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寺就是一個坑!
可是,明知道深坑,徐天也必須得往裡跳,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徐天摸着鼻子,咳咳道:“大智主持,你知道逍遙山在什麼地方嗎?”
“這個我知道,但是得讓我好好想想,一下子猛住,想不起來了。”
“呃……我願意再捐款1000萬的香火錢。”
“徐施主,你這麼說話就像我怎麼貪錢似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大智主持勃然不悅了,都有一種要逐客的架勢。
這老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徐天把支票塞進了功德箱中,又寫了一張5000萬的支票,塞了進去,這才道:“大智主持,你誤會我了,我也算是伏龍寺的俗家弟子。現在,我有這個條件和能力,給寺裡捐點錢也是應該的。”
大智主持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冷聲道:“往後不要再跟我說什麼捐香火錢的事兒,我們是僧人,淡泊名利,你明白嗎?”
“是,我知道了。”
“大智師兄,飯菜弄好了,開飯嘍了。”
從外面,傳來了大顛和尚的喊聲。徐天跟着大智主持走出來,就見到院中擺放着三張桌子,每張桌子上有幾道青菜,看上去相當儉樸。大癡和大悲、合初等和尚們都過來了坐下,靜靜地等待着大智主持。
等到大智主持動筷了,他們立即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吞吃了起來。沒兩分鐘,桌上的飯菜就一掃而光。這還吃什麼呀?大智皺了皺眉頭:“大顛,你是怎麼做飯的?今天有客人來了,你就不會多做點兒飯菜嗎?”
“沒有了……”大顛感到挺委屈的。
“徐施主,真是對不住了。這樣,你把這點兒菜湯泡飯吃了吧?來者即是客,我們總不能讓你餓着肚皮。”
這些大和尚眼巴巴地望着菜湯,看樣子,他們也都沒吃飽啊?徐天才剛剛將筷子給拿起來,還沒吃兩口呢。算了,他就露兩手給大夥兒看看。徐天讓大智和大癡等人稍微等一會兒,他親自跑進了廚房中。
邊洗邊切邊炒菜,很快一道道的菜餚就端到了桌子上。素三鮮、涼拌三樣、糖醋紅蒜、醬青椒、熗蘿蔔、香辣四季豆、炒鮮菇、油淋青菜……可以說是色香味兒俱全,單單只是看着就讓人禁不住流口水了。這還不算,徐天還偷偷地在每道菜中都注入了元氣,他們要是不吃上癮纔怪。
徐天搓了搓手,笑道:“我也不太會做什麼,就隨便弄了幾道素菜,讓大家夥兒嚐嚐。”
“這……徐施主,真是你做的?”大智主持詫異道。
“是啊。”
“好,那我們就嚐嚐你的手藝,大家夥兒都動筷啊。”
大顛和大癡和尚等人的哈喇子早就流淌下來了,聽到了大智的聲音,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夾起來就往嘴巴里面塞。哇,這……世上還有這麼美味兒的菜餚嗎?他們很難相信,這就是他們菜地裡種植的青菜。不說是大顛和大癡等人了,就連大智都顧不上說話了,一口又一口地吃着,這是根本就停不下來的節奏啊。
徐天又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來了幾瓶酒,放到了桌子上,輕聲道:“大智主持,酒是用糧食釀造的,糧食是素食,酒自然也是素食,你們要不要嚐嚐?”
“你很有慧根啊!”
大智主持挺滿意,笑道:“來,大家夥兒都少喝點兒。”
大顛看到酒,眼珠子都冒光了,立即跑回到廚房拿出來了一個個的大碗。每個人倒了一碗,他就跟喝水似的,一口就給幹下去了,抹了下嘴巴子,大笑道:“哈哈,好酒。”
他作勢還要倒第二碗酒,大智皺了皺眉頭,將酒瓶子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大顛,你這樣的喝法兒,非喝多了不可,少喝點兒。”
“嘿嘿,大智師兄,喝酒總要盡興嘛。”
“我這兒還有酒。”
徐天又摸出來了幾瓶酒,這些大和尚們都樂了。一個個敞開了肚皮,盡情地吃着喝着,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徐天在伏龍寺住了三天,每天都是變着花樣兒給這些和尚們做菜,把他們的嘴巴都給吃得刁了。
等到第四天,徐天盤膝坐在牀上打坐,還在門口掛上了牌子,請勿打擾。
早上沒人做飯,這些和尚們時不時地跑過來看看徐天的房間。可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人家在這兒修煉,他們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等到中午,晚上了……徐天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們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受不了了,還是大顛和尚去做飯好了。
大顛倒也沒有說別的,很快就弄了幾道菜餚端到了桌子上。大智和大悲、大癡等人吃了一口就吐了,這是什麼玩意兒?大智皺眉道:“大顛,你是不是餵豬喂多了,給我們做的是豬食啊,怎麼這麼難吃。”
“我之前都是這麼做的……”
“怎麼可能?重做,多放油。”
“哦。”
這跟多放油少放油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大顛連續做了幾次,他們都沒有任何的胃口。幸好,在第二天中午,徐天出關了,他們都巴巴地湊了上來,讓徐天給弄一份午餐。徐天答應着,很快一道道菜餚就端上來了。
你說,同樣是一道油淋青菜,大顛和徐天做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徐天做的菜餚,吃了第一口就想是第二口,吃了第二口就想吃第三口……這樣一口一口的讓人根本就停不下來。等到吃飽喝足,坐在椅子上,曬着陽光,別提有多舒服了。
徐天將碗筷給收拾乾淨了,輕聲道:“大智主持,我出來這麼久了,得回去了。”
“什麼?你要走了?”大智和大顛、大癡、大悲等人全都站了起來。
“是啊,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必須得回去了。等有機會,我再過來看大家。”
“別介啊!”
你說你這麼一走了,我們吃飯怎麼辦?這些和尚們都想說這個問題,但是又不好說。人家有那麼多的事情,總不能把人家留在這兒,給他們做飯吧?可是,他們吃慣了徐天做的飯菜,再吃大顛做的,實在是咽不下去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往常,他們吃着大顛做的飯菜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吃了徐天做的,再返回來吃大顛做的……嗚嗚,別說是吃了,他們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