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風大小姐,你真的打算一直戴着這頂頭盔嗎?”我將話題轉移到風鈴腦袋上的那件墨亮色的頭盔上,笑嘻嘻地詢問道,“還是說你長的很醜,羞於見人啊?!”
“你才長得醜呢!”風鈴被我說的氣得直跺腳,可她始終都沒有摘下頭盔,只是用無力蒼白的語言反擊着我。
我擡頭看着前方那片蔚藍色的湖泊,略有些凌亂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我扭頭看向風鈴,道:“真是對不起了。”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風鈴冷哼哼地說道。
我彎下身撿起腳旁的一粒石子,然後將它投拋進湖水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道:“當然是那條青蛇啊,不過蛇是冷血動物,有點危險,改日我送你一個更有趣的寵物。”
“哼,誰會稀罕你的東西,只要以後別再讓我看到就謝天謝地了。”風鈴也彎腰撿起一粒石粒朝着湖面投去,聲音很是嫌惡地說道。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功夫,風毅廷終於從議事屋走了出來,朝着我和風鈴這邊走了過來。
我趕緊朝着風毅廷迎了上去,詢問道:“前輩,有結果了沒有?!”
風毅廷流露出爲難的表情,他朝我說道:“唐小兄弟,事不湊巧,我們風氏一族的靈藥聖水最後一滴剛好用完了……”
此話一出,我心頭一陣涼意,看來這靈藥聖水對風氏一族來說確實是至關重要,恐怕他們並非是靈藥聖水用完了,而是願意將最後一滴借給你我而已。
“不過小兄弟你也不必難過,雖然最後一滴已經用完了,但是我們新的一滴靈藥聖水在三天後即將聚集出來。”風毅廷的臉龐浮現出笑意,他伸手拍着我的肩膀,笑道:“族長爲了感謝你爲風氏一族所做的事情,他特地命令我三天後將那滴靈藥聖水送給你。”
本來有些心灰意冷,聽到這番話我再次燃起欣喜之色,我趕緊朝着風毅廷謝道:“真的嗎,前輩,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的朋友有救了!”
站在一旁的風鈴卻是冷哼一聲,她的雙臂抱在胸前,冷冰冰地說道:“哼,真不知道族長和長老們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靈藥聖水交給你!”
就在我和風鈴還有風毅廷談話的時候,兩個身穿深藍色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爲首的那個中等年紀,身材有些發福,舉手投足都是笑眯眯的,緊跟其後是的一個青年警察,目光幹練而傲慢,不時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風毅廷顯然識認得爲首的那個中年警察,他轉身迎上前,打着招呼,道:“陳警官,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過裡來了?”
身材發福的中年警察露出一番苦笑,他看向風毅廷,笑道:“風兄,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我是有事相求來了。”
“陳警官請說,只要我風氏一族能夠辦得到的,我們一定會盡力相助。”風毅廷客氣地說道。
外面風有些大,風毅廷
將兩個警察請到議事屋裡,我和風鈴也跟着走進去。落座之後,那位身材發福的陳警官纔將此番前來的目的道出來,原來他是碰到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他希望風毅廷能夠派人助他一臂之力。
風毅廷露出詫異之色,道:“陳警察,我們風氏一族只擅長降妖抓鬼,這偵查破案的事情可不是我們的專長啊,恐怕我是無能爲力了。”
姓陳的警察也沒有強求,他轉身朝着旁邊的年輕警察說道:“阿立,文件準備好了沒有?”
年輕警察立即點點頭,他從身旁的黑色公文包裡摸出一件牛皮紙袋,然後將其遞給陳姓警察。
“風兄,先別忙拒絕嘛,你先看看這些東西。”陳姓警察將牛皮紙袋推到風毅廷的面前,表情凝重地說道。
風毅廷伸手拿起牛皮紙袋,他從裡面摸出幾張照片,卻見那些照片是案發現場的照片,我也不禁朝着那幾張照片瞄了幾眼,卻是眉頭一皺,風鈴也看到那幾張照片,她直接乾嘔一聲,因爲頭盔的關係,她起身跑出議事大廳。
風毅廷看到那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他的眉頭只是略微一皺,道:“看來犯人是個極充兇殘的傢伙啊,竟然將受害者的兩腿雙腳都給砍斷……”
話音未落,陳姓警察卻是搖搖頭,道:“風兄,這回你可錯了呢,照片裡的那斷手斷腳的人並不是受害者,正是那個犯人。”
“啊,他就是犯人,那他的雙手雙腳又爲何會被人砍斷?”風毅廷很是不解地發問道。
陳姓警察也是一臉茫然,道:“他的雙手雙腳是被追查的一個警察給砍斷的,可是那個警察在砍殺犯人之後,他自己也精神錯亂,瘋言瘋語,甚至還開槍朝其他警察射擊,最終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把他當場擊斃。”說罷,陳姓警察又摸出一張照片,是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警察,他的額頭和胸口各中一槍,側躺在地,身下是一大灘駭人的鮮血,他的身旁還有一把沾染血跡的斧頭。
“既然那位警察和罪犯都已經死了,這件案子也算結束了吧?”風毅廷朝着陳姓警官說道。
陳姓警察苦笑着搖搖頭,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可是事實遠非如此,當時有兩名警官在追捕這個罪犯,其中一個警察發瘋被殺,而另一個卻……”說到這裡,陳姓警察稍作停頓了下,似乎是在穩定着情緒,道:“另一個警察當時是沒有事情,可是後來在一次回家的途中,他被一輛汽車撞擊重傷,此後一直揚言有鬼要殺他,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前來請求風兄出手,希望風兄能夠幫我們找出那個所謂的‘鬼物’。”
風毅廷看着面前那幾張令人作嘔的現場照片,猶豫着要不要出手幫助,畢竟如果是鬼物作怪還好,但如果不是鬼物,那他們也是毫無辦法,而且風氏一族明目張膽地介入破案工作也會被人說閒話的。
“二伯,依我看此事一定是鬼魅作祟!”正當風毅廷猶豫不
決時,風鈴清脆的聲音響起,接着便見風鈴邁着長腿走進議事廳。
我朝着風鈴看了一眼,不禁愣住,只見風鈴頭上的那頂摩托頭盔已經摘除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襲黑紗罩在臉面上,烏黑髮亮的黑髮,一雙明亮如黑寶石的眼睛閃爍發光,長長的睫毛微微卷起。雖然黑紗遮住她的半張臉蛋,但我可以看出,風鈴的容貌絕對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傾國傾城,只是不知她爲何要遮住臉龐。
坐在一旁的青年警察看到風鈴除下頭盔的模樣,整個人看得眼睛都發直,後來在身旁陳姓警官的輕咳聲中,那青年警察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低下頭整理着文件包,卻不時偷偷地朝着風鈴瞄着。
既然風鈴開口,風毅廷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將那些照片放回到牛皮紙袋裡,朝着對面的陳姓警察說道:“陳警官,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的這位侄女去幫你處理下這起案件吧,她可是我們風氏一族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弟子呢。”
陳姓警察接過牛皮紙袋,一臉欣喜地笑道:“風鈴大小姐的名氣我早就聽說過了,能讓風大小姐出現,還真是我們麒麟鎮警察局莫大的榮幸啊!”
“喂,你有沒有興趣也跟着一起來啊?”風鈴突然扭頭看向我,用胳膊碰了我下,問道。
我的腦海裡正思索着三天拿到聖水返回三清觀的事情,猛地聽到風鈴的詢問聲,我本能地點點頭,道:“沒問題,當然可以。”
可是很快我便反應過來,這風鈴是要我跟她一起去調查那件詭異的案件,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有一大堆沒有處理,哪還有心情去幫別人。但木已成舟,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回來,最終我再一次坐上風鈴的摩托車,跟隨那輛警車一同返回麒麟鎮。
這一次風鈴沒有再戴頭盔,而是直接在臉上罩着一襲黑紗,她的摩托車開得飛快,那襲薄紗不時捲起,隱隱可見那如雕刻般精緻的臉頰弧線,雪白的肌膚在黑衣襯托之下顯得如玉脂般細膩。
“喂,你在後面做什麼?!”突然間,風鈴微扭着頭,朝我冷聲喝道。
我趕緊搖搖頭,道:“沒……沒有,我什麼也沒做!”
哪知我語音剛落,風鈴卻是猛地抓着我的雙手摟向她纖細緊繃的腰部,並告訴我她要加快速度了,如果我從摩托車上摔下去,她可不負責。
我的雙手剛一摟住風鈴的纖腰,還沒有緩過勁來,她的摩托車猛然提速,沿着一塊凸起的石塊飛一般地竄起來,而後又穩穩地落回地面,繼續朝前瘋狂地行駛着。她倒是爽了,我可是倒黴了,整個胃腸都被剛纔那一下給蕩得翻江倒海,就差沒有嘔吐出來,哪裡還能閒心揩油。
等來到麒麟鎮的警察局門口時,我趕緊從摩托上跳了下來,找了一個沒人的牆角,一陣幹哎才緩過勁來。我頭一次坐摩托車就遭受這份罪,以後再也不坐摩托車,特別是女生開摩托,簡直是玩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