄學院的超級核心,其對團隊的重要程度比起李敬寧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這一走,英雄學院就已實質上喪失了贏到最後的能力。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令人根本無法理解。
實驗室內,之前還一臉穩坐釣魚臺的陳觀棋,此刻看向林逸儼然已是一副想要吃人的猙獰表情。
林逸無奈的攤了攤手:“世事無常,看開一點,日子還是要接着過的。”
“……”
陳觀棋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在此之前,被他英雄學院視爲勁敵的始終都是大周學院,哪怕就是看着不着調的恆河學院,在他眼中威脅也遠比江海學院來得高。
在他看來,江海學院惟一的變數,也就是所謂的七人共命罷了,其他根本不值一提。
也正因此,他纔會在猜到林逸排人順序後,制定出這種上來就讓歸零和李敬寧一對一的計劃來。
從結果來看,他成功了,可惜同時也把自家給葬送了。
歸零居然倒在了李敬寧的手中,這種事換誰能信?
這時哈林忽然笑着開口道:“老陳你也沒必要這麼氣,某些人小人得志只是一時的,既然你們英雄學院已經失去了登頂的希望,不如按照我們事前的約定,你我聯手?”
陳觀棋眼角抽了抽。
賽前他跟恆河學院確實有過這方面的協議,但在他預計中,恆河學院很快就會嚐到苦頭,最終被迫向自家靠攏,如今確實顛倒了過來。
哈林幽幽道:“雖然我不覺得他們江海學院有留到最後的實力,可是萬一他們運氣好,僥倖苟到了那一步,你們英雄學院還不得彆扭死?”
陳觀棋無語:“閣下未免太小看我等的格局了吧?”
氣當然是氣,可但凡能夠到神級學院門檻的存在,怎麼可能被這點情緒主導行事?
這樣的奇葩思路,恐怕也只有恆河學院說得出口。
哈林嘿嘿笑道:“按照我們的約定,只要我恆河學院最終獲勝,便立即與你英雄學院結盟,從今往後同進同退,這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了吧?”
學院之間的結盟是大事,一旦公開結盟,那是真的要風險共擔的。
如果不能直接加入神級學院聯盟,與其中成員學院結盟,倒也算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形勢比人強。
陳觀棋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成交。”
哈林得意大笑:“老陳你果然是個難得的明白人,有了你們英雄學院的殘兵敗將輔助,我們恆河學院那是如虎添翼,這次我倒要看看,到底還有誰能擋我?”
說話的時候,挑釁的目光在夏無冰和林逸二人身上來回遊弋。
前者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至於林逸,倒是煞有介事的挑了挑眉:“好可怕。”
“知道怕就行,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
哈林冷笑一聲。
然而接下來的比賽進程,卻令他有些笑不出來了。
沒了心氣的英雄學院,確實開始給他打起了下手,但大周學院終究不是白給的,在秦世鎮的率領之下展開了強大攻勢。
秦世鎮與任雨行的最近距離,甚至一度迫近到了兩裡之內。
對於一個動輒以千里爲殺傷半徑的超遠程強弓手來說,毫無疑問,這已經是一個極度兇險的距離。
好在關鍵時刻,近戰猛人葉甲站了出來,強行拖住了秦世鎮的腳步。
否則只這一下,任雨行就得步上歸零的後塵。
饒是如此,恆河學院還是結結實實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雖說最終葉甲死裡逃生,但還是被生生打了個半死。
秦世鎮的強大,在這一波遭遇戰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以葉甲爲首的近戰猛人三人組,硬是被其一打三壓了個灰頭土臉,最終兩死一傷,虧得葉甲被保了下來,要不然直接就得被錘成殘陣。
不過相比起這邊的大戰,真正令人意外的,卻還是江海學院一衆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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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代打開局送走歸零的戰績,固然算得上是亮瞎人眼球,可畢竟李敬寧這個核心也是重傷,說一句兩敗俱傷並不爲過。
結合陣容的特殊性,所有人都以爲他們接下來的策略,必然是以苟爲主。
那邊大周學院已經開始跟恆河學院大打出手,站在江海學院的角度,之後只要苟住不冒進,一邊集齊七人完整陣容,一邊等待對方兩敗俱傷,之後說不定就能撈到漁翁得利的機會!
然而並沒有。
哪怕陣容沒有絲毫的優勢,江海學院衆人也絲毫沒有要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