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武術協會秋水門的門主,是寒葉門的副門主,這樣一個重磅消息,登時震的在座的人一片鴉雀無聲。
沒有人能想到,寒葉門對華夏武術協會的滲透,竟然達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他們這一次沒有直接跟華夏武術協會對着幹,而是選擇滲透進了華夏武術協會,如此的無聲無息,如此的不留痕跡,如果這一次不是武當派抓到了蘇有爲,那保不準未來,秋水門會在常任理事這個位置上茁壯成長,甚至於未來有可能參與到華夏武術協會的一些重要決議之中。
也許,到了那時候,寒葉門跟秋水門,會以另外一種方式,禍亂整個武林吧?
“你說謊,我根本不是寒葉門的人!”蘇有爲激動的大叫道。
“不是寒葉門的人?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昨天晚上會出現在寒葉門的駐地?”張元德問道。
“昨天的選拔賽結束之後,我對瞎子十分的仰慕,所以我就找到了他,我們進行了攀談,之後他約我吃晚飯我就答應了,然後我們就去了所謂的寒葉門的駐地,我們飯剛吃到一半,結果武當派的人就來了,然後他們就說我是寒葉門的人,然後就把我還有瞎子等人全部給抓了起來!我根本不知道瞎子的身份是什麼,我身爲華夏武術協會的門主,我理應爲了協會服務,我也是聽說瞎子沒有加入咱們協會,我纔會跟瞎子多交往,希望能夠把他拉入協會的,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是什麼寒葉門的門主啊!”蘇有爲叫道。
“我根本不是寒葉門的門主。”瞎子忽然開口說道。
“你不是寒葉門的門主?你當在座的武林豪傑都是三歲小孩麼?”張元德問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寒葉門的門主。張元德。”瞎子問道。
聽到瞎子喊自己的名字,張元德微微皺眉,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個感覺,這個瞎子,似乎認識他,不過,他仔細的看了一下這瞎子的臉,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
“我當然有證據。”張元德冷聲喊道,“把證據拿上來!”
隨後,幾個武當派弟子擡着一個箱子走入了會議室。
這幾個武當派弟子將箱子放到了地上,然後把箱子打開。
箱子裡面有許多的東西,刀槍棍棒啥的都有,也有衣服。
這些東西無一例外,上面都有寒葉門的門派標記。
“這些東西,都是在你們駐地找到的,你別告訴我,你們駐地裡放這些東西,只是單純的爲了好玩?”張元德冷冷的說道。
“那不是什麼駐地,那是我的家,是我們幾個人的家。”瞎子說着,那空洞的雙眼裡,竟然流出了淚水。
“是的,那是我們的家!”周圍幾個寒葉門的高層也紛紛悲愴的喊了出來。
“不用再演戲了,也不用再狡辯,根據我們當場抓到的一些人的口供,他們都證實了,你們就是寒葉門的人!”張元德大聲說道。
“你說我們是寒葉門的人,那我可問你,你見到過我,還是我身邊的這些人,做過任何一件對武林不利的事情麼?”瞎子問道。
“我是沒見過,但是不代表你們沒做過。”張元德說道。
“那我想請問你,你說我們做過,那我們做過什麼?如果我們是寒葉門的人,那我請問你,作爲寒葉門的人,我們最近這幾年,都做過什麼天妒人怨的事情?”瞎子問道。
“你們…”張元德張了張嘴,本想說你們做了很多,但是,這一瞬間,張元德忽然發現,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寒葉門似乎真的一點動作都沒有。
“你們殺了我武當派的人!”張元德只能拿之前天下羣雄大會上的事情出來說事。
“可有任何證據證明,當時殺了你武當派的人,是寒葉門的人?”瞎子問道。
“現場留下了寒葉門的標記!”張元德說道。
“如果現場留下寒葉門的標記就能證明那是寒葉門所爲,那我隨便殺死一個人,現場留下武當的圖案,是不是兇手就是武當派的人?”瞎子問道。
瞎子這話,倒是一下子把張元德給問住了。
“諸位武林同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寒葉門的人,我聽說過寒葉門,但是我知道這個門派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你們說最近寒葉門又出現了,但是,你們嘴裡這個又出現的寒葉門,最近到底做過什麼禍害武林的事情沒有?原諒我孤陋寡聞,我是真的從未聽說過寒葉門又做了什麼禍事!”瞎子說道。
瞎子這麼一說,在座的委員們全部都回想了一下過去的一年多時間,結果他們發現,雖然一年多前武當派的人彙報說是寒葉門的人出現,但是,這一年多以來,寒葉門還真的沒有做過什麼禍亂武林的事情,似乎,在武當派那裡出現了一下之後,寒葉門的人就銷聲匿跡了。
“有人能說出一兩件來麼?”瞎子繼續問道。
“就算寒葉門現在不做禍亂武林的事,那也不能表示,他不會去做,就如同你們一樣,你們一個代表了華夏出戰世界最強者武道會亞洲區選拔賽,一個是秋水門的門主,你們完全可以以另外的方式來危害武林,危害我們協會,根本就不用像以前一樣打打殺殺!”張元德說道。
“張掌門,很抱歉打擾你,不過,我覺得,你這話說的有問題…我們誰也不能去指責一個人沒有做過的事情,以前的寒葉門,那肯定是十惡不赦的,但是,如果按照你說的,現在出現了新的寒葉門,那在我看來,這個寒葉門也不是什麼邪惡的門派,因爲他還什麼事都沒有做,我們不能因爲他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去說他是邪惡的,或許,這個所謂的新的寒葉門,只是一羣懷念寒葉門的人弄出來的,他們對武林並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是單純的懷念寒葉門而已,甚至於,這所謂的新的寒葉門只是一個惡搞,只是栽贓,這都有可能…就算寒葉門是真的想要繼續禍亂江湖,你也不能因此就去指責別人就是寒葉門的人,單靠這些衣服,刀棍什麼的,我不覺得這能代表眼前這些人就是寒葉門的人,張掌門,我希望你能夠拿出更多的證據。”許太平認真的看着張元德說道。
“證據,我當然有證據!來人,把寒葉門的成員帶上來!”張元德喊道。
隨後,幾個武當派弟子壓着好幾個人走進了會議室。
“這些人,都是寒葉門的人,他們自然知道這個瞎子的身份,來,你們告訴大家,這個瞎子,在你們寒葉門裡是什麼身份!”張元德說道。
“我們不是寒葉門的人,我們只是一羣跟隨瞎子學習的人啊!”有人激動的大聲喊道。
“是啊,我們根本不是寒葉門的人!張掌門,我不想說謊,也不想要你的錢,我只希望你能夠放了瞎子吧,瞎子他無償傳授我們武術,我們真的不想污衊他!”又有人跟着叫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張元德憤怒的看着那些大聲嚷嚷着的人說道,“你們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掌門,昨天是因爲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不得不按着您想聽的說,如果我們不說,那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可今天不同了,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場,我們根本就不怕把事實說出來!”有人激動的喊道。
“混賬,你們這些混賬,你們竟然敢當着這麼多豪傑的面前說謊,來人,把他們全部帶下去!”張元德大叫道。
“慢着。”許太平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許太平,只見許太平從自己的位置上緩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往下走,走到了那些寒葉門的成員面前。
“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不是寒葉門的人?”許太平問道。
“我們不是寒葉門的人,如果我們是的話,天打雷劈!”有人大聲叫道。
“是啊,如果我們是寒葉門的人的話,天打雷劈!”立馬有人附和着說道。
“張掌門,現在你怎麼說?你所謂的證人,根本無法支撐你所說的這些事情,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寒葉門的人?還是說只是被你扣上了一個寒葉門的帽子?亦或者,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寒葉門,一切都是假的?”許太平盯着張元德問道。
“許太平,你別以爲你能夠瞞得住所有人,誰都知道,蘇有爲的秋水門是你捧起來的,你也花了不少力氣,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緊張,因爲一旦證明蘇有爲是寒葉門的人,那你也會受到牽連,所以,你必然會跟他們一樣來反駁我,但是沒關係,他們是不是寒葉門的人,我們可以繼續去查,我相信,他們的駐地,他們的身上,一定有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只要給我們武當派時間,我們就一定會證明他們就是寒葉門的人!”張元德大聲的說道。
“張掌門,我很好奇,爲什麼你始終要糾結於他們是不是寒葉門的人呢?就算他們是寒葉門的人,可是,他們不也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麼?”許太平問道。
“寒葉門禍亂江湖,如果他們是寒葉門的人,那就應當剿滅!而任何跟寒葉門有關聯的人,也要嚴懲!”張元德說道。
“哎,你這是着相了!”許太平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瞎子忽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