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任重遠頓時跳了起來,越是內行越知道這其中的難度,這種事情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實現,可是等他仔細查看了衆人一番,卻發現正如柳子玉說的,這些人竟都已經安然無恙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任重遠深受打擊,跟發瘋一樣喃喃自語,就在衆人以爲他受打擊太大就要精神崩潰的時候,這傢伙突然大叫一聲:“啊!我知道真相了!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是哪樣啊?”衆人面面相覷。
“我之前就說過了,一個時辰煉製一百枚五品丹藥,連我父親那樣的七品煉丹師都做不到,更別說這小子了!他一下子能拿出一百二十枚解毒丹,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兒,他早有準備,這是他事先準備好的解藥!”任重遠大聲叫囂道。
“不錯,任兄說的有道理,連七品煉丹師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卻能做到,大家不覺得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破綻嗎?林逸,我看你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主動把證據給拿出來了,嘿嘿!”易笑天當即附和道。
其他東洲弟子倒是沒有跟着起鬨,既然已經認清了林逸是條大號的粗腿,那他們就不會冒然因爲這種事兒來得罪林逸,畢竟毒都已經解了,至於下毒真兇是誰真不太重要。
何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這其中的蹊蹺,從頭到尾,任重遠和易笑天倆人一唱一和說的這些東西都很牽強。都有着非常明顯的破綻,只不過沒人願意當面揭破罷了。
不過,衆人之中畢竟還是不乏任重遠的小弟,當即紛紛跟着叫囂,強烈要求柳子玉嚴懲下毒真兇。
柳子玉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她以爲林逸給衆人解毒就能沒事了,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尖牙利嘴,竟然還抓着林逸不放。簡直就是一塊狗皮膏藥。
問題在於,對那些不瞭解林逸實力的人來說,不到一個時辰拿出一百二十枚解毒丹這事兒還真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破綻,總不能讓林逸當面給衆人重新表演一回吧?
柳子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替林逸辯解,這時就聽林逸淡笑了一聲,看白癡一樣看着任重遠道:“你傻吧?真以爲別人的腦子都跟你一樣是擺設啊,我要害人還用得着這麼麻煩?”
“那你怎麼害?”任重遠梗着脖子冷笑道。
“絕對實力面前。一切所謂的陰謀詭計都是扯淡。我要真想害人,這樣就行了。”林逸說着身形忽然一晃,隨即突然出現在任重遠身旁,伸手輕輕拍了他一掌。
任重遠頓時大驚失色,林逸這一下速度太快太突然,他連反應都來不及,忍不住驚出一身的冷汗,不過還好這小子不敢當面殺人。要不然這下非得吃大虧不可!
然而還沒等他慶幸完,體內赫然發現竟多了一股極度詭異的真氣,在他各處穴道經脈之中來回亂竄,雖然並沒有多麼可怕的破壞性,但是仍然免不了極度的劇痛,任重遠這下再也繃不住了,當着衆人的面疼得滿地打滾,哇哇大叫。
全場皆驚,看向林逸的目光不禁更加敬畏。剛纔還以爲這就是一個超級煉丹師,卻沒想到這位西島駙馬竟連實力也如此強大!
明明看起來只有元嬰中期。卻能輕輕鬆鬆將任重遠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可是在黃階學院大比之中都獲得過名次的元嬰大圓滿高手啊。
易笑天等人更是嚇了一大跳。看着任重遠毫無形象的滿地打滾卻束手無策,非但不敢上前幫忙,反而嚇得連連後退,不敢靠近林逸半步。
“你看多簡單,我和這船上其他人又沒什麼仇怨,就算要搞也是搞死你而已,哪用得着給大家下毒這麼費盡周章。”林逸淡淡道。
“啊啊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任重遠痛得大叫,一臉驚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林逸,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圍衆人,這麼痛下去哪怕體內沒弄出致命傷,他也非得精神崩潰不可。
然而衆人連走都不敢走近一步,更沒這個能力救他,全場唯一有這個能力的除了林逸本人之外,估計也就只有柳子玉這個學院巨頭。
只可惜柳子玉這會兒對他滿是厭惡,只要不弄出人命來,她根本不會出手製止,反而覺得大快人心,這傢伙越來越不像話,正應該好好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你自己又是藥師又是煉丹師,這點小事還需要來問我?”林逸好笑的搖了搖頭,看着任重遠在地上翻騰打滾的樣子,聳肩攤手:“你父親不是七品煉丹師嗎?回去找他幫你看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掉,你父親既然這麼牛逼那肯定有辦法的。”
“你!啊啊啊!”任重遠頓時氣結,這回裝逼沒裝成,反而把自己給坑死了,本來他還能拉下臉找柳子玉求助,可是被林逸這麼一擠兌,這話就徹底說不出口了,再痛也只能自己生捱着。
見任重遠痛得臉色慘白,眼看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架勢,柳子玉反而有些擔心了,不由徵詢的看了林逸一眼,畢竟任重遠真要是這麼死了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不僅她自己會受到責罰,關鍵林逸會成爲衆矢之的,任家的勢力確實不容小覷。
林逸給她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他不過是給對方打了一道沒有殺傷力的五行殺氣罷了,並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致命損傷,當然以五行殺氣的特性,體內有這麼一道東西到處亂竄那絕對是劇痛無比,一般人還真忍受不了。
“諸位現在還覺得我是下毒真兇麼?”林逸掃了在場衆人一眼,見衆人表情各異,便繼續神色淡淡道:“首先,負責搬運食物的人是我,這一點確實沒錯,不過大家既然是中了穿心海葵之毒,這可是海底生物,我又從來沒輪到過下海任務,我怎麼可能接觸得到?”
衆人若有所思的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