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也覺得,他和寧雲裳之間挺有緣分的。
第一次在銀行中,劫匪老大把悅悅給挾持了,是徐天在關鍵時刻將劫匪老大給打暈了,救了悅悅。第二次是魔修佘棄,把寧雲裳和悅悅都給抓走了,是徐天和顧朝夕聯手,殺了佘棄,將她們給救出來的。這趟安偉的事兒,算是第三次了吧?寧雲裳的雙眸泛紅,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徐天也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了,咳咳道:“寧雲裳,我這麼晚過來找你,是想跟你說點兒事情。”
其實,就算是徐天不找寧雲裳,她也想找到徐天,跟他當面表示感謝。可是,她去過幾次濱江大學,徐天根本就沒有再來上課。現在,徐天這樣三更半夜的來到她的家中,哪有那麼簡單?他不會是想……寧雲裳的臉蛋兒泛起了一抹紅暈,讓徐天等一會兒,她哄了悅悅睡覺再說。
悅悅抓着徐天的衣襟兒,說啥都不走:“果汁叔叔,你晚上能在這兒住嗎?”
“啊?”徐天和寧雲裳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孩子怎麼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你亂說什麼呢?”寧雲裳羞窘道:“果汁叔叔有事,他……不可能住在這兒的。”
“可是……”
悅悅很委屈的樣子,哭着道:“幼兒園的同學都說我沒有爸爸,我想讓果汁叔叔當我的爸爸,明天早上送我去學校。”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讓寧雲裳的眼淚也流下來了。她半蹲下來,輕拍着悅悅,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很大的一個心願,可寧雲裳卻沒法兒滿足她。
徐天輕嘆了一聲:“悅悅,你安心睡覺,果汁叔叔明天送你去學校。”
“真的嗎?咱們拉鉤。”
“好,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悅悅的眼角還掛着淚珠,嘴角卻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寧雲裳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終於是抱着悅悅回臥室中睡覺去了。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出來。她穿着的是白色絲質睡袍,在燈光的照耀下,那曼妙的身段都若隱若現的。這個女人就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噴噴香,讓人看着就不禁怦然心動。
空氣彷彿是都遽然升溫了,飄散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尷尬、緊張的氣息。
寧雲裳咳咳了兩聲,連忙坐到牀上,雙臂合攏在了胸前,問道:“徐天,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我……是這樣的。”
徐天就把錢家人還沒有拒不認罪的事兒,跟寧雲裳說了說。錢家的毒品,坑害了多少家庭?寧雲裳是達捷物流公司的財務部經理,肯定是對錢家人的事情瞭如指掌。徐天希望她能出庭作證,讓錢家人認罪伏法!
寧雲裳苦澀地笑了笑,錢家人對她有恩,而徐天……更是對她有着莫大的恩情,她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沒法兒報答,這事兒真是難辦。
徐天也看出了她的爲難,嘆息了一聲,算了,那就不說這個事兒,說說天朝集團的事兒。爲什麼叫做天朝集團?這是取自於徐天、顧朝夕的名字。現在,顧朝夕還在昏迷中,天朝集團都是寧雲裳來打理。相信,寧雲裳應該知道顧朝夕跟她說過的話,那就是全力跟大鼎集團對着幹,越猛烈越好。
“你知道,顧朝夕爲什麼要讓你這樣做嗎?”
“不知道……”
寧雲裳一直弄不太明白,天朝集團爲什麼非要跟大鼎集團對着幹呢?很有可能是顧朝夕和慕容熙月有着什麼私人恩怨。在徐天的敘說下,她才明白,顧朝夕和徐天這樣做是爲了給大鼎集團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要是有誰跟大鼎集團對着幹,肯定會想辦法拉攏天朝集團,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徐天問道:“現在,大鼎集團和趙家的振東集團在競爭江灣隧道的項目……我想,趙家肯定不會放過聯絡天朝集團的機會,應該是已經有人跟你暗中接洽了吧?”
“對!”寧雲裳自然是相信徐天,點頭道:“前幾天,趙振東的貼身秘書聯繫我,要跟天朝集團合作,一起來對付大鼎集團。我還沒有拿定注意,就說再想想。”
“這是機會啊!”
振東集團和大鼎集團在競爭江灣隧道的項目,要是天朝集團和振東集團合作的話,興許能撈到一個大便宜。不過,寧雲裳千萬不要主動去聯繫趙振東的秘書,他們肯定還會再次找過來的,只有這樣寧雲裳才能掌控到主動權。
寧雲裳笑道:“行,我聽你的。”
兩個人又商議了一陣,不知不覺就凌晨一點多鐘了。
徐天讓寧雲裳早早休息,他明天早上再過來,陪着悅悅去幼兒園。看着徐天這麼年輕,做事卻這麼老道、懂得體諒人,寧雲裳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肯定是不方便了。她倒是沒有什麼,卻不想影響了徐天。
偏偏在這個時候,屋外電閃雷鳴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悅悅被雷聲給驚醒了,哭着道:“果汁叔叔,果汁叔叔……”
完蛋,這回徐天想走都走不成了。他不得不走進房間中,輕拍着悅悅。悅悅攥着他的衣襟兒,說啥也不讓他走。這孩子,一直沒有得到過父愛,在徐天連續救了她幾次之後,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極其高大。只要有徐天在身邊,她就感到特別的安全。
“果汁叔叔,我要你挨着我睡。”
“啊?”徐天嚇了一跳。
“要不……你就在這兒睡吧?陪陪孩子,我去客廳。”寧雲裳道。
“媽媽,我也要你在牀上睡,這樣我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果汁叔叔和媽媽了。”
這不是瞎胡鬧嗎?徐天苦笑着,可悅悅使勁兒把他往牀上拽。他看了看寧雲裳,想讓寧雲裳說兩句話。誰想到,寧雲裳的臉蛋兒都紅到了耳朵根,小聲道:“徐天,我……我相信你是不會亂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