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羣黑暗魔獸的靈智,靠他們自己是無法完成這麼複雜的戰術配合的,背後必定有某個頭目在那操縱。”
天機提醒道:“只要把它找出來,就能迎刃而解!”
衆人聞言眼睛一亮。
不過這種事情說說容易,想要做到卻難如登天。
那十頭頂級黑暗魔獸撲殺上來,直接就鎖死了衆人閃轉騰挪的空間,能夠撐下來就已十分勉強,根本沒機會去找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幕後主使。
一時間,留級生院五巨軍團竟是落入了全面下風。
場面即便不說岌岌可危,那也絕對不容樂觀。
眼看着防線將要被突破之時,天機的聲音終於再次傳來:“找到了!就是那頭狽獸!”
循着天機給出的標記,衆人目光齊齊落在了對面獸潮中心,一頭毫不起眼的狽獸身上。
其境界層次,甚至還不到巨頭大圓滿。
可誰能猜得到就是這麼一頭狽獸,卻操縱着整整十頭頂級黑暗魔獸,掌控着全場大局!
但即便如此,衆人還是無計可施,因爲根本就沒人能衝得過去。
而對面的狽獸似乎也察覺到了衆人的意圖,開始有意識的拉開距離,躲到了獸潮的大後方。
如此一來,衆人想要伺機突襲斬首,成功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媽的真是狡猾!”
暴君憤憤的罵了一句,他剛剛都已經憋着準備來一記百倍暴煌拳教做人了,可惜對方這一退直接就退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躲得這麼遠,這誰還能打得到它?”
抽菸男嚴江也是一臉鬱悶。
這時林逸的聲音忽然響起:“需要幫忙嗎?”
衆人頓時齊齊精神一振。
隨即便見林逸身形一閃,輕輕鬆鬆越過十頭頂級黑暗魔獸的聯手陣勢,閃身至那頭狽獸面前,毫無煙火氣的輕輕一掌,狽獸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打成虛無。
而沒了它的統一指揮,剩下這十頭頂級黑暗魔獸頓時亂作一團。
雖然個體戰力還是極其兇悍,但在留級生院一衆頂級戰力的默契配合之下,終究還是難成氣候,很快就被各個擊破。
原本已是岌岌可危的局面,隨之重新落入衆人的掌控。
而沒了這些威脅最大的頂級黑暗魔獸,哪怕剩下的黑暗魔獸依舊源源不斷,但對進入輪換戰場的所有江海學院學生來說,接下來就是一場純粹的實戰練兵。
傷亡固然還是會有,但始終都在控制之中。
隨着實戰經驗的快速積累,學院衆人的境界也在迅速兌現成爲實打實的戰鬥力,僅僅只是一場輪換打下來,他們身上的整體氣質,就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羣人的身上,一種名爲精銳的強悍氣息正在悄然滋生,茁壯成長。
“這回多虧老林救場,要不然咱們留級生院可就要糗大了。”
輪換結束,王三絕拉着暴君提議道:“老暴你這回可得拿出點真正的好酒來,好好感謝一下老林,順便慶祝一下咱們這第一場輪換大獲全勝!”
“那是自然,今天打痛快了,必須也得喝個痛快!”
暴君欣然答應。
林逸看着這羣人勾肩搭背的德行,不由暗暗感嘆。
果然戰友是人生三大鐵,如果沒有今天並肩作戰的經歷,以這幫人的實力和地位,就算是結盟也絕不會這麼親密無間。
男人與男人之間,最能快速拉近距離的方式,永遠都是一起打架,或者一起被打。
慶功宴地點,就在戰神秘境。
如今留級生院戰略放棄,戰神秘境就成了衆人的大後方。
無論是新生聯盟這幫林逸集團的嫡系,還是包括陣符王家在內的其他幾位五巨麾下,都在這裡統一駐紮。
結果林逸這邊剛剛坐下,唐韻便一臉古怪的走了過來,同時遞過來一張喜帖。
林逸不由愕然:“你的?”
“……”
唐韻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不由俏臉一紅,啐了他一口:“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是卓卿卿特意發給你的喜帖!”
“卓卿卿?”
林逸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這不就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卓家大小姐嗎?
早前新生舞會的時候,對方還幫自己解過圍,說起來還欠着人家一個人情呢。
不過自打新生戰開啓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卓卿卿貌似就很少在學院出現了,自那之後,林逸也就再沒有見過。
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發來喜帖?
眼下這個時間點結婚,好像不太合適吧?
打開喜帖看了一眼,林逸表情不由愈發古怪:“她要嫁給李沐陽?”
隨着李誦章公然投靠黑暗魔獸,如今的李家父子已經成了人奸的代名詞。
哪怕隨着瘋狂的全城大屠殺,江海城上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但誰都知道,李家父子的名聲早已是臭不可聞。
無論誰要是沾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得被罵化掉!
卓卿卿在這個時候嫁給李沐陽,豈不是自己主動往屎坑裡跳?
“卓家掌控着輿論平臺,之前這段時間卿卿雖然沒有露面,但她可沒少替你奔波,黑你的一大半水軍都是被她親自打掉的,真要一個個算起來,你欠她的人情可是不少呢。”
唐韻在一旁提醒道。
林逸在網絡上能夠這麼受人追捧,一方面固然是因爲本身實力足夠強悍,種種戰績足以驚掉任何人的眼球,但另一方面,也離不開平臺方的正面引導。
要不然光是收錢辦事的水軍,就能令他形象蒙上一層巨大的陰影,哪怕有王詩情的黑客小組,面對如此大範圍的抹黑也很難起到決定性效果。
卓卿卿在這背後出了多少力,可想而知。
林逸看着喜帖陷入沉思:“照這麼說,那我可得好好去感謝一下她嘍。”
江海城,通天路。
這本是江海城最繁華的主幹路,不過如今隨着黑暗魔獸的大舉入侵,滿城大屠殺之後人心惶惶,街面上已經很少能夠見到活人了。
不過眼下卻是例外。
一支規模浩大的送親隊伍,生生佔據了十里長街。
鸞車之內一女子身着大紅嫁衣,單手托腮,怔怔出神。
饒是如此依舊明豔動人,不經意間眼波流轉,竟是令百花失色,滿室皆春。
她,便是卓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