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天嘴角一抽,你個小丫頭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尿屁,居然敢跟老子玩這套?
只是王鼎天向來疼愛這個小女兒,也實在不忍心真的呵斥她,當即翻了個白眼道:“那你打招呼吧,然後馬上走。”
說完拎着王詩情的衣領靠近林逸,卻並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王詩情氣急,你拎着我的衣領幹什麼?我又不是小貓小狗,敢不敢放我下來?
可惜這話她不敢對自己老爹說,怕被直接甩手丟出去……
“鼎天兄,三長老,林逸這個小雜碎心機深沉,奸詐狡猾,這麼做必定是有所圖謀,而且絕對是要對王家不利!老夫覺得你們留着他的肉身,始終是個禍害!”
盧勇鳴眼珠子一轉,不理會王詩情,而是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小姐年幼單純,多半會是被林逸小雜碎欺騙的目標,爲了保護大小姐,老夫覺得你們應該把林逸的肉身儘快送走纔對!”
王鼎天和三長老隱晦的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想法——魚咬勾了!
“喂,盧老頭,你說什麼呢!林逸大哥哥纔不是你說的那樣!”
王詩情在空中手舞足蹈、張牙舞爪,可惜毫無威懾力,活脫脫一隻小貓小狗的模樣:“而且這裡是我們王家的地方,你胡亂插什麼嘴?”
“閉嘴!你個小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真要爲父好好教訓你不成?”
王鼎天低聲呵斥了兩句,乾脆在王詩情身上下了禁制,令她暫時無法說話,免得壞了好事:“盧院長不用在意小女胡言,請繼續爲我們分析分析!”
那表情語氣,用世俗界的話來說就是——來來來,話筒給你,請開始你的表演!
盧勇鳴乾咳兩聲,藉機整理一下話語。
雖然他不要臉的功力是相當深厚,不過瞎幾把扯淡的能力還有些欠缺,必須好好想想才行。
“你們想啊,林逸把肉身留在這裡,絕對是有原因的!要不然他爲什麼要冒這個風險?肉身和元神分離,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有理有理……”
王鼎天和三長老隨口附和,心說林逸留下肉身當然有原因,因爲我們要留下他的啊!
當然這話不能讓盧勇鳴知道,不然戲就演不下去了!
“雖然老夫猜測不到林逸險惡的目的,但此事絕對不容小覷,留着他的肉身就是個禍害!”
盧勇鳴感覺自己腦子實在不夠用,沒法繼續瞎扯下去,只能圖窮匕見:“不如這樣,鼎天兄,三長老,你們把他的肉身交給老夫來處理,無論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都讓他衝着老夫來,你們覺得如何?”
“這恐怕不妥啊!”
三長老心裡早就千肯萬肯,可面上卻顯得爲難之極:“林逸始終是我們小情的朋友,盧院長的猜測雖然有道理,但也不足以說明林逸真的對我們王家有不利企圖……”
“沒錯,林逸始終是我們王家的客人,隨便將他的肉身送走,顯得我們王家很沒道義!”
王鼎天也跟着附和,兩人一搭一檔一吹一唱,配合默契的很。
“兩位多慮了,其實……”
盧勇鳴突然一頓,皺着眉頭想了片刻,隨即展顏笑道:“算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各自開門見山好了!都是多年的老相識,沒必要兜來轉去的繞圈子!”
王鼎天和三長老對視一眼,都是笑而不語,任由盧勇鳴發揮!
來來來,繼續你的表演!
“林逸的肉身爲什麼會在王家,其中原因就不說了,老夫是個快意恩仇的爽快人,直說吧,需要什麼條件,才肯把林逸的肉身交給老夫?”
盧勇鳴大約是懶得再編瞎話,所以單刀直入的進入談判階段。
三長老捏着長鬚做沉吟狀,並沒有直接開口,王鼎天則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拎着王詩情進行親子教育!
盧勇鳴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好像進了王家的套路了,不過爲了得到林逸的肉身,套路就套路吧!
“鼎天兄,三長老,老夫用這些東西來交換林逸的肉身,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一個儲物袋被遞到了三長老手中,裡面豐厚的資源令堂堂王家三長老也有些微微動容。
看來盧勇鳴對林逸的恨意,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啊!
三長老看完儲物袋後沒有回答,而是轉手遞給了王鼎天,由他來決定是否合適。
其實沒有任何東西,直接把林逸交給盧勇鳴也完全可以,畢竟這是把燙手山芋丟給了盧勇鳴,是在爲王家解決麻煩。
但能順手撈一筆,自然更好!
王鼎天看了一下,心中極爲滿意,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拍板把林逸的肉身賣給了盧勇鳴!
盧勇鳴大喜過望,終於得到了林逸的肉身,孫子的仇,總算能先報一半了!
幹掉林逸的肉身,令他的元神再無依存,看林逸小雜碎還能怎麼浪!
盧勇鳴面上掛着猙獰的笑容,擡掌拍向林逸的肉身,竟是一時半刻都等不及,直接要將其毀在當場!
“不要!”
王詩情驚聲尖叫,隨即在衣衫裂帛聲中,一條小小的身影瞬間撲在林逸身上,將其護在懷中。
王鼎天拎着她站在林逸身旁,給了王詩情捨命相救的機會,連王鼎天都沒想到,自己的寶貝乖女兒,居然會爲了林逸做到這一步!
措手不及下,堂堂王家家主,竟是沒能抓住王詩情,而盧勇鳴對林逸恨極,出手毫不容情,只想在一擊之下將林逸化爲齏粉,發現王詩情突然出現,也是收手不及!
若是這一掌打實了,林逸的肉身固然會灰飛煙滅,王詩情也同樣會陪着林逸一起消失!
在王家家中,將人家的小公主打死……還是屍骨無存那種,盧勇鳴想想都會冷汗直流!
到時候莫說是清流學院的院長了,恐怕整個清流學院都會被王家毀滅!
千鈞一髮之際,盧勇鳴拼着自己受勁力反噬,硬生生收回了九成的力量,餘下的一成也是勉強偏移了一些方位,由要害轉移到了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