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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窗戶外照耀進來。
許太平眯着眼看着窗外。
沒有人來跟他打招呼,甚至於都沒有人從他的身邊走過,所有人都像是避瘟神一樣躲避着他,這倒是跟他以前大學的時候有點像。
不知道爲什麼,許太平忽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睡意,於是,許太平趴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那個睡覺的同學,想睡回去睡,這裡是上課的地方,不是你睡覺的地方!”一個嚴厲的呵斥聲忽然進入到許太平的耳朵裡。
許太平猛地坐了起來,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他的正前方講臺桌的位置,一箇中年人正帶着怒意看着他。
許太平擦了擦嘴角,隨後正襟危坐的坐好。
“許太平,我知道你。”那個中年人盯着許太平說道,“靠一次莫名其妙的頓悟獲得了成爲江源修行學院學生的機會,在我看來,校長也是胡鬧,你一個看着已經過三十歲的人,就算運氣好頓悟了一次又怎麼樣呢,你註定一輩子都只是靈寂期而已,你這樣的人,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拖我們班級的後腿,也不知道我這點是有多背,竟然會收你這麼個學生。哎!”
面對着中年人的嘲諷,許太平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可不是來跟人吵架來了,他是要來學習法術的,等學到了足夠強的法術,就可以去把那條龍給殺了,殺了那條龍之後,他就可以。。
想到這的時候,許太平忽然愣了一下,因爲他,似乎好像有點記不得,他我爲什麼要去殺那條龍。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迷惑性的聲音忽然從許太平的腦海裡出現。
“那條邪龍禍害人間,你要爲民除害!”
這個忽然出現的聲音一閃而過,許太平整個身體猛地一顫,隨後瞬間明悟過來。
自己殺那條龍的目的,就是爲民除害,沒錯!
“既然叫到了你,那你起來做個自我介紹吧。估計還有不少人不認識你。”中年人說道。
許太平趕緊站起身來。
”周老師,有誰會不認識這個人啊,一個靠運氣贏了白魄,結果連賭注都不敢要的人。”有人戲謔的笑道。
聽到這話,現場的許多人都鬨笑了起來,許太平昨天放棄賭約的事情很多人是知道的,在大家看來,這代表着許太平慫了,而一個人剛開始表現的很硬氣,後面突然間慫了的話,那就會很被人看不起。
“我叫許太平。”許太平並不理會對方,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今年三十歲了,比很多人年長了一輪,我運氣好進入到了咱們八班,我希望能夠學會一些法術,並且在修行上能夠有所進展,我的人生目標是有朝一日能夠殺死盤踞在喜馬拉雅山上的那條邪龍,就是這樣。”
說完,許太平坐了下來。
現場聽到許太平這話的學生,還有那個周老師,都微微張大着嘴,驚訝的看着許太平。
幾秒鐘之後。
“哈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的人生目標竟然是殺死那條邪龍?”
“我的天啊,這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個三十歲靠運氣成爲修行者的人,竟然妄想殺死邪龍,哈哈哈!”
一陣陣的嘲笑聲想起,連那個周老師也是大笑不已。
許太平不說話,也不惱火,反正他是一定要殺死那條邪龍的,因爲那條邪龍禍害人間,而他,想要爲民除害!
許久之後,笑聲一點點的變少。
“許太平,你可知道,你這個人生目標有多困難,多搞笑麼?”周老師戲謔的問道。
“不知道。”許太平搖了搖頭,對於那條邪龍,他知道的其實並不多。
“那條邪龍,來自於天外,他已經盤踞在喜馬拉雅山數萬年,在這萬年時間裡,他時常會離開喜馬拉雅山外出禍害人間,無數修行者死在他的龍息之下,數萬年時間,有多少強大的修行者想要殺死他,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些修行者都被他給殺了,喜馬拉雅山上至少有上萬的大乘期修行者的屍骨,一些修行者甚至於連看都沒有看到那條邪龍,就被邪龍所帶龍威所撕裂,那是一條不可戰勝的邪龍,整個修行界都對他無可奈何,你作爲一個運氣好走上修行道路的人,你現在連能不能到靈動期都是問題,你竟然還想着能殺死邪龍?你這不是癡人說夢麼?”周老師問道。
許太平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周老師,每一個人都有做夢的權利,別人也可以嘲笑他,面對着嘲笑,被嘲笑的人沒必要非得分撥,非得告訴人家自己能行,一切的一切,看實際行動就可以了,總有一天,他許太平一定會打臉所有嘲笑他的人!
“感謝我們的許太平同學,一大早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好笑的笑話。”周老師笑着鼓掌道。
現場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這掌聲並不是鼓勵的掌聲,而是赤果果嘲諷的掌聲。
“老師,可以開始上課了麼?”許太平平靜的問道。
“哈哈,好,開始上課!”周老師點了點頭,隨後擡起手在面前的黑板上虛空一劃。
一個個手印,出現在了黑板上。
這些手印並不是靜態的手印,每一個手印都會動,看起來就好笑黑板上裝了一個3D電視一樣。
“今天,是大家第一節法術課,我想,你們這裡面,除了那位許太平同學之外,其他人應該都已經或多或少的接觸到了法術,如果沒有我們的許太平同學,那我今天就不用跟大家說這些大家都已經聽爛了的東西,不過,畢竟多了一個許太平同學,那我就只能再說一次了,法術,什麼是法術?法術就是我們將靈力具象化的一種手段,通過某種特定的手印,將身體裡的靈力以另外一種形式展現出來,並且產生我們所想要的效果,這就是法術,衡量一個修行者是否強大,看的就是他掌握的法術是否足夠強大,每一個修行者都必須掌握法術,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體現出修行者跟普通人的區別,我們學校現在所教授的法術總共有三個等級,分別是低階,中階跟高階法術,在咱們學校,只有掌握超過十個的低階法術,並且達到靈動期,纔可以獲得學習中階法術的機會,釋放一箇中階法術,修行者必須達到靈動期,而釋放一個高階法術,修行者的修爲必須至少達到分神期,所以,沒有達到相應的修爲之前,一定不要嘗試使用超越修爲的法術,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你的身體被抽空,並且你會遭受到法術的反弒,而一旦法術反噬,那是會死人的。”周老師說着,特地看了一下許太平,說道,“千萬千萬不要以爲自己運氣好就可以去嘗試你修行等級不能承受的法術,或許你會因爲運氣提升你的修行等級,但是,你絕對不可能因爲運氣而放出超越你修行等級的法術,切記!”
許太平認真的聽着周老師的話,雖然這人一直嘲諷他,但是,他所說的這些東西對於許太平而言還是有不少實際意義的,特別是現在許太平只剩下一條命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法術分爲三個大種類,分別是防禦類,進攻類,輔助類,這三類構成了我們現在的法術體系,每一個法術的作用都涵蓋在這三大類之中,這個我想大家應該都懂,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我主要說一說施法。”周老師說着,擡手指着黑板上一個不斷變換着的手印說道,“施法,靠的就是一個手段,那就是結印,也就是所說的法印,法印,來源於天道,迄今爲止我們還不知道法印究竟爲何能夠將體內的靈力變化成相應的法術,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使用他,每一個法印都有獨特的手勢,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讓我們的手做出相應的法印,一旦法印形成,法術即可生效,在我們三年的學習生涯裡,我們要做的,就是記住結印的過程,法印與修行手冊一樣,都來自於神秘莫測的天道,我們無法單純的使用記憶力去記住法印,只能不斷的通過自己結印,讓身體產生肌肉記憶才能夠最終記住法印,所以,在法術這一塊,不存在所謂的頓悟,你只能不斷的去練習,最終纔有可能學會法術。”周老師繼續說道。
聽到周老師的話,許太平眉頭微微一挑。
還是記憶!
他沒想到,這施法,竟然也是要靠記憶的,雖然那個周老師說施法不可能靠腦子記憶,但是,他的腦子可跟人不同,什麼都過目不忘,保不準他就能夠跟之前修行一樣,瞬間秒會呢?
“一些高階法術,有的人要完全掌握,可能需要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像前幾天的新聞大家都看到了吧,有人花了三百年才領悟了一個法術,那是一個低階的仙術,可想而知,隨着法術等階越高,要讓身體記憶也越難!”
(還有一章,十一點左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