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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聯繫到莫可可小姐的親屬麼?”何在常問道。
“莫可可的親屬?你們找不到麼?”許太平皺眉問道。
“我們的檔案裡顯示,莫可可的父母多年前就已經雙亡,至於其他的親屬,我們並不知道。”何在常說道。
“我跟她不熟。”許太平說道。
“哦,倒是忘了這個,不好意思,那就當我沒問吧。”何在常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鐵山早已經開了車等在了警局外。
許太平坐進車內,說道,“回酒店吧。”
“是!”
車一路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許太平坐在車內,看着窗外,有點惆悵。
莫可可就這麼死了。
許太平覺得而有些可惜,是單純的因爲莫可可這個人死了。
難得有一個浪到許太平不討厭的人,就這麼死了。
對於是誰殺了莫可可,許太平不知道,也懶得去管,他不是警察,殺人案自然有警察去破,輪不到他來,如果身邊但凡發生點事情都要他去處理,那他活的也太累了。
回到酒店,許太平洗漱一下之後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太平看到新聞,發現殺人犯已經抓到了。
殺人犯竟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而對方供述的殺人動機很簡單,劫色…
這個老人晚上看到莫可可一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就跟了上去,然後在沒人的地方試圖對莫可可進行侵犯,結果遭到了莫可可的反抗,最後老人惱羞成怒,用隨身攜帶的一把刀,把莫可可給砍死了。
警方在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兇器,兇器上有老人的指紋,有莫可可的血。
老人的口供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件事情,似乎就要這樣塵埃落定了。
莫可可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殺他的人會得到報應,而在往後,她只能偶爾出現在人們的某些話題之中。
有人覺得莫可可是遭到了報應,有人覺得莫可可死的很可惜,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人終究會隨着時間的流逝一點點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
當許太平即將坐上自家的私人飛機飛往江源市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
殺了莫可可的老人在警察局裡自殺了。
據說是撞牆死的,人本來就老了,結果一撞牆,當場就沒了。
殺人犯自殺,這個案子,就徹徹底底的板上釘釘了。
許太平坐在飛機內,看着窗外。
在許太平的桌子上擺放着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是莫可可的。
上面有莫可可的照片,有莫可可的出生日期,從事工作,交往過的男朋友,一切的一切都有。
除了這些之外,在莫可可親屬欄裡還記錄了莫可可的家庭狀況。
這上面寫着,莫可可四歲喪父,五歲母親也因病去世,之後因爲沒有任何親屬的關係,莫可可被送進了福利院。
莫可可十三歲那年離開了福利院被別人收養,在她離開福利院不到半年的時間,福利院院長被捕。
這件事情當時鬧的挺大的,被曝光出來一個人的名字,就叫做莫可可。
本來莫可可已經在養父母家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但是隨着這一份名單的曝光,她陷入到了巨大的輿論之中,於是,莫可可離開了養父母的家,開始全世界流浪,當莫可可再次回到公衆視線的時候,莫可可已經十七歲了,她打扮成熟,跟在一個流浪歌手的身邊走南闖北,之後,莫可可被經紀公司看上,送去培訓,準備出道,結果後來因爲搞電影跟經紀公司鬧掰了,背了一屁股的違約金,還當了老賴…直到二十歲的時候,莫可可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那人才幫莫可可還清了錢,並且給莫可可錢讓她學電音,在那之後,莫可可以DJ出道,獲得了名聲,成就,而那個幫助了她的男朋友卻因重病逝世,從那之後,莫可可就開始了放浪的生活。
在所有女人的眼裡,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
在所有男人眼裡,她也是個**,不過是一個有名氣長得漂亮的**,只要討得她的歡心,你可以讓她跟你玩一切你想玩的東西。
她放浪形骸,全世界到處遊蕩,而她的音樂也在這其中慢慢形成自己的風格,最終讓她成爲了百大DJ。
她今年,二十九歲。
許太平對莫可可的瞭解,僅限於紙上的這些東西。
如果是在昨天,有人將這些東西交給許太平。
或許,許太平會願意坐下來好好跟這個女人聊一聊,因爲,他也曾經是個孤兒,他也同樣四歲沒了爹,五歲沒了媽,只不過,他的運氣更好,他沒有被性侵,沒有欠債,沒有遇到願意爲他付出,但是最終又病死了的愛人…
許太平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的賤的。
總有一些事情會讓一個人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或許,莫可可變成現在這樣,也正是因爲他過往二十多年的那些遭遇。
亦或是,莫可可如此放浪形骸,只是爲了能夠忘掉以前那些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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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許先生,我們已經獲得了升空許可,飛機馬上就將開始滑行,請您繫好安全帶…”機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輕輕的將手往桌子上一放,之後將莫可可的資料收了起來,然後站起身說道,“先不飛了吧。”
十分鐘後。
機場外。
許太平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說道,“去海悅路。”
海悅路,位於Y市郊區。
車停在了某個小區的門口。
許太平從車上走了下來,給自己點了根菸。
“老闆,咱們來這幹啥?”鐵山好奇的問道。
“找個人。”許太平說完,走進了小區,然後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七號樓一單元。
許太平坐着電梯來到了第五層,然後走到了502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門是由內門跟外門組成的,外門是鐵柵欄,鎖着的,內門被人拉開,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中年***在門後,看到許太平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問道,“你找誰?”
“你是林興耀吧?”許太平說道。
“是我…你哪位?”門後叫做林興耀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我是你爸的朋友。”許太平說道。
“我爸的朋友?”林興耀臉色一變,隨後說道,“我爸沒有朋友,你們走吧。”
說完,林興耀直接將門給關上。
“鐵山,開門。”許太平說道。
“好咧。”鐵山點了點頭,單手抓在鐵柵欄上,用力一拉。
咔擦一聲,鐵柵欄整個被鐵山扯開,隨後,鐵山單手按在了門上,微微用力一頓。
砰!
整扇門直接飛了進去。
門後,林興耀呆滯在那,他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自稱是他爸朋友的人,竟然如此恐怖。
許太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走進了房間。
“有點事情,要找你瞭解一下。”許太平說道。
“你…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的!”林興耀激動的說道。
“來,手機給你。”許太平將自己的手機扔給了林興耀,說道,“110,你打。”
林興耀手顫抖着,看着許太平的手機,想報警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我不會找你任何的麻煩,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許太平說道。
“你…你想知道什麼?”林興耀問道。
許太平沒有說話,走到了稍微有些破舊的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沙發的彈簧已經壞了,所以做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就陷了進去。
“你也坐。”許太平說道。
林興耀猶豫了一下,將許太平的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許太平的對面。
“林興耀,今年四十二歲,無工作,離異,有一子,跟其前妻生活,這是你的資料,沒錯吧?”許太平說道。
“是…是的。”林興耀點了點頭。
“其父林光祖,六十五歲,是某汽修廠退休員工,去年才退休的,平日裡爲人老實,作風正派,鄰居反映,林光祖平時很喜歡幫助別人,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許太平又說道。
林興耀緊張的看着許太平,一張臉變得更白了。
“我聽說,你最大的愛好是打牌,牛牛,鬥地主,扎金花,拖拉機,你樣樣會,幾乎每天都會跟人打上一會兒,就在一個月前,你跟人扎金花,被人設局,不僅把全部家當都輸光了,還寫了一張七十五萬的欠條給孫三,沒錯吧?”許太平說道。
聽到許太平的話,林興耀緊張的說道,“你,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除了這些,我還知道,孫三這幾天一直讓人上你家要債,但是你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不過,就在今天清晨的時候,孫三的賬戶裡突然多了一筆錢,剛好七十五萬。聽孫三說,這筆錢是你還他的。”許太平說道。
“你怎麼連這都知道?”林興耀驚駭的問道。
“當然是孫三告訴我的了。”許太平說着,翹起二郎腿,看着林興耀,淡淡的說道,“接下來,你可以告訴我一下,這筆錢,是哪裡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