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滅靈海,任何的飛行和飛梭等等法寶,都是處於失靈的狀態。要不然,這些人邊馭劍飛行,邊抄着網兜抓捕烏蠶蟲就可以了,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費事。
這些人都彎着腰,儘可能地減緩空氣的阻力。
鐵翁和鐵雨,他們都光着膀子,露出了古銅色的皮膚,揮舞着雙臂。兩個人的動作就像是演練過千萬次似的,又簡潔又整齊。那鐵黎木船就像是離弦的箭矢一般,在海面上快速地穿行着。
其餘的船隻速度也不慢,但還是讓鐵黎木船給遠遠地拋在了身後。漸漸地,船隻來到了死靈海的中心,這兒的水流竟然是旋轉着的,好像是有一個漩渦。夕陽的餘輝傾灑在了海面上,徐天的神識掃視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在漩渦周圍來回飄蕩着的烏蠶蟲,大喝道:“鐵爺,烏蠶蟲在那兒。”
鐵翁和鐵雨也不吱聲,只是更快地揮舞着雙臂了。
終於,船隻來到了漩渦的周圍,徐天算是真正看清楚了烏蠶蟲。這種蟲子呈現着烏黑色,每一隻都有手指蓋一般大小,有雙翅,還有尾巴。在水中游動的速度極快,在空中揮舞着雙翅可以滑行。這種小蟲子極其機警,動作也輕盈、飄逸。由於它有雙翅的緣故,可以在空中折轉一個方向。
往往一網兜抄了過去,明明就可以兜住烏蠶蟲了。可是,烏蠶蟲反應極快,震動着翅膀,突然折到了一邊去。徐天和顧朝夕、穆浩然、趙靈珊等人都是一樣,打撈了半天,一隻都沒有抓到。
因爲水流在旋轉的原因,鐵翁和鐵雨在那兒控制着船隻。這麼一大會兒的工夫,其他的船隻也終於是都圍攏了過來。不過,他們也都跟徐天、穆浩然等人差不了多少。看着是使了挺大的力氣,也一樣一隻都沒有抓到。
這種烏蠶蟲,並不是每年都有的,而且每年出現的時間不過是一個來小時。等到夕陽的餘輝散去了,這些烏蠶蟲也落入了海水中,跟着消失不見了。等到再出現,指不定又要到什麼時候了。
一時間,在場的這些人都有些急躁了。
徐天也是一樣,他想用神識鎖定住烏蠶蟲,可它們的反應和雙翅震動的頻率都極快,又能突然折轉方向,怎麼抓都抓不到。
哎呀?徐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突然……他的心中一動,一個神識漩渦就轟了上去。這些在半空中的烏蠶蟲的識海遭受到攻擊,一瞬間,它們都停在了半空中,紛紛往下墜落。趁着這個機會,徐天一網兜抄了過去,幾乎是一隻都沒逃掉,都讓他給兜住了。
“哇!”趙靈珊第一眼看到了,興奮地尖叫道:“我們抓到了,我們抓到了。”
“呃……”
這女人是不是腦袋瓜子讓驢給踢了?你這樣喊叫着,不是讓所有人都聽到了嗎?大家夥兒都是衝着烏蠶蟲來的,他們都抓不到,只有徐天能抓到。你說,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徐天?等到那時候,徐天就是懷璧其罪了。
不過,夕陽在漸漸地下落,餘輝越來越少,時間也就越來也少。
徐天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邊用神識漩渦,一邊用網兜抄。李未央、方千金、田柏宇、白石等人都看傻了眼,他們都顧不上自己去打撈烏蠶蟲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天,彷彿在這天地間,只剩下了徐天一人存在。
漸漸地,水流的速度越來越快,鐵網和鐵雨嫺熟地操控着鐵黎木船,愣是穩若泰山一般。終於,夕陽的最後那麼一抹餘輝消失不見了,那些烏蠶蟲也跟着沉入了海水中,再也看不到了。
這些人都鬆了口氣,望着徐天,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趙靈珊問道:“喬軍,你弄了多少烏蠶蟲?”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現在的徐天戴着的是一個很普通的面具,她的這麼一嗓子喬軍,頓時引起了李未央、方千金、白石等人的注意。再一看徐天的身材,他們都樂了,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喬少,我說誰這麼厲害……咱們在這兒又見面了。”
上一次在靈山廢墟,這麼多人去搶奪九瓣果。結果,在廢墟的最深處有蠍尾鼠在那兒聚集着,他們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愣是沒法兒再往前走一步。就在這個時候,徐天來了個衝冠一怒,將尤家祥給撞飛了,一把將九瓣果給摘了下來,時間也到了,所有人都從廢墟中退了出來。
當時,這些人看着徐天的眼神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可徐天跟着周小丫和周老爺子走掉了,他們也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沒有任何的法子。從那往後,他們再找徐天,這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他,而他又捕捉了那麼多的烏蠶蟲,還真是“緣分”不淺。
徐天也拱了拱手,笑道:“李公子、方公子、白道兄,很高興又在這兒見到了大家夥兒。”
“還是你厲害啊!”李未央呵呵道:“上次在靈山廢墟拔得頭籌,紫府的紫牧前輩親自獎勵了你捆仙索,現在又抓捕了這麼多烏蠶蟲,我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是啊,我也很佩服你。”方千金也拱了拱手。
這幫混蛋!
你們這麼說,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現在,這些人知道我身上有捆仙索,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徐天的心中暗罵,苦笑道:“你們可千萬別這麼說,我爲了修煉用的丹藥,已經把捆仙索給賣了。”
“賣了?”
“是啊,我現在還要把烏蠶蟲給賣掉,你們誰想買?”
“什麼,你真想賣掉?”
在場的這些人又吃了一驚。
徐天點着頭,他又沒有靈龜殼甲、蛛絲和溫石,單單只是留着烏蠶蟲又有什麼用?這要是留在身上,讓人給搶走了怎麼辦?還不如賣掉了,還能弄點錢花。這可真是滿嘴的大實話,方千金和李未央、白石、田柏宇等人互望着對方,愣是啞口無言。
因爲,徐天的一席話正正地說到了他們的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