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微微挑眉:“秋姑娘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錯,我們確實有這麼一處所在,但是很抱歉不對外開放,畢竟事關立身之本,希望諸位能夠諒解,除非……”
“除非什麼?”
陳國笑了笑:“除非咱們徹底成爲一家人,不分彼此,那自然就無需有任何顧忌了。”
沈一凡同秋三娘等人相視一眼,淡淡道:“這恐怕不太現實吧,我們一羣新生怎麼好意思跟半師平起平坐?”
言下之意,新生聯盟與半師系,只能是地位對等的合作關係。
“……”
陳國不由詫異的看了沈一凡一眼,這麼張狂的話如果從林逸嘴裡說出來,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可沈一凡不是林逸啊。
“沈學弟,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陳國臉上倒沒有多少不虞的表情,對於吞下新生聯盟他有着足夠的耐心,即便沒有沈一凡這些人的主動配合,也不過是多幾天時間而已。
畢竟人往高處走,大勢所趨,誰也擋不住。
沈一凡沉吟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乾脆明說了,我們新生聯盟確實對半師心懷景仰,但並不代表我們就要加入半師麾下,我們對彼此的定位是共進退的盟友,所以這些天貴方人員的一些言行,恐怕不太合適。”
“怎麼不合適?既然要共進退,那就得相互瞭解,我的人向新生們介紹一下半師的事蹟和理念,這也有問題?”
陳國臉上的笑意倏然收起,霸道氣場張開,全場一下子變得壓迫力十足,令沈一凡衆人如坐鍼氈。
這人的可怕程度,恐怕還在韓起、姬遲之上!
不過沈一凡終究也不是易與之輩,瞬間便恢復如常,分庭抗禮道:“宣傳和洗腦是兩碼事兒,大家都是明白人,陳總長沒必要拿這種場面話來搪塞了吧,沒意義。”
“好,既然如此,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陳國索性也不遮遮掩掩,大氣磅礴道:“如今學院形勢,能與首席係爭鋒的只有我們半師系,半師不出,沈慶年也好,張世昌也好,都只有苟延殘喘的份,至於你們新生聯盟根本沒有獨立一方的能力,只能追隨一方成爲附庸。”
“平等盟友?你們也不是三歲小孩,在彼此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時候,說出來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沈一凡皺眉迴應:“我們進來之時,半師親口許諾要平等相待,這也是他對我們老大的承諾,莫非半師說了不算?”
“半師當然說話算話,但有些話你恐怕沒有理解透徹。”
陳國似笑非笑道:“半師對我們這些麾下的每一個兄弟,都是平等相待,對你們自然也都一樣,在你們踏入監獄大門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應該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爲半師系的一份子了。”
羊入虎口!
新生聯盟一衆骨幹頓覺不寒而慄,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在外面抗爭,與沈慶年、張世昌合流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事到如今,再想後悔卻是晚了。
“既然你們沒有自覺,那我就幫幫你們,讓你們學會自覺。”
陳國臉上重新出現了笑意,卻愈發令人毛骨悚然:“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
伴隨着話音,一隊監獄高手當即將沈一凡衆人圍住。
這些人原本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不僅境界極高,實戰能力更是遠超同級,如今都被半師懾服,成了半師系的中堅力量。
沈一凡冷冷看着對方:“陳總長這是準備直接來硬的了?”
陳國笑了笑:“不要誤會,我只是出於實際考慮,讓我的人幫你們好好訓練一下底下的新生們,畢竟時不我待,得趕緊把新生們的實力提上來才行,而你們這些頭頭腦腦又實在太弱了點,只能我來越俎代庖了。”
秋三娘冷笑道:“好一個越俎代庖,恐怕等你們訓練完,整個新生聯盟都早已經被你們吃幹抹淨了吧。”
說着便搶身而出。
她是衆骨幹中唯一的女性,但脾氣之剛烈,卻是新生聯盟頭一份!
一對長腿上下翻飛,無論何時,秋三孃的踢技始終都是美如畫。
何況,她如今的實力也早就今非昔比,能夠一對一正面越兩級踢翻巨頭大圓滿中期巔峰高手的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成爲焦點人物!
“是個不錯的女人,我都有點心動了,回頭也許真要好好跟張世昌商量一下,給他下一份聘禮,當然前提是他得從許安山的手底下活着出來。”
陳國眼睛微亮,到他這個境界的強大女修不是沒有,學院監獄的原主人就是一個,可惜那號人物實在不好親近,倒是秋三孃的形象氣質更符合他的胃口。
畢竟是半師系的第二號人物,總不能連個女修伴侶都沒有吧。
“無恥!”
秋三娘頓時怒意勃發,自兄長死後,張世昌就是她相依爲命的親哥哥,任何人膽敢拿張世昌作伐,都是在踩她的逆鱗!
身形一閃,秋三娘直撲陳國而來。
管你什麼狗屁總長,管你什麼半師系二號人物,管你境界比我高几級,老孃要廢你誰也攔不住!
與此同時,沈一凡衆人也都默契的紛紛動手,隨時準備接應秋三娘。
“有趣。”
看着極速突至面前的秋三娘,陳國無動於衷,就在秋三娘腳尖即將踢中他面門的一瞬忽然有一雙泛着強悍金屬光澤的鐵手從旁邊伸出。
一個身形矮小卻氣場可怖的男子在一旁浮現。
秋三娘眼皮一跳,拳魔趙山河。
這人曾經在學院也是橫行一時,一雙鐵拳打得無數高手聞風喪膽,甚至公開殺人犯事之後一度連風紀會都拿他沒有辦法,最後還是找茬找到了張世昌的頭上,這才落敗被擒。
以秋三娘跟張世昌的關係,對此事自然有所耳聞,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碰上這號人物!
拳腳碰撞,一股劇烈的衝擊波瞬間席捲全場,秋三娘隨之倒飛而出,腳下已不能正常站立,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反觀趙山河這邊,鐵手之上一片冰晶,無比森寒的冰凍氣息順着他的手掌迅速往手腕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