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許多事情,想要和上官前輩聊聊。”林逸沉吟了一下,原本他是想說太古小江湖中的事情,可再一想,似乎極北之島發生的事情更緊要一些:“這次在極北之島,發生了大規模的海獸潮,還有內應裡應外合,差點就攻陷了極北之島,不知道上官前輩有麼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
極北之島海獸潮平息之後,林逸還花了兩三天時間煉製復還丹,所以北島收到消息也很正常,果然上官天華輕輕點頭,表示自己聽說過一些。
“具體是什麼情況,你和我詳細說說?”上官天華也沒說他究竟知道多少,或許是想和林逸說的互相印證一番,畢竟他就算收到消息,也絕對不會比林逸這個親身參與的人知道的更多。
“沒問題!事情要從一隻化形的靈獸開始說起……”林逸從發現風虎開始說起,然後是通向海灘的衛所地道,極北之島中心區域的混亂,被破壞的陣基,鬆動的禁制,強大的海獸潮等等,都大致的提了一下,關於自己的那些事情,全部一筆帶過。
“原來如此,極北之島發生過這麼多事情,還差點淪陷,最後連李林前輩都出現了,難怪會接到求援信號,後來又被取消了。”上官天華聽完後一臉恍然的表情,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上官前輩,李林前輩是向你求援了嗎?”林逸有些詫異,極北之島和北島之間,難道是有什麼協議在?可就算北島發出援兵,估計也趕不上救援纔對。
“你見過李林前輩,應該已經知道超級世家和守護公約的事情,所以和你說也沒什麼問題。”上官天華點點頭又搖搖頭:“接到求援信號的不是我,是我們上官家族的老祖。”
林逸頓時恍然,這應該是守護公約中的協定,奧田壩和他提到過這件事,李林出現危險,其他世家的裂海期老怪自然就會出手相助。
這麼看的話,上官天華並非北島最強大的那個人,雖然林逸也看不出他的實力,但應該是還沒到裂海期,或許和莊一凡比較接近吧?
至於從來沒聽說過的上官家族,林逸反倒不覺得奇怪,太古小江湖中都有上官家族,天階島上有也很正常。
“上官前輩,其實這次極北之島的事件,我懷疑和一個組織有關。”林逸將上官家族的事情先放一邊,準備提一下中心。
“說來聽聽。”上官天華點點頭,也沒有多聊古老世家的話題。
“剛纔我有提到過,抓到一個破壞陣基的人,按照她的供述,整件事是南島拍賣協會在其中穿針引線,通過靈獸一族溝通海獸一族,最後形成了對極北之島的大規模入侵,而這個南島拍賣協會,背後還有一個組織,我懷疑是中心!也就是中心商會的真正核心。”林逸說的是從藍姨那邊得到的消息,至於中心則是他自己的猜測。
“中心商會我也有所耳聞,事實上對這個組織,我們已經關注許久了!”上官天華不但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早就對中心有所瞭解的樣子。
“上官前輩已經注意到中心了?你們指的是前輩您和誰?”林逸微微一怔,隨即恢復正常,以中心的擴張速度,想要不引起各島大佬的注意根本就不可能。
“我說的是我的朋友,就是最近在北島做客的那個,之前我們也正在談論關於中心的事情,一會兒你們兩個和我一起用飯,順便和她認識認識。”上官天華微微一笑,一點都沒有把林逸當外人。
藍古扎聽到有飯吃,眼神頓時就亮了,對上官天華的觀感瞬間飆升,但林逸關注的重點可不在晚飯上面。
“上官前輩,您說的那位前輩是什麼人?”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要帶上官嵐兒去東洲的那個,只是林逸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
“她是東洲玄階海域飛揚學院的副院長張矜淼,這次嵐兒就是拜她爲師,跟着一起去飛揚學院修煉。這個丫頭被我寵壞了,在北島根本不肯好好修煉,只能送去飛揚學院讓別人管教管教。”提起上官嵐兒,上官天華臉上頓時露出寵溺的神情,林逸一看就能肯定這說的都是事實……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上官天華居然和玄階海域的學院副院長是朋友!之前林逸已經儘量高估上官天華在東洲的影響力,現在才發現依然是低估太多。
玄階海域的學院副院長,可不是黃階海域能夠相提並論的,別看莊一凡在黃階海域呼風喚雨,去了玄階海域,未必就能比張矜淼吃得開。
“您的意思是說中心已經引起了東洲玄階海域的注意?”林逸有些難以相信,如果玄階海域的人出手,哪怕中心已經在其餘幾個島上有了佈局,估計也抵擋不住,要是給中心多上幾年時間發展,那結果就難說了。
“也不能這麼說,玄階海域對其餘幾島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張矜淼也只是將她個人的見聞拿出來和我探討一番,並沒有太過重視中心。不過你把極北之島的消息帶來後,或許就會有些不同。”上官天華笑着擺擺手,接着說道:“這件事一會兒晚餐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聊些別的話題。”
“好,我也想讓張矜淼前輩能夠重視一下中心,這個組織確實很麻煩。”林逸略微提了一句,就轉移了話題:“上官前輩,我在北島的時候一直沒聽說過上官家族,這麼說北島實際的控制者,就是您的家族嗎?”
“哈哈,你這麼說也不是不行,其實每個島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古老家族存在,明面上的掌控者,也多半是這些古老家族推出來的執行者,比如北島,表面上是三大閣爲主,但背後卻是以我們上官家族爲首的古老家族所控制。只不過北島的靈氣濃郁程度在各島之中最低,所以整體實力要比其他島稍弱一些。”上官天華面色淡然的娓娓道來,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比人家弱小的氣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