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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雍良坐在辦公室裡頭,面露沉思之色,他並不知道許太平已經從之前五菱宏光在後山的超級表現聯想到了鬼火的身上,他很奇怪爲什麼許太平會和楚皓認識,然後又要幫楚皓跟自己賽車。
難道是想借這件事情來打壓自己?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現在許太平已經跟夏瑾萱分手了,而自己趁虛而入,他肯定會有怨念。
對於趙雍良來說,夏瑾萱跟許太平分手的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因爲自從兩個人從福建回來之後趙雍良就沒有再見到兩個人一同出現過,夏瑾萱連文藝周都沒有來參加了,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頭,可想而知她是真的傷心。
趙雍良泡妞是有策略的,所以他沒有選擇在這時候硬闖入夏瑾萱的生活,夏瑾萱現在雖然處於傷心之中,適合在這時候安慰她,可是風險同樣很大,一個不好反而會帶來相反的效果,所以趙雍良選擇冷眼旁觀,等夏瑾萱從傷心之中走出來,剛好最寂寞空虛的時候他才進入,那這樣要追到夏瑾萱就易如反掌了。
“許太平,不管你存了什麼心思,你那輛GTX是我的了。”趙雍良得意的冷笑了一聲,他如同楚皓一樣也很喜歡車,事實上,男人大部分都喜歡車,特別是那些發動機能夠發出沉悶轟鳴聲的跑車,趙雍良之所以找楚皓賭車一方面是爲了打壓楚皓,另外一方面自然也是因爲他真的喜歡楚皓那輛車,可相較於楚皓那輛車,趙雍良更加喜歡許太平的那輛還未出現的GTX。
他已經從相關渠道知道了許太平要從腳盆國走私一輛GTX來華夏,本來他還有些憤慨許太平這種小角色竟然能夠搞到GTX,現在看來,許太平這輛GTX分明就是爲他準備的啊。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這週六。
今天是文藝周的最後一天。
在這一星期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之前夏瑾萱打胎的傳聞傳遍學校,可是到了今天這傳聞已經幾乎沒有人再去提起了,在消費娛樂這樣的一個年代,任何新聞過氣都非常的快,今天文藝周的閉幕式將會在體育場裡舉行,DSB38將會作爲壓軸的嘉賓再一次的登臺演出,這樣一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學校,把有關於夏瑾萱的傳聞給直接淹沒了。
下午四點多左右,DSB38的團員就已經聚集到了學校裡參加排練。
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上次的意外狀況,車子很順利的進入了學校,然後很順利的開始進行排練。
巨大的體育場某個角落,周諾穿着神色的T恤,頭上戴着一頂鴨舌帽,看着遠處舞臺上正在彩排的DSB38的成員,臉色陰鶩。
許久之後,周諾將鴨舌帽給壓低了一些,然後轉身離去。
五點多的時候,DSB38的經紀團隊送來了晚飯,一羣團員直接在體育場裡找了個會議室開始吃飯。
歐陽丹妮早早的就把飯給吃完,然後拿着手機正在刷微信。
刷沒多久,歐陽丹妮忽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她跟其他團員說了一聲,隨後一邊玩着手機一邊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一側有一個洗手間。
歐陽丹妮走進了洗手間,沒過多久,一個穿着保潔人員衣服的人也推着一個巨大的垃圾箱走進了洗手間。
大概五分鐘後,這個保潔人員推着垃圾箱走出了洗手間,他頭戴着帽子,將腦袋壓的很低,以至於周圍的監控都沒有能夠清晰的拍到他的正臉,他就這樣推着垃圾箱朝着走道的盡頭走去,然後消失在了監控視頻裡。
又過去十分鐘左右,排練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但是歐陽丹妮卻是始終沒有出現在會議室裡,有人給歐陽丹妮打去了電話,結果電話竟然沒有人接。
這下子大家都慌神了,經紀團隊的那個娘娘腔小陳連忙找到了許太平。
此時的許太平正在籃球場上看人打球,他大部分時間都很閒,不是遛狗就是瞎逛,今天是文藝周的最後一天,今天過去,週日去參加一下週芝芸的婚禮,順便見一見已經許久未曾見過的那些老同學,回憶一下年少青春,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些都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你說歐陽丹妮失蹤了?”許太平在接到DSB38的經紀人小陳的電話的時候,有些詫異,不由問道,“這大活人怎麼說丟就丟了?”
“我們也不清楚,大概二十分鐘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就失蹤了,我們已經讓人 去洗手間找了,沒有找到,許主任,我可告訴你,人可是在你們江源大學丟的,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們江源大學負責不起,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帶人搜查整個體育場,然後封鎖學校,一定要把人給我安全的找出來!”小陳大聲的說道。
“你再命令我一遍試試?”許太平面無表情的問道。
那邊的小陳被許太平的語氣給搞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氣急敗壞的說道,“你們學校就是這麼對待我們這些嘉賓的?我命令你怎麼了,我…”
啪嗒一聲,許太平把手機給掛斷了。
過了幾秒鐘,手機再一次響起。
“我草你…”
啪嗒,許太平再次掛掉手機。
如此往復了得有四次之後,許太平再一次接起手機的時候,小陳連忙叫道,“許主任,許主任我不命令你了,我求求你,趕緊幫我找人吧。”
“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歐陽丹妮也二十歲了,難不成還真的能走丟了?指不定去哪跟人約會去了呢,我去調一下監控,回頭再給你們消息,記住,先別報警,不然要是人沒丟,那可就丟人了。”許太平說道。
“是是是,許主任你說啥就是啥,只要把人給我找出來,什麼都聽您的!”小陳連連說道。
許太平掛掉電話,給監控室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體育場之前半個多小時的監控視頻都給準備好,隨後他離開了籃球場,往監控室走去。
監控室裡,許太平到的時候監控室的人早已經都把監控提取了出來,許太平站在顯示器前頭,皺眉看了一會兒顯示器。
當他看到有人推着垃圾箱從女洗手間裡走出來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把這段監控給我。”許太平說道,“我要原檔,然後其他的刪了。”
“刪了?”一個保安驚訝的看着許太平。
“我讓你刪就刪了,回頭有人來問的話就說系統壞了。”許太平說道。
“知道了,許主任!”保安點了點頭,將視頻原檔給了許太平,然後把備份的內容都給刪了。
許太平拿着裝有視頻的優盤走出了監控室,而後拿起手機給周諾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頭的周諾才接起電話。
“喂!”周諾的聲音有些疲憊,而且喘息很重的樣子。
“把人給我放了,這件事情我當沒發生過。”許太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諾說道。
“就你穿着保潔員制服的樣子,你以爲你能瞞的過誰?”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周諾說道,“我沒有辦法了。”
“什麼狗屁沒有辦法?你是色膽包天了還是怎麼?你綁了歐陽丹妮要幹什麼?”許太平問道。
“我要錢。”周諾說到這的時候語速變快了許多,他說道,“我爸尿毒症,後續需要有一大筆錢治療,我只是想要她把我刷禮物給她花的錢給我,就這麼簡單。”
“人家也沒逼着你刷禮物,你現在這是綁架勒索明白麼?抓着就得坐牢!”許太平壓低聲音說道。
“我不管,我給她花了那麼多錢,她必須把錢還給我,我只是想救我爸的命!”周諾帶着哭腔說道。
許太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多少錢,我借你。”
“你借我?”電話那頭的周諾驚訝的問道,“你,你爲什麼要借我?”
“我犯賤行麼?”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特嗎要換做是一年前,你信不信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媽蛋老子現在想重新做人,要改脾氣,改性格,所以老子一次兩次三次的給你機會,明白麼?”
“許哥…你,你真的不怪我?”周諾顫抖着聲音說道。
“我怪啊,特麼我要不怪你我就是聖人了,不過你纔多大?今年才二十,你的青春纔剛開始,這年頭誰不會幹點混蛋事兒?誰沒當過人渣?年輕是要幹什麼的?年輕就是給我們改過的機會,我其實沒把你當朋友,但是你是第一個願意跟我坐着說半天話的人,你也是第一個帶我去小保健的人,就衝着這個,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這輩子被毀了,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許太平問道。
“我…我在學校後山B3—1這裡,這有個廢棄的房子。”周諾說道。
“等着我。”許太平說完,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就往後山而去,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地方,李斯帆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周諾綁架了歐陽丹妮,現在在學校的後山,許太平正在前往後山的路上,周諾已經被他說服,很快就會放了歐陽丹妮。”
電話裡傳來一個機械的男人的聲音,隨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正在吃飯的李斯帆先是皺眉沉默了許久,隨後眼睛陡然一亮,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