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們走近楊宇準備攻擊的時候,楊宇卻詭異的安然無恙的站起來,掛着冷笑。
衆人像見了幽靈似的,心中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摔那麼重,竟然沒有一點事?尼瑪!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想都不科學啊!
楊宇沒給這些人渣太多思考時間,飛腳而起。
啪啪啪!
三腳踹飛三人。
這下,別克車上的四人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楊宇冷笑道,隨手抄起一根鋼筋。
滋事的那青年見狀,面如土色,一片水漬,竟然當場嚇尿了!
而這會,陳怡總算回過神來,她害怕楊宇一衝動殺了人,趕緊拉着暴走中的楊宇,然後厲聲對那青年道:“張大軍,你們還不趕快滾,想死嗎?”
四人聞言,更是嚇的亡魂大冒,用最後的一點勁爬起來,灰不溜的鑽到別克車裡,像一條喪家犬,倉惶逃離。
待這幫人離開後,陳怡才鬆了口氣,隨即又大爲緊張,她看着楊宇:“楊醫生,你沒事吧?”
楊宇淡淡笑笑:“我沒事。”
“可是,剛纔真的摔的很重啊,你真的沒事?”
楊宇點點頭,心中卻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有神醫系統,如果不是神醫系統剛剛升級,剛纔自己就危險了。疾患值高達48!最起碼也是骨折啊。
當時的情況很危險,如果自己真的骨折了,那就等於失去90%的戰鬥力,此後的場景根本無法想象,肯定會被這幫人渣揍的面目全非。
“這個神醫系統就像是網遊裡的大血瓶,滿血復活啊,太牛叉了!”楊宇似乎又想到什麼,心中碎碎念:“唉,可惜給自己治病,不能增加治療經驗啊。”
就在楊宇暗忖間,陳怡的臉色變幻數次,但最終一咬牙,還是開口了:“那個,楊醫生,你的衣服都髒了,去我家換換衣服吧。我老公的衣服都有。”
“去你家?”楊宇心中拂過一絲異樣,有些不敢相信。
以他對陳怡的瞭解,這是一個保守、憂鬱的少婦。邀請男人去家裡,這事太不像是陳怡的作風。
陳怡也
是臉色微紅:“你衣服都髒了,還怎麼吃飯呀。我家就在樓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先穿着我老公的衣服,然後我把你的衣服洗洗。”
楊宇這廝對少婦完全沒有抵抗力,立刻就舉白旗投降了,只是點頭答應後,又加了句:“小怡,如果真的不方便,沒關係的,我直接打的回家換衣服就行。”
陳怡微笑:“你剛纔摔到垃圾堆裡,又髒又臭的,誰讓你坐出租啊?”
楊宇想想,的確。只好聳聳肩,笑道:“那就麻煩了。”
城中村的房子大多沒有電梯,陳怡住在其中一棟頂層七樓。
楊宇和陳怡默默的爬着樓梯,大概爬到三樓的時候,陳怡開口了:“我想,你大概已經猜出來了,我是一個寡婦。”
“現在不流行叫這個了,都叫未亡人。”楊宇淡淡道。他的確已經猜出來了,只是被陳怡親口證實後,他心中也有些傷懷。爲陳怡、尤其是俞佳的遭遇,感到惋惜和同情。尤其是俞佳,這個女生先後失去了母親、姐姐和哥哥,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熬過來的。
想到這裡,楊宇突然覺得俞佳這個看起來很有萌感的女生,是那麼的堅強。
“那個,冒昧的問一句,你老公他是怎麼……”剩下的話,楊宇是無論如何也講不出口了。
陳怡倒是沒怎麼介意,她淡淡笑道:“我老公是一個警察,很優秀的警察哦。”
說到她老公的時候,陳怡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這讓楊宇隱隱有些嫉妒。
“是否有女人爲自己掛上幸福的微笑呢?”
他自嘲的搖搖頭:“像我這樣的吊絲男,想這種東西,是不是太奢侈了?”
沉浸在幸福回憶裡的陳怡,並沒有覺察到楊宇的異樣,她突然神色一變,表情有些悽婉:“可是,他卻死於一場交通事故。年僅24歲。”
楊宇有些愧意:“對不起,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
陳怡笑笑:“沒事,都過去一年了。你也說了,逝者已逝,最重要的,活着的人得快樂的過下去。”
爬到五樓的時候,陳怡似乎有些體力不支,扶着樓梯,三步一停,輕喘着氣
。
“要不要歇會?”楊宇開口道。
陳怡笑笑,搖搖頭:“沒事,今天有點累,但爬樓梯還是沒關係的。”
雖然陳怡這麼說,但她的體力明顯跟不上了。
楊宇伸出手,淡淡道:“要不,我拉你一把吧。”
陳怡看着楊宇伸出的手,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楊宇的掌心。
觸摸到陳怡的玉手,楊宇心中泛過一絲奇異的思緒。陳怡的手不像丹雅那麼修長,很普通的。但正因爲普通,所以才感覺真實。
而陳怡在楊宇碰觸自己手的剎那,心中泛過一絲愧意,似乎是感覺愧對亡夫,但這絲愧意很快就被洶涌的羞澀淹沒。她低着頭,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擡頭看楊宇。
一路沉默,兩人在七樓頂層左戶門前停下。
陳怡垂着頭,抽回手,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不大,兩室一廳,大概只有七十多平方。雖然房子面積小,但依然顯得空落落,因爲屋裡壓根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
“房子是租的,很簡陋,別介意。”陳怡總算開口了。
楊宇神色平淡,他淡淡笑笑:“無關簡陋,有人就是家。”
楊宇的目光隨意在客廳裡掃了一眼,突然愣住了,他的目光停滯在客廳靠牆桌子上擺放的一個黑白鏡框照片。是一個年齡在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男人頭像,穿着警服,帶着警帽,很帥氣。只是黑白色調,讓人覺得很可惜。
應該就是陳怡的亡夫了。但楊宇驚愕的是,陳怡的老公竟然跟楊宇有至少五六成相似!
不知情的人看了,沒準還誤以爲兩人是親兄弟呢。
陳怡顯然也是留意到楊宇的愕然,神色有些異樣:“你跟我老公,是不是有點像?”
楊宇笑笑:“嗯,的確,我幾乎都看到三四年後的我了。”
陳怡神色微變:“楊醫生,別亂說,我希望你永遠都是彩色相片,而不是像他這樣,讓人難受的黑白色。”
楊宇愣了愣,但隨即就釋然了。
受丈夫離世的打擊,陳怡似乎對相片的色彩十分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