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主持的宮女站到屏風前,微笑對衆人說道:“諸位公子,時間到了,請將各自的答案寫在紙上,或者是直介面述也可以。”
口述是肯定不可能口述的,大家回答會有個先後之分,萬一說出來被人聽了去,豈非虧大了?
所以九成九的人都默契的選擇了寫在紙上,而且要避着點別人,不能被看到才行。
唯一一個沒有動的就是林逸,連劉子瑜都找了張紙在角落裡謄寫剛纔背誦的內容。
大部分的人都沒多少字,很快就寫完了上交給主持的那個宮女,那宮女隨手翻看,面上雖然帶着點微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
目前交上來的答案中,多的人倒是寫了有五六十個,少的則是隻有七八個字。
但所有的答案,都沒有超出龍邦封號王國所掌握的那個範圍,其中還有不少錯漏之處。
如果到此爲止的話,那龍邦封號王國這次可說是一無所獲了!
“劉子瑜,你還沒寫完,這是準備一把就拿一千多積分麼?”
在場所有人都已經上交了答案,除了角落中還在奮筆疾書的劉子瑜以外,所以劉子竹忍不住就開口嘲諷起來。
“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上古文字的研究者!別是想胡說八道蒙人吧?這裡可是龍邦封號王國,你糊弄人也要看看場合!”
劉子瑜沒理劉子竹,他正全神貫注的默寫背誦的內容,哪有心思搭理別人?
其他人都是寫一個上古文字,然後把現在的文字寫在邊上,而劉子瑜則是完全不管上古文字,直接默寫林逸傳音的內容。
反正這是整篇拓本的翻譯,想對照着來,直接去屏風就行。
“喲呵,還裝的挺像回事兒啊!我看看,到底你能瞎掰出些什麼東西?”
劉子竹說話間就已經走到了劉子瑜身邊,探頭往書寫好的部分看去,一邊嘴裡還唸了出來:“周天玄氣淬體訣?呵呵,你還自己編了個功法出來?真是厲害,我瞧瞧,你編的功法有多牛逼……”
話還沒說完,主持的宮女就已經瞬間出現在劉子瑜身邊,順手將劉子竹給推了開去,同時一臉震驚和興奮的看向那篇差不多已經要寫完的上古殘篇。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龍邦封號王國掌握的文字中,開篇的這七個字中,有三個字是確定了的。
一個是天,一個是玄,一個是淬!
剩下的有所猜測,但不能肯定,如今劉子竹念出來的這七個字,不但已知的全部溫和,猜測的那幾個字也有所驗證。
主持的宮女立刻就斷定,開篇的七個字都是正確的!
只不過副島這邊沒有所謂的玄氣,煉體練的也是各種屬性之氣,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上古時候所謂的玄氣?
“劉公子……你……你全都認識?”
宮女一眼掃過,龍邦封號王國已知的文字,都能在對應的位置找到正確的表述,這越發驗證了劉子瑜所書的正確性。
此時劉子瑜剛好寫完,聞言略微猶豫了一下,才搖頭道:“不,我並不認識上古文字,這些都是仲達表哥教給我的東西。”
沒辦法,劉子瑜把林逸傳授的背誦下來了,可屏風上的上古文字卻沒有去記憶。
若是讓他對着屏風來說,自然能找到對應的文字,可要是收起屏風,隨便挑幾個上古文字出來,那就抓瞎了。
反正這次的規則不需要你真的認識上古文字,只要能翻譯出來就行,所以劉子瑜很乾脆的就說了實話。
“仲達公子!你是認識上古文字?還是原本就學過這殘篇上的功法?你能保證所有這些都是正確的麼?”
宮女面帶驚異的看向林逸,之前林逸的表現就十足驚豔,可和現在相比,那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什麼燈謎什麼對聯,全部加起來,也不如這裡幾個上古文字重要!
龍邦封號王國看重的不是這殘篇所代表的功法,而是通過這殘篇上的文字翻譯,來更好的去解讀別的上古遺留典籍。
“僥倖認識一些上古文字,連蒙帶猜之下,才翻譯成這樣,是否正確,應該是你說了算吧?”
林逸淡淡一笑,這宮女如此說話,在場的人都瞬間明白,原來龍邦封號王國也沒有標準答案!
早知道就該也來個連蒙帶猜的啊!
宮女微微一滯,心說你這樣咱們就沒法往下聊了啊!
專業拆臺的麼?
西門流顏冷笑着走了過來:“連蒙帶猜?這麼嚴肅的場合,你就靠連蒙帶猜來糊弄人麼?你有沒有把龍邦封號王國放在眼裡?”
要是有機會,西門流顏也會選擇連蒙帶猜搏一把,可惜他已經錯過了機會,所以立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林逸:“本公子就覺得你沒什麼真材實料,果然都是靠運氣的麼?”
“可不就是,還說什麼僥倖認識一些上古文字,我看你壓根就一個都不認識,就是隨便弄了篇字數差不多的功法武技來蒙人吧?”
劉子蘭跟着嘲諷林逸,不管成不成,先把輿論的勢頭造起來!
果然,連續兩個人站出來懟林逸,圍觀衆們馬上就開始跟進,紛紛用一些有的沒的來指責嘲笑林逸。
若是林逸的答案被認可,他和劉子瑜兩人都能入賬一千多積分,那零頭甚至都比某些人多了,差距如此之大,那還怎麼玩?
有了這個共識,這些人自然要聯起手來,不遺餘力的打壓林逸,絕對不能讓這些文字變成正確的答案!
“果然是假的吧?其實他根本就不認識上古文字,要不然我們隨便抽幾個單獨的上古文字出來,看他能不能說出正確的答案來……”
“閉嘴!”
林逸一聲低喝,身上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威壓。
這不是實力上的威壓,而是軍陣之中屍山血海,百戰凝鍊而成的煞氣!
所有呱噪的人都忍不住心中一寒,瞬息之間,竟是全場寂靜,無人敢出頭和林逸剛一波。
甚至在林逸緩緩掃過的眼神下,一個個都心虛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