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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老江湖,許太平在聽到光頭的話之後哪裡會不知道,這些人,是來鬧事來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來,但是許太平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的背後一定有人,不然的話,一般江源市人可沒那個膽子來他的滿月酒席上鬧事。
一想到這,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今天是私宴,所以沒有請別人,所以,不好意思了諸位。”
“什麼意思嗎!”光頭惱怒的說道,“上一次有請,這一次就沒請了?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苦人怎麼着?你許老闆這麼有錢的一個人,會連這麼一點酒都請不起麼?”
“私宴而已,今晚只請了我的朋友,至於不是朋友的,等以後有機會再請,諸位,我就不送你們了,請吧。”許太平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切,真是越有錢越摳,我們能來吃你的酒,是給你面子,真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看得起你,叫你一聲許總,看不起你,你就是個狗大戶,今天我們人來都來了,你給個說法吧,總不能讓我們就這麼走了,我們坐車還得花錢呢!”光頭大聲說道。
“怎麼着?訛上我了?”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看到許太平這個表情,光頭心裡微微一緊,隨後說道,“這裡這麼多媒體在呢,你難不成還敢把我怎麼着?”
“我說你怎麼有恃無恐呢,原來是仗着現場有媒體,行,挺好的,既然想喝酒,那就進去喝吧!”許太平說着,讓開了身子,示意光頭往裡走。
許太平這個動作倒是讓光頭有些不明白了,他今天是收了人錢過來的,目的就是鬧事,把這件事情鬧大,至於爲什麼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他也不知道,反正那人錢財替人辦事嘛,原本光頭是不敢接這活的,但是對方保證現場會有記者在,許太平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所以他才接下了這生意,沒想到,他纔剛鬧沒一會兒,許太平就讓他們進酒店了,這樣的話,那他還怎麼鬧事?
“怎麼着?不敢進去了麼?”許太平問道。
“進去當然是敢進去的,有什麼不敢進去的,兄弟們,今天許老闆請客,有免費的酒可以喝,大家跟我走!”光頭說着,招了招手,隨後帶頭往酒店內走。
這些人往酒店走,酒店門口有幾個記者,也跟着一起往酒店內走去。
許太平看了一眼這幾個記者,笑了笑。
看來,還真是有人讓光頭來自己這裡鬧事的,這記者都安排好了。
光頭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幾眼,發現有記者跟進來,他鬆了口氣,看來,找他來的那個人還真的是安排了記者的。
等這一波人進入酒店之後,許太平拿起電話給關荷打了一個,之後,許太平看了一眼門口的幾個記者說道,“諸位,我先進去了。”
說完,許太平走進了酒店。
那門口的幾個記者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也都各自離去了。
酒店內。
幾個服務員將光頭這一羣人接到了某個宴會大廳裡。
本來這個宴會大廳空無一人,連燈都沒亮,光頭這夥人進來之後,宴會大廳的所有燈都亮了起來,之後,服務員也都跟着走了進來,開始擺放碗筷啥的。
“還真讓我們喝酒呢?”光頭看着那一桌桌擺放着上好菸酒的桌子,有些發矇,他猶豫了一下,找到了幾個記者。
“接下去,我該怎麼做?”光頭問道。
“該吃吃,該喝喝,你們來就是來噁心他的,剛纔門口已經噁心了一次了,你們吃好喝好,還能再繼續噁心他。”一個記者說道。
“得嘞,明白了。”光頭點了點頭。
這個宴會大廳的樓上就是許太平舉辦滿月宴的正廳。
許太平走進了正廳,之後來到了主桌的位置,坐到了夏瑾萱的身邊。
“委屈你了。”許太平歉意的說道。
“怎麼就委屈我了?”夏瑾萱笑問道。
“咱們第一個孩子的滿月宴,有點寒酸。”許太平說道。
“寒酸麼?這都把一個酒店包下來了,誰敢說寒酸?我爸很早以前就跟我說過,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盤子,永遠不要花超過承受範圍的錢,花錢是給自己買開心,而不是給自己製造壓力,幾個月前,你有一萬多億,那可以可勁兒的造,現在沒那麼多錢了,咱們就這麼來,你有一萬塊錢,給佩雯一千,你有一千塊錢,給銥洋一百,都是十分之一,那就都是一樣的。咱們的孩子,我不會要求你多給他,但是也不會允許你少給他,跟其他人一樣就好了。”夏瑾萱說道。
“我的所有孩子都會一視同仁,不管是早出生的,晚出生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一樣。”許太平說道。
“這就可以了,晚上是咱們家孩子滿月,要吃的開心,喝的開心,要讓那些以爲咱們不行了的人看看,咱們一如既往的行!”夏瑾萱說道。
“嗯!”
滿月宴很快開始。
雖說少了不少人,但是,整個正廳還是坐滿了人的,看起來十分的熱鬧。
在許太平這樣一個處境之下還能夠到場的,基本上都算的上是許太平的好朋友了,所以,正廳的氣氛十分的好。
“咱們的人來了。”關荷走到正在敬酒的許太平身邊,低聲說道。
“行,那就讓他們好好跟樓下的那些人喝吧。”許太平笑着說道。
“嗯!”關荷點了點,隨後轉身走開。
樓下的宴會大廳內。
酒菜什麼的也都送了上來。
“來,哥幾個,吃着,喝着,今天是許大戶請滿月酒,咱們一定得多吃點,多喝點啊,這酒大家看到了麼,茅臺,飛天,兩千多一瓶呢,可勁兒的造!”光頭拿着瓶茅臺酒,大聲的叫道。
“好嘞!”
“一定放開了喝!”
在場的人紛紛叫道。
一羣人毫不客氣的吃喝了起來。
幾個記者站在一旁,攝像頭對準着這些人,正在拍攝着。
這時,一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羣人看着氣勢洶洶,而且面色十分不善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幾個記者趕緊把鏡頭對準了這些人。
光頭也看到了這些人,一想到許太平的江湖傳聞,光頭就覺得腳下有些軟,不過,在看到記者將鏡頭對準了這些人之後,光頭多少有了一些底氣。
“你們幹什麼?我們可是許大戶請來喝酒的,你們可不能亂來啊!”光頭大聲叫道。
從門外進來的這些人,爲首的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 ,剃着板寸,看起來像極了惡棍,他帶着人走進宴會大廳,然後直接讓人把大廳的門給關上了。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光頭慌了,激動的叫道。
“我們來幹什麼的?”刀疤臉咧嘴一笑,隨後走到旁邊放酒的地方拿起一瓶酒,說道,“我們是許老闆的人,許老闆在上面有事沒辦法下來,你們遠來是客,許老闆讓我過來跟你們喝兩杯,算是他來敬酒了。”
敬酒?
光頭愣住了,這許太平安排人來敬酒,是怎麼個意思?
就在光頭愣住的時候,刀疤臉對身邊的手下說道,“來,一人拿一瓶,誰也不能少啊,今天這酒 啊,肯定得給這些兄弟們喝到位了。”
“是!”衆人齊聲叫道,這一聲叫,嚇的在場的人一哆嗦。
刀疤臉拿着酒走到了光頭的面前,隨後又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記者。
“你是不是以爲,叫了幾個記者過來,你們就平安無事了?”刀疤臉低聲問道。
“你,你想怎麼着?”光頭緊張的問道。
“沒怎麼着,就是喝酒,許老闆已經把江源市能找到的茅臺都找來了,正在過來的路上,今天晚上這酒,喝不盡興,誰也別想走,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狐狸,我是許老闆手下一個酒吧的保安隊長,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是愛喝酒,來吧,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刀疤臉說着,拿起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任何直接一口喝掉。
“我…我爲什麼要跟你喝酒啊!我不喝。”光頭搖頭道。
“這可是禮數,你來我們許老闆的酒席上,我們作爲主人跟你喝一杯,你不跟我們喝,那就是不給我們面子,你不給我們面子,那一會兒我們要是一生氣跟你們打起架來,那就算記者拍到了,播出去了,那也是我們佔理你說是不是?江源市人最講究的就是禮數,禮數不到的人,就得捱打,狠狠的打的那種。”刀疤臉惡狠狠的說道。
“那,那你可不能就逮着 我一個人喝啊,我這裡一百多號人,你得都喝過去!”光頭趕緊說道。
“行啊,一百多號人,我會讓人都喝過去的,你放心,我們不會灌酒,我們一個人就喝一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多喝,來吧。”刀疤臉說道。
“那行,那我可不怕你。我們一百多號人,你們才二十幾個人。不怕。”光頭說着,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很好!”刀疤臉咧嘴笑了笑,隨後對身邊的手下說道,“開門,讓大傢伙進來!”
“是!”
哐噹一聲,宴會大廳的門被打開。
一羣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可以容納兩三百人的宴會大廳,情況就涌進了四五百人。
“比人多,我們太亞集團,可真是誰都不怕啊!”刀疤臉咧嘴笑道。
(本週日會更新小二傳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