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四個弟子?”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冷笑道,“張元德,夠狠,爲了讓我死,不惜自己殺死你那四個武當派的弟子,厲害!”
“他們可不是我殺的,是你殺的!”張元德說道。
許太平沒有說話,他往四周看去,發現這裡面除了自己來的那個地方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出口。
就在這時,一股濃煙,開始從四面八方的通風口內涌了進來。
“許太平,我不會馬上殺了你,我會在先把你拿下,然後當着全天下人的面殺了你,你不要掙扎了,掙扎,沒有任何用的。”張元德說道。
許太平面沉思水,他發現,張元德這一次還真是費盡了心機,用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抓到的柳絮做誘餌,引誘自己來這裡,然後殺死那四個被自己打昏的人,直接栽贓給自己,到那時候,趙家如果站出來保護自己,那整個武林,必然會站在武當派這邊,因爲在他們看來,自己殺了武當派的人還闖了武當派禁地,那絕對是罪不可赦,這樣的情況下,趙家就算勢大,整個武林也絕對會支持武當派,而如果趙家不站出來保護自己,那趙家在武林之中的聲譽名望,也會大打折扣。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許太平不僅自己要倒黴,而且連帶着趙家,也要倒黴了。
那濃煙很快的就充滿了整個石窟,這並非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麻醉劑。
許太平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開始一點點的發麻,他的身體雖然能夠抵擋住很多毒藥,但是對於麻醉劑之類的東西卻是沒有太大的耐性。
慢慢的,許太平的身體徹底的僵硬了起來,隨後整個人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在那牢房裡的柳絮,也跟許太平一樣,整個人被麻痹了。
哐噹一聲,入口處的鐵門被打開,幾個帶着防毒面罩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後,這些人用巨大的,特殊材質作成的鏈子跟手銬,將許太平銬了起來,然後還五花大綁了起來。
許太平睜着眼睛。
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只不過身體已經完全麻痹了。
“看什麼看,都死路一條了,還看!”一個武當派的弟子踹了許太平一腳。
許太平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對方,看的對方心裡發毛。
“把人扔進牢房裡頭。”張元德的聲音響起,隨後,許太平被直接扔進了柳絮的那個牢房裡。
慢慢的,濃煙散去。
許太平跟柳絮的身體一點點的從麻痹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
許太平的雙手此時已經被反綁在了背後,他猛地發力,試圖將綁住自己的鏈子撐開,但是那鏈子卻完全紋絲不動。
這鏈子不是鐵鏈,許太平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非常堅韌。
“對不起,許太平,我不知道他們要用我做誘餌抓你。”柳絮坐在地上,愧疚的看着許太平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許太平問道。
“幾天前,我被武當派的人抓住了,他們就把我關在了這裡,剛纔,我找到了機會,從這個牢房裡脫身跑到了外面,結果沒想到,他們是故意讓我脫身往外跑,然後又派人抓我,製造出動靜,目的就是 把你引過來。早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把你引過來,那我怎麼也不會逃跑的。”柳絮說道。
“他們抓你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他們想讓我用縮骨功幫他們拿東西,但是我沒答應。”柳絮說道。
“拿什麼東西?”許太平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沒答應,他們也就沒說。”柳絮說道。
許太平眉頭緊鎖,他站起身走到牢房的邊上,擡腳踢了一下身前的柵欄,發現這柵欄的材質似乎也跟綁住自己的鏈子的材質一樣。
“太平,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柳絮緊張 的問道。
“能怎麼辦,等着唄。”許太平走回到柳絮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咱們也離不開這裡,只能等着。”
“都是我不好!”柳絮歉意的說道。
“別說那些。”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不管這是不是個圈套,只要你在這裡,我就會來救你。”
“謝謝你,許太平!”柳絮感動的看着許太平。
許太平笑着搖了搖頭。
眼下的局面對於許太平來說,是一個困局。
在剛纔渾身被麻痹的時候,他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收走了,所以現在的許太平,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使用,要想掙脫身上的鏈子,那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而且,就算掙脫了身上的鏈子,要想從這裡離開,那就更難了。
現在唯一可以寄希望的,就是趙家了。
張元德佈置這樣一個局,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擊趙家,而趙家究竟會怎麼應對,許太平說實話,還真挺好奇的。
與此同時,山洞外。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那四個被許太平打昏過去的人,被武當派的弟子給直接抗到了道觀的前頭。
這四個人,之前只不過是被許太平打昏了,但是現在,這四個人,卻都沒有了生機,他們的脖子被利刃給切開了,如果檢查切口的話可以發現,這切口,就是用從許太平身上搜出來的飛刀切開的。
這更坐實了許太平殺死了這四個人的事實。
武當派內,鐘聲響起。
這鐘聲只要一響起,就意味着有大事發生。
所有武當派內門弟子,全部聚集到了道觀的正前方。
此時的詹妮弗正忙着拍武當派的弟子表演武術呢,忽然聽到鐘聲,她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詹妮弗問旁邊的武當派弟子。
“有大事發生了,不好意思,我們要去集合!”旁邊的幾個武當弟子說着,也紛紛跑到了道觀面前集合。
沒多久,道觀面前就集合了上百個的武當派內門弟子,同時還有很多白髮白鬚的老頭,應該都是在山中清修的武當派的元老。
在這些人的面前,躺着四具屍體。
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家的臉上滿是疑惑。
張元德黑着臉從道觀內走了出來,在他的身邊跟隨着武當派的祖師級高手一恆上人。
一恆上人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詹妮弗趕緊帶着攝製組來到了這些人的旁邊,她疑惑的看着這些人,忽然發現,許太平不見了。
“許呢?”詹妮弗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問道。
“剛纔還在那棵樹下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有人指了指遠處的一棵樹說道。
“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詹妮弗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站在一百多個武當派內門弟子面前的張元德,開口說話了。
“就在剛纔,有人擅闖了我武當派禁地,殺死了我武當派內門弟子!”張元德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元德的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誰敢殺我武當派弟子!”
“混蛋,是誰殺我武當派弟子?闖我武當派禁地?!當我武當派沒人麼?!”衆人紛紛激動的叫道。
“殺我武當派弟子,闖我武當派禁地的人,已經抓到了。”張元德臉色凝重的說道。
“殺了他!”
“誰殺我武當派弟子,誰闖我武當派禁地,就殺了誰!”
所有人都大聲的叫喊着。
張元德擡起手,往下壓了壓,生意大家安靜。
衆人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這個兇手,背景深厚。”張元德面色凝重的看着衆人說道,“如果殺了他,很有可能會遭到恐怖的復仇,我不想我們武當派因爲這個人而遭遇浩劫。”
“掌門,如果有人在我武當派內,殺了我武當派弟子還能夠安然離去,那我武當派,還有何臉面屹立於武林之中?”一個武當派弟子激動的叫道。
“元德,我武當派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老祖曾經留下祖訓,誰殺我武當派弟子,雖遠必誅,不管對方有何背景,武當派,一定會盡全力守護派中弟子,我這把老骨頭,願意爲武當派一戰!”一個老頭大聲的說道。
“我等願意爲武當派一戰!”衆人紛紛叫道。
張元德面色激動的看着衆人,說道,“我張元德能夠成爲武當派的掌門,實在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殺我武當派弟子,雖遠必誅!既然大家都如此說,那我也不管對方的什麼身份背景了!馬上通告武林,三日之後,武當派內,誅殺惡人許太平!”
許太平這三字一出口,詹妮弗的臉色就變了,她激動的叫道,“張掌門,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殺許太平?”
“許太平,殺我武當派弟子四人,闖我武當派禁地,不管是按照江湖規矩,還是我武當派的門規,都應處以極刑。你問我爲什麼要殺他?你看看着四具屍體!”張元德指着旁邊地上的四具屍體大聲的說道。
周圍武當派的弟子聽到許太平三個字,新仇舊恨加起來,登時恨不得就立馬殺了許太平,所有人都臉色通紅的高呼着誅殺許太平。
詹妮弗臉色有些發白,她激動的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許太平殺的人呢?”
“兇器,是從許太平身上搜出來的,我們還在禁地裡找到了許太平,這四人,是禁地的守衛,你說他們不是許太平殺的,那許太平怎麼進的禁地?”張元德問道。
詹妮弗張大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