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若是再想讓衆人主動效力,甚至像第一輪那樣,讓他們爲鏢局拼死爭光,那可就完全不現實了。
強行選人是下下策,可這比賽又不能沒人去,齊文翰雙眉緊鎖,爲難半天之後忽然一咬牙,麻痹的,要不然乾脆自己親自上陣得了!
也難怪齊文翰冒出這個念頭,齊天鏢局畢竟是他們齊家的產業,這種明擺着爲鏢局送命的事情,既然其他人不敢上,那也唯有他這個少東家親自出馬了。
只是,這樣卻有一個巨大的隱患,萬一齊文翰這一去不回,齊天鏢局從此損失一個少東家不說,關鍵是沒人可以代替他主持大局,一旦羣龍無首,那齊天鏢局之前好不容易爭到手中的成果,可就付之東流了。
何況,這種事情即便齊文翰自己真的想上,他老爹齊明遠也絕對不會答應,畢竟他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時間齊文翰頭痛不已,一旁宋管家也看出了問題所在,也不禁跟着犯難。
以宋管家和齊氏父子的交情,這種時候他倒是願意上陣,替齊文翰排憂解難,爲了齊天鏢局,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可問題是,他是元嬰期高手,而比賽規則要求卻是金丹期。這可如何是好?
齊天鏢局上下所有人,就這麼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場面隨之陷入了僵局。
“齊兄,我去吧。”這時候林逸忽然開口道。
“啊?”齊文翰聞言一愣,隨即嚇了一跳,連忙阻止道:“不行不行。凌兄你的情小弟心領,但是這次你絕對不能去。我已經決定了,由我自己親自上陣。”
林逸對於齊天鏢局來說,那絕對是國寶級別的存在,這種明擺着送死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上陣,哪怕齊文翰自己出馬,也總比讓林逸去白白送死要好啊!
齊文翰好歹是齊天鏢局少東家,這種時候挺身而出,那是責無旁貸的事情,可林逸卻是外援,這次來參加南洲鏢局盛會就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怎麼能讓他參加如此兇險的比賽?何況,他又不是航海經驗豐富的老牌鏢師!
“齊兄。鏢局上下還要靠你來主持,就好比決戰沙場,哪有你這個主帥親自上陣廝殺的道理?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去。還以爲咱們齊天鏢局無人呢!”林逸摁住齊文翰的肩膀,正色道:“我多少有一些航海經驗,對這種事情也有足夠的把握,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不行,真的不行!這事可不是說着玩的,這種比賽就算航海經驗再豐富。也很難活着回來,何況是凌兄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的,而且我老爹也都不會答應!”齊文翰依舊堅決搖頭道。
“齊兄我問你一個問題,我有騙過你們嗎?”林逸忽然問道。
“沒有啊。”齊文翰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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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見我幹過沒把握的事情嗎?”林逸又問道。
“這個……好像也沒有……”齊文翰撓了撓頭,對方雖然屢屢做出驚人之舉,但仔細想來,樁樁件件又似乎都在他的把握之中,沒有半點出格勉強的感覺。
“那不就得了,我既然都說了有把握,那自然就是有把握,你看我像是那種隨便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人嗎?”林逸哈哈一笑,一把拿過齊文翰手上的報名表,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刷刷幾筆鐵畫銀鉤,就把凌一的大名給填了上去。
齊文翰和宋管家看着這一幕,頓時哭笑不得,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雖然他們本能的覺得不能讓林逸出馬,但是林逸都做到這一步了,他們還怎麼攔?總不能撕破臉皮強行不讓他上吧?
至於齊天鏢局其他一衆鏢師,看向林逸的目光則是一個個越發敬畏起來,之前他們只是敬畏林逸的地位和實力,但是此刻,他們更加敬畏林逸的勇氣。
任何敢於賭命的人都是不能招惹的危險人物,而至於林逸這種,兼具實力和地位,同時還敢拿自己性命來賭的人,則更是戰神一般的存在,只可俯首膜拜,不可有絲毫不敬。
“呵呵,去交名單吧。”林逸笑着將報名表遞還給齊文翰,之所以這麼做,無非也就是幫齊天鏢局一個忙而已,正如林逸自己所說的,這種事情對於其他人來說極度危險,但是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小事一樁。
誠然,林逸的航海經驗並不豐富,別說暗礁、漩渦之類的隱秘威脅,哪怕只是單純在海霧之中駕駛船隻,都未必能夠多麼嫺熟,但是這就已經足夠了,以他的手段,應付這場比賽輕輕鬆鬆,不在話下。
齊文翰和宋管家只得相視苦笑,這張報名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不過眼看着林逸心意已決,他們也知道以對方的性格,勸是肯定勸不回來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在心中默默感激。
齊天鏢局這邊,因爲林逸的挺身而出,替齊文翰解了圍,出戰人選倒是不成問題了,不過其他家鏢局,卻還依然在犯難。
沒辦法,這種事兒誰也不樂意去,懸賞再多也沒用,齊文翰給出五萬靈玉已經算是很大方了,連這樣都沒有效果,何況是其他那些鏢局?
還是那句話,靈玉這玩意兒那得有命掙,同時也得有命花才行啊,這完全是送死的節奏,大家又不是傻子……
在這第二輪比賽面前,平常屢試不爽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都難得失去了效果,懸賞再多都沒有用,而其他鏢局又不像齊天鏢局這樣,有林逸站出來給它們解圍,它們唯一能選的做法,就是齊文翰剛纔考慮過的下下策,強行選人。
誰都知道這個辦法很傷士氣,如果有的選擇,根本沒人願意做出這種選擇,如果可以棄權的話,很多鏢局都恨不得主動棄權,反正這種強行點將的方式,他們也不指望能夠獲得多少積分,還不如理智一點保住士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