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沒有林逸本人發話,上官天華即便知情也不好插手,畢竟這是青雲閣內部事務,這位強勢的沖天閣閣主雖然一向不怎麼在意輿論風評,但卻很少真正破壞規則,更不會去插手其他閣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是青雲閣內部長老會的決議,我只能照章辦事,本來打算拖到三天之後交付,這個時間正好可以跟你們幾個通個氣,卻沒想到我纔剛剛接到上面的命令,結果轉眼就收到馬師弟的口訊說他已經過來接收了,所以才急急忙忙趕過來,沒成想就看到了你們這一幕,唉!”賈目凡長嘆一聲,拍了拍盧邊仁的肩膀,面帶慚愧對衆人道:“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受委屈了。”
“賈師兄你不必自責,今天這事是我們和馬當槍之間的事情,不關你事,你的好意我們銘記在心。”盧邊仁當即道,其他幾人齊齊點頭,今日之事已讓他們同馬當槍之間不死不休,從此再無緩和可能。
“不管怎樣,都是因爲我來晚了才讓你們受罪,剛好我同丹堂負責醫道的主事關係不錯,我帶你們過去療傷,保證不會留下半點後遺症。”賈目凡主動道。
盧邊仁看了喬宏才和苦逼師兄,他自己幾個的傷都還好說,只要塗點上好金瘡藥,不去丹堂也能很快痊癒,可是這兩個不一樣,喬宏才的手已面目全非,苦逼師兄的右腿更是差點斷掉,若不能得到儘早治療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賈師兄好意了。”盧邊仁沒有推辭,眼下療傷纔是當務之急,爲此欠下一個人情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日後找機會還上就行了。
“哪裡話,這是我這個做師兄的分內事,有什麼謝不謝的。”賈目凡擺了擺手。當即帶衆人朝醫堂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對了,林師弟還是沒有消息麼?”
“還沒有,自從我在南洲海域同他分手之後,就再沒收到過他的消息了。”盧邊仁衆人神色黯然道,如果林逸在此,又怎麼會任憑馬當槍這種跳樑小醜耀武揚威,就算再不濟也總能保衆人周全,而絕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悽慘……
“別擔心,林師弟吉人自有天相。要對林師弟有信心,他會平安回來的。”賈目凡笑着出言安慰道。
“不錯,林師弟一定會平安無事,一定的!”盧邊仁重重點頭,聽到他們二人都這麼說,其他幾人的情緒這才終於稍微好了一點。
頓了頓,盧邊仁忽然想起一事,拜託賈目凡道:“賈師兄,林師弟和黃師妹之前領了緝捕邪修巫暴良的任務。巫暴良當場被擊斃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還是麻煩你抽空將他們任務取消吧。”
“嗯,這個是我分內之事,你們儘管放心。”賈目凡二話不說爽快答應道。
“那就多謝賈師兄了。”盧邊仁衆人感激的點點頭。心道虧得這位內門管事大師兄好說話,要不然別說今天這關過不了,就連取消任務恐怕都要大費周折。
這種懸賞任務如果一直吊着不取消的話,會極大影響到之後接任務和其他一系列事情。甚至還會因此影響到林逸在青雲閣的長遠發展,畢竟真要嚴格說起來,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污點了。
將盧邊仁一衆帶到丹堂。以賈目凡的身份自然是受到了特別優待,畢竟這是青雲閣內門管事大師兄,日後註定前途無量的大人物,即便他是出自青雲閣也沒有任何人敢輕易怠慢,丹堂當即派出最好醫者給衆人療傷。
由於衆人都只是些皮肉傷,除了喬宏才和苦逼師兄兩個比較麻煩,需要留下來好好治療之外,其他盧邊仁等人很快就可以各回各家,而賈目凡竟是從頭一直陪到晚,以他的身份竟有如此耐性,實在是殊爲難得。
如果衆人換成林逸,那賈目凡這麼做倒是一點都不奇怪,然而盧邊仁衆人的身份跟他一比簡直雲壤之別,賈目凡卻依然能夠做到這一點,可見此人是真不簡單,即便拋開那一身元嬰期的強悍實力不提,單是這心性就已註定不會平凡,未來必能成就一方大氣候。
“今日之事,真是多謝賈師兄了,我等銘記在心絕不敢忘。”盧邊仁帶着蕭然和李政明,三人對賈目凡深施一禮。
“幾位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賈目凡笑了笑,臨走之前說道:“有一句話希望幾位記在心上,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在林師弟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再去招惹馬師弟了,以他如今的地位真要是出手殺你們,老實說殺了也是白殺,言盡於此,各位保重。”
三人看着賈目凡遠去的背影,默默無語,沉默片刻後蕭然忽然問道:“盧師兄,你覺得這位賈師兄這麼幫我們,其中會不會有什麼深意?”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賈師兄雖然一向八面玲瓏,但怎麼說也是內門管事大師兄,剛纔幫我們幾個解圍也就算了,竟然還親自送我們來丹堂療傷,老實說連我都沒想到。”盧邊仁疑惑的搖了搖頭。
但凡大人物一舉一動必有深意,而賈目凡毫無疑問是一個大人物,他的所作所爲肯定也有他的用意,只不過衆人一時還看不透而已。
“依我之見,這位賈師兄所圖甚大,倒是一位真正的眼光長遠之輩,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一旁李政明卻是若有所思道。
“哦?這話從何說起?政明你快給我們說說看!”盧邊仁和蕭然聞言一愣,連忙問道。
“從今天這件事來看,這位賈師兄雖然依舊是八面玲瓏,看起來沒有怎麼得罪那個馬當槍,可是從對我們的維護,尤其是親自送我們到丹堂來看,在他心中恐怕已經做出了選擇。”李政明緩緩道。
“選擇?你是說……”盧邊仁和蕭然同時陷入沉思。
“不錯,如果拋開其他不談,這個馬當槍和咱們的林逸老大確實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