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悅不上課的麼?”許太平問道。
“有時候去有時候不去。”羅娟笑了笑,說道,“我也管不了她,我們家都沒有什麼讀書的基因。他爸當初也只讀到了初中畢業。”
“那她不上課的時候都待在家裡麼?”許太平問道。
“是啊!”羅娟點了點頭。
許太平有些感慨,按照欣悅說的,她不去上課,或許,就是爲了在家裡等她的爸爸回來吧。
“我出去逛逛,到處走走,畢竟來你們這了,老待在這裡也不好,也許出去走一走,可以想起點什麼來。”許太平說道。
“那行吧,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們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是路很多,不是本地人的話,經常會迷路。”羅娟說道。
“不用了!”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出去走一走就行。”
“真不用麼?那你懂的回來麼?”羅娟問道。
“我懂,我這人,認路的本事還是有的。”許太平笑着說道。
“那好,午飯之前回來。”羅娟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出了家門,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在港市。
電影《天行》的殺青儀式,在港市某酒店如期舉行。
“還是聯繫不上許總麼?”導演皺眉問一旁的趙小花。
“嗯,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電話都沒人接,我問過江源市的人,他們也找不到許總。”趙小花面色憂愁的說道。
“哎,這殺青儀式眼看就要開始了,該不會許總是打算跟我們玩一個突然襲擊吧?”一旁的主演說道。
“不管怎麼樣,今天電影殺青了,咱們還是得把殺青儀式搞好,有好多明星都會過來站臺,咱們聲勢一定要搞大,雖然不知道許總現在怎麼樣了,但是咱們一定不能讓許總的努力白費!”導演說道。
“嗯!”周圍的幾個人紛紛點頭道。
這一次電影的殺青儀式,因爲許太平已經提前打好招呼的關係,來了非常多的明星,同時也來了很多的媒體記者。
媒體們對殺青儀式進行了詳細的全面的報道,也算是爲電影做了宣傳。
對於導演來說,許太平不在,他等於就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跟那些來站臺的演員的交流啥的,所以導演可以說是相當的累,幸好,導演也算是大導演,儘管許太平不在,但是這些來站臺的演員看在導演的面子上,表現的也都很不錯。
殺青儀式結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趙小花有些疲憊的打車返回了她入住的酒店。
趙小花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幾個男人拿着話筒攝像機什麼的,一下子就將趙小花給圍住了。
趙小花愣了一下,有點蒙。
“趙小花,我聽說你跟你們的投資人有一腿是麼?”拿着話筒的男人大聲的說道,這男人一邊說,還一邊將話筒往趙小花的嘴上遞,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話筒直接就懟在了趙小花的嘴上。
“你幹什麼呢你?!”趙小花惱怒的一把將對方給推開,之後,那拿話筒的男人再一次將話筒懟到了趙小花的面前。 “你這人有毛病吧你!”趙小花一把將對方的話筒掃開,然後說道,“你哪裡聽到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趙小花,你不承認嗎?”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往趙小花的身上湊,再加上旁邊幾個人將趙小花的前後都給堵住了。
趙小花惱怒的一把推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那個拿話筒的男人看着怎麼着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的樣子,結果被趙小花這麼一推,竟然連着後退了三四五步,然後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手裡的話筒也十分漂亮的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大陸明星打人啦!”周圍的幾個人紛紛激動的叫了起來!
隨着這幾個人的叫聲,周圍人全部看向了這邊,剛好這些人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以及地上摔碎了的話筒。
“明星打人,快報警!”
“不得了,明星竟然在港市打人,還說我們都是垃圾!”
周圍幾個人叫道。
“什麼?竟然這麼囂張?!”
“不就是個明星麼?敢這麼囂張?!有沒有搞錯啊!”
周圍的民衆聽到叫聲,紛紛開口聲援了起來。
後來招來了警察。趙小花被帶進了警察局,最後,在導演的幫忙之下才被保釋了出來。
整個過程趙小花都是蒙的,因爲她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愛樂週刊。
“大陸明星毆打港式記者,這個新聞應該很不錯!”周偉笑眯眯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着電腦上剛纔拍到的趙小花的那些視頻,滿意的點了點頭。
視頻上清楚的記錄了酒店門口所發生的一切,而那個拿話筒不斷懟趙小花的記者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他周偉,只不過當時他帶了個帽子,還戴了一副眼鏡,並不是很好辨認。
這些視頻只要稍微經過剪輯加工,立馬就會成爲趙小花打人的鐵證,到時候只要再炒作一下大陸明星跟港式記者這兩個身份,保證就可以讓趙小花一臭到底,至少在港市這邊絕對會成爲過街老鼠。
另外一邊,艾蘭克市。
許太平總算是得到了一個人上街的機會,而之前羅娟爲了防止許太平真的在艾蘭克迷路,還特地給了許太平十塊錢,讓許太平實在找不到路的時候,可以打車回來。
許太平心滿意足的拿着這十塊錢在艾蘭克市打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電話是打給陳一桶的。
“幫我個忙!”許太平說道。
“什麼忙?”陳一桶問道。
“僞裝成一個商人,然後給我朋友打電話,讓她幫忙去華夏運貨。”許太平說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讓你朋友遠離艾蘭克麼?至少這幾天?”陳一桶問道。
“是的!”許太平點頭道,“我沒有辦法阻止艾蘭克的軍事政變,但是至少我能保證我朋友的安全。”
“這沒有問題,我馬上給他打電話,你等着吧,我這邊搞定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現在這個號碼,我可以打吧?”陳一桶問道。
“可以,反正你就隨便找理由吧,這不用我教你吧?”許太平說道。
“不用,忽悠人這種事情,我最在行了!”陳一桶說着,掛斷了電話。
許太平滿意的放下了電話,然後安心的等着。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陳一桶的電話打了過來。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儘管我已經跟你的朋友說,我願意支付超高的運費,讓她幫我去華夏運東西,但是你朋友拒絕了,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拒絕,事實上,我出的運費已經是他們正常運費的兩倍了,最後我甚至於開出了三倍的價格,但是你朋友還是拒絕了,似乎她並不打算離開艾蘭克,至少這幾天。”陳一桶說道。
“怎麼可能?”許太平皺眉說道,“她就是跑運輸的,怎麼可能會不做生意。”
“這我就不懂了。”陳一桶說道,“我已經打過電話問過了,她就是不同意,小平平,我勸你還是自己走吧,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要恢復到正常水準至少還得三四天的時間,而且,就算你恢復了正常水準,以你一個人的能力,在這場軍事政變之中你也做不了什麼。別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我知道了。”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掛斷了電話。
“怎麼就不走了呢?”許太平眉頭緊皺,他實在搞不明白,爲什麼羅娟會不做生意。
就在許太平疑惑的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許留!”
許太平愣了一下,回頭看去。
只見啫喱正從旁邊一臉欣喜的跑向自己。
“啫喱!”許太平跟啫喱打了聲招呼。
“許留,你在這裡幹什麼?”啫喱問道。
“我出來逛逛,你呢?”許太平問道。
“我也是,接下去難得的假期,我每天都會上街玩,一年也就這一次!”這裡笑着說道。
“爲什麼一年就這一次?”這裡問道。
“因爲每年這時候我們都不會出海啊,後天就是我們老船長的忌日了,所以每到這時候,我們都會休息一星期,之後在出海!”啫喱說道。
一聽到啫喱的話,許太平立馬就明白,爲什麼羅娟不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