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韻兒,林少俠負責你日後的人身安全,不可無禮。”
王玉茗出面打了個圓場,見唐韻還是不滿,便補上一句:“你不是想要去江海學院麼?若是沒人貼身保護,我這一關便過不去。”
唐韻頓時語窒,震驚道:“難道他還要跟我去上學?”
“上學?”
林逸同樣愕然,他能夠看得出來如今唐韻的境界非同小可,跟自己一樣是破天大圓滿之境,只不過那麼短時間內拔升了如此巨大的等級幅度,必然是用了某種速成秘法的緣故,底蘊差了很多。
換了其他人敢這麼玩,早就爆體而亡了,只能說王家的底蘊確實深厚無比。
不過唐韻現在境界是到了,但真正的實力尤其是即戰力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面對破天期之下的弱小對手,還能一力降十會,遇到個破天初期的武者,估計都要露怯。
可即便這樣那也是破天大圓滿高手啊,這樣的人物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方高手了,還上哪門子學?
王玉茗解釋道:“是的,這次之所以給韻兒招聘保鏢,就是爲去江海學院做準備,畢竟你也知道王家如今的形勢有些微妙,讓韻兒自己一個人出門,實在是不放心。”
“這個江海學院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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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一臉迷惑,之前爲了應付南江王雖說也收集了一些信息,但其中並不包括江海學院。
抽菸男在一旁幽幽插嘴解答道:“那是本地的最高學府,學生入學的門檻就是破天大圓滿,真正的天驕聚集之地,江海潛龍榜知道吧?榜上有名的基本全是江海學院的學生。”
林逸想了想:“那……好像也沒多強?”
“噗!”
抽菸男差點被一口老煙嗆死,撇嘴道:“你小子別以爲陸牧這種就能代表潛龍榜的水準了,他頂多算是個湊數的,真正排名前列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怪物,你未見得就能穩贏。”
話雖如此,其實也是變相肯定了林逸的實力,默認將他排在了潛龍榜頂層的位置。
見林逸若有所思,抽菸男又提醒了一句:“你現在應該也察覺到了吧,破天大圓滿的路可是很長的,沒那麼快就能走完。”
說完便不再理會,跟王玉茗和唐韻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
另一邊,在王玉茗的軟硬兼施之下,唐韻終究還是百般不情願的接受了林逸陪同上學的條件。
“這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你可不要想多了!以後在家裡也好,也學校裡也好,你都不能出現在離我十米之內,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否則我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將你換掉,聽明白了沒?”
唐韻瞪着林逸警告道。
林逸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那萬一學校教室沒那麼大呢?”
唐韻不由噎住,在林逸玩味的目光下紅着臉賭氣道:“那你就去教室外聽課!”
“就是無理由罰站唄?”
林逸失笑無語。
“既然你乾的是保鏢的活,站一下不是應該的麼?記住了,離我遠點!”
唐韻對林逸的抗拒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正常理解範疇,幾乎到了只要跟林逸稍微說兩句話就會失態的地步,撂下一句硬邦邦的命令,不由分說拉着王詩情就走。
“林逸大哥哥放心,我會幫你的。”
王詩情扭頭用口型無聲的對林逸說了一句,換來林逸一陣莞爾。
這次可算是誤打誤撞,要不是王詩情,恐怕根本都沒有機會見到唐韻,如今小丫頭又明顯跟唐韻很是投契,日後還能替自己說說好話打個輔助。
說來說去,王詩情簡直就是此趟地階海域之行的最大福星啊,得虧把她帶來了!
南江王府。
看完情報處遞上來的情報,南江王雙眸中的兇戾氣息一閃而逝:“還真被那小子混進去了,這下再要動他可就有點麻煩了。”
手下一個師爺裝扮的智囊輕笑道:“大人多慮了,雖然王家的人是不好輕動,可那不過是王家新收的一條狗而已,弄死一條狗還是有很多辦法的,未必就要當着主人的面。”
“哦?說來聽聽。”
南江王來了興致,對於林逸他本來並不太在意,死不死都無所謂,不過一想到尤慈兒不遺餘力替林逸周旋的模樣,這股殺機頓時就濃郁了起來。
還有一層更隱秘的心思,林逸身上的氣勢令他心存忌憚,簡直是莫大的羞辱,想要洗去這種羞辱,幹掉林逸顯然是最直接的辦法。
師爺智珠在握道:“王家大小姐要進江海學院,現在招貼身保鏢必然也是爲了入學做準備,在王家我們當然不能搞小動作,可要是進了江海學院,王家可就鞭長莫及了,畢竟江海學院可是標榜絕對中立,決不允許任何外部勢力插手其中的。”
“呵,學院那幫老頑固。”
南江王神色複雜的感慨了一句,在這方面他是有發言權的,因爲他自己就曾經想把手伸進去,結果損失慘重,至今記憶深刻。
“我們只要找個由頭讓林逸死在學院,王家的人就怪不到我們的頭上,何況真到那個時候,拋開面子因素,王家真願意爲了一條新收的狗大動干戈?王家那些肉食者有這麼天真爛漫?”
師爺搖着羽扇,一派羽扇綸巾的智者風範。
南江王有所意動:“可我們在江海學院沒什麼人手啊?”
師爺笑了:“大人,您忘了令弟也在江海學院就學嗎?據我所知,他對王家大小姐可一直都是心存愛慕的,只要咱們這邊提供一些資源,以令弟的才能將一介新生僕從玩弄於股掌之間,豈不是輕而易舉?”
南江王猶豫了片刻,最終點頭道:“行吧,這事兒你來操作。”
“明白。”
“但記住一點,不要讓子衡冒險,尤其不要讓他被王家盯上,必要的時候咱們這邊可以出點血,甚至可以斷一條臂,可是他不行,安全第一。”
南江王說話從不囉嗦,只有在涉及姜子衡這個唯一在世的至親的時候,纔會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