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午時之後就有新人挑戰賽,剛好方便兩位觀察,不過本閣主有句話還是說在前頭,兩位如果真的找到那個林二,最好還是請執法堂出面,不要讓本閣主難做。”胡云風鄭重告誡道。
這個林二如果真是迎新閣的人,不管他跟南天門和於哲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胡云風身爲迎新閣閣主都不能坐視不理,除非執法堂出面,纔可以把人帶走。
“胡閣主儘管放心,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本座心如明鏡。”南天門點頭道。
“那好,本閣主還有點事情,就先失陪了,兩位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問康執事。”胡云風臨走之前,特地將康照明叫了過來,代爲招呼兩人。
由於徐靈衝這位大少照拂的緣故,康照明如今在迎新閣混得着實不錯,就算是他這個煉丹師最不擅長的新人挑戰賽,也因爲等級領先其他新人一大截的緣故,始終能夠遊刃有餘。
如今放眼所有沖天閣新人,實力能夠穩穩凌駕於他康照明之上的,就只有鍾品亮一個,而鍾品亮在徐靈衝吩咐下又不能爲難康照明,所以如今康照明混得可謂風生水起。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之後,沖天閣其他新人都會通過各自的途徑索取丹藥,很快也都能衝擊築基,到時候康照明就算有徐大少照拂,也未必能夠像現在這樣一枝獨秀,但至少現在,還是他康照明說了算。
聽完南天門和於哲兩人的來意之後,康照明忽然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位於師兄,你真的確定林逸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林二?”
“當然確定,康執事爲何這麼問?”於哲奇怪道。
康照明故作高深道:“其實南天勇前輩的事情,小弟也有所耳聞,其實那個林二用的招式。跟小弟所知道的一個招式非常像,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過只有煉丹師才能使出來的丹火炸彈?而湊巧的是,林逸剛好就是一個煉丹師。”
“丹火炸彈?”南天門和於哲齊齊一愣,他們雖然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這種武技,但顧名思義,這必然是利用丹火的招式,只有煉丹師能夠使用並不奇怪。
只是,煉丹師的實戰能力可是出了名的羸弱,一招丹火炸彈難道能夠如此變態,秒殺南天勇這個築基後期巔峰高手?
見兩人還有猶疑。康照明連忙繼續道:“兩位別不相信,丹火炸彈這一招在實戰中用處不大,但是威力卻是十分驚人,如果之前蓄力時間夠長的話,陰死誰都不奇怪。”
“此話當真?”南天門和於哲對視一眼,康照明描述的這個特徵,跟當天林二的舉動倒是頗爲吻合,別忘了在出來對付南天勇之前,這傢伙可是特意在洪氏商會滯留了一個時辰之久。搞不好就是在憋這個什麼所謂的丹火炸彈。
“小弟敢有半句假話,天誅地滅!”康照明信誓旦旦道,他這麼殷勤熱心,意圖不言而喻。就是爲了往林逸身上潑污水。
林逸到底是不是這兩人要找的那個林二,他並不知道,但就算林逸不是,康照明也會想方設法往林逸身上推。
反正對他來說。就算失敗也不會損失什麼,而萬一這兩人聽信自己的話,不分青紅皁白就一掌把林逸拍死。那豈不就賺到了?
康照明都這麼賭誓了,南天門和於哲再不相信他,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何況這傢伙說的確實有一些道理,就算於哲之前已經確認過林逸的樣貌跟林二完全對不上號,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要再設法確認一下。
此時距離挑戰賽稍微還有一點時間,南天門和於哲決定現在就去試探林逸,畢竟如果等到挑戰賽開始,到時候所有新人都聚在一起的話,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再想試探林逸,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兩人提出這個想法,康照明當然是求之不得,當即就將他們領到林逸如今所在的山下一號洞府跟前,然後在兩人動手之前,主動抽身而退。
以三大閣對新人的重視,任何人不經許可對新人動手,那都是要受重罰的,何況康照明並不知道南天門和於哲倆人到底會下多重的手,萬一失手直接把林逸打死,搞不好就會引起震動。
這個結果雖然對於康照明來說喜聞樂見,但是如果他在場的話搞不好也要被連累擔責任,還是早走爲妙,反正他已經成功將禍水引到林逸頭上,是被揍一頓了事還是直接被殺死,那就看林逸命好不好了。
反正今天這個悶頭虧,林逸這個裝逼貨是吃定了!
“你來。”南天門對着於哲揚了揚下巴,示意讓於哲動手。
於哲臉上頓時一陣爲難,擅自對迎新閣新人出手,這事真要鬧起來的話,罪名可是不輕,而他們如今還只是懷疑林逸而已,遠沒到確認的份上,就這麼冒然出手試探的話,這代價未免有點大吧?
南天門看出了於哲的爲難,當即道:“有什麼後果本座替你擔着,快點,別浪費時間。”
此時剛好四下無人,但是如果再過一會,等到新人挑戰賽快開始的時候,其他新人估計都會走出洞府聚集,那時候再想試探可就沒機會了。
無奈之下,於哲只能硬着頭皮觸動了山下一號洞府的禁制,而片刻之後,林逸便打開了洞府大門,看到站在面前的於哲,不禁愣住了。
莫非身份暴露了?林逸心中不由一個咯噔,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不過隨即又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就算這傢伙認出自己就是那個林二,以對方這點實力難道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主動上門找自己麻煩?
別說對方區區一個築基中期的沖天閣內門弟子,就算是換做南天門親自來,也不敢光天化日就這麼對自己動手吧?敢在迎新閣的新人洞府,擅自襲殺迎新閣新人,執法堂第一個饒不過他!
而在於哲觸動洞府禁制的時候,南天門就已經閃到遠處角落,所以此刻林逸看到的,就是於哲隻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