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帶着牛默羅跟希米亞出現在了跟林虛懷他們約好的碰頭點。
時間剛到,林虛懷跟劉一槍兩人就出現了。
他們並沒有受傷,只是看起來有點風塵僕僕的樣子。
“這是誰?!”林虛懷看到希米亞,驚訝的問道。
“你好,小寶貝。”希米亞笑眯眯的看着林虛懷說道,“我跟你一樣,我也是許先生的手下了。”
“她是我的奴隸。”許太平說道。
“奴隸?”林虛懷多看了希米亞一眼,而後跟劉一槍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許太平解釋道。
“我們什麼都沒想。”林虛懷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牛默羅說道,“你怎麼樣?受傷沒?”
“沒!”牛默羅搖了搖頭,說道,“只要聽他們的話,基本不會有事,除了那個斯巴魯有時候變態要試探我之外,其他時間都還好。”
“先離開這裡吧。”許太平說道。
“嗯!”衆人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人一起轉身離去。
很快的,衆人坐上了離開這座鎮子的火車,往就近的一座大城市而去。
貨車上,許太平看着窗外,微微皺着眉頭。
阿紫被斯巴魯給帶走,這一次的行動就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好在阿紫對斯巴魯而言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有事,現在許太平沒有任何頭緒,只能等斯巴魯或者至高生命的人出現,看能不能從那些人的身上打開突破口。
說實話,許太平並不喜歡這樣,因爲這樣會給他一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上的感覺,雖然這命運並非是他的命運,而是阿紫的命運,但是,阿紫與他息息相關,阿紫的命運對於他而言,就跟自己的命運一樣。
“你在想什麼呢?”希米亞坐在許太平的對面,雙手撐着下巴看着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沒有回答希米亞的話,他拿起了手機,給白如塵打去了電話。
“我們必須主動出擊。”許太平開口沒有跟白如塵客套,直接切入了整體。
“主動出擊?什麼意思?”電話那頭的白如塵問道。
“我們必須在全世界狩獵至高生命的人,我們不能等他們出現,製造了事端之後再去反擊,那是電視上才那樣演的,正義不能永遠等着邪惡出現,他必須自己找到邪惡,並且在邪惡爆發之前,將其鎮壓。”許太平說道。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爲什麼我們非得等別人先出招?爲什麼我們就不能主動出擊,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們的一切行動幾乎都落在他們的眼中,我們要主動出擊的話,他們就會如同地鼠一樣到處逃竄,而我們要找到他們,需要花費更多,更龐大的人力,物力,精力,這很難!”白如塵說道。
“但是我們的優勢也在於,我們有更龐大的人力物力精力!就算需要花費的更多,那就花費,不要永遠等着壞人出手再給予反擊,我們要將戰鬥結束在罪惡開始之前!”許太平認真說道。
“如果真的要這麼做的話,我們的人手還是不夠,目前爲止,我們的人手也不過是二十一個而已,新成員的考覈還沒有開始,目前總共有五十八人想要加入我們守護者聯盟,其中只有一個是第三世界的人,其他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我們還無法形成大規模的戰鬥力!”白如塵說道。
“那就去找更多的強者進來!”許太平說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去血族的領地,如果能夠說服血族的人加入我們,那我們的力量將擴大許多,到了那時候,或許我們就有了主動出擊的能力。”白如塵說道。
“你什麼時候去血族的領地?”許太平問道。
“大後天!”白如塵說道。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許太平說道。
“好!”
掛了電話,許太平又一次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風景很美,但是許太平卻一點都沒有看在眼裡。
血族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不說那個能跟他對打五分鐘的瓦妮莎,就算是血族的其他人也都非常厲害,基本上一個血族的強者對上一個戰鬥力四五萬左右的強者是沒有問題的,而血族的強者是非常多的,這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誰都知道,這一場至高生命與守護者聯盟的戰鬥,誰能獲得血族的支持,誰就將獲得巨大的優勢。
許太平跟瓦妮莎打過,也殺過血族的人,但是,許太平依舊想要血族加入守護者聯盟,這或許會非常艱辛,機會也非常渺茫,但是,這遠比什麼都不做要好的多,而且,許太平親自去血族,或許能夠起到一個奇效也說不準。
“如果血族不加入守護者聯盟呢?”許太平對面的希米亞突然問道。
許太平皺眉看着希米亞,沉默了良久後,說道,“那這個世界上從此往後,都不會再有任何一個血族。”
希米亞的呼吸爲之一窒。
血族是一個種族,遠比家族來的更加龐大,他們族羣的總人數至少得有上百人,每一個血族的人天生都比普通人要強大,而且他們也更適合成爲戰士。
許太平的話很短,但是蘊含的意思卻充滿了殺機。
倘若血族不成爲許太平的朋友,那許太平…就要滅掉血族了!
這是何等的霸氣!?
“我真高興自己成爲你的奴隸。”希米亞輕輕的把手放在許太平的手上說道。
“滾。”許太平說道。
希米亞不以爲意,笑了笑,把手縮了回來,然後說道,“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
希米亞的話唯獨讓許太平心裡卻是一點波瀾都沒有,因爲希米亞在許太平的眼裡是敵人,而對於敵人,許太平從來不會有多餘的情緒。
火車快速前進,最終駛入了一座大城市,之後,許太平等人換乘了飛機,離開了歐洲。
十幾個小時後,許太平等人抵達了江源市。
此時的江源市正是下午。
許太平帶着衆人一起走出了機場,而後上了一輛機場外的房車。
“默羅,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許太平忽然問道。
“經歷過這一次的事情,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牛默羅說道。
“什麼問題?”許太平問道。
“我的傳送器…也就是微型蟲洞發生器,雖然足以讓一個人在瞬間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另外一端,但是…他卻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必須手動操作,我這一次之所以會被抓,就是因爲我在啓動傳送器之前就被弄昏了過去,所以傳送器無法啓動,這就直接導致我被至高生命的人俘虜,並且被他們逼着做了四套的傳送器,我必須對傳送器進行改良,讓他在我失去意識,或者無法自主打開 傳送器的時候,傳送器能夠自行打開,這樣的話,使用傳送器的人相對來說會安全許多。”牛默羅說道。
“這並不難,只需要加一些傳感器就可以!”許太平說道。
“嗯,一會兒你送我去車站吧,我在下海市有一個實驗室,我可以在那進行改良!”牛默羅說道。
“那不用,等一下我們回去之後,你直接坐這輛車去下海市!”許太平說道。
“那也行!”牛默羅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那個實驗室的振金也已經快用完了,我需要你爲我提供至少五十克的振金!”
“五十克振金?”許太平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會讓人去找的,到時候找到了再告訴你!”
“嗯!行!”牛默羅點頭道。
十幾分鍾後,房車停了下來。
許太平帶着林虛懷,劉一槍,希米亞先下了車,而後,他的房車載着牛默羅往下海市的方向而去。
“你不怪默羅麼?”林虛懷看着遠去的車子,突然問道。
“怎麼怪?爲了活下去而做的任何選擇都是正確的,如果他真的堅貞不屈而被至高生命的人殺了,那我反而會怪他,他不是我的手下,我沒有任何約束他的權力,所以,他所做的任何決定,在實際危害到我之前,我都不會怪他。”許太平說道。
“趙鐵柱曾經說過,牛默羅…具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他對空間科學技術的理解超越了這個世界至少一百年。我跟他認識了很多年,但是說一句實話,我覺得…牛默羅如果不在這個世界上,對這個世界可能會更好。”林虛懷說道。
許太平看了一眼林虛懷,笑了笑,說道,“你比我想的要殘忍的多。”
“我只是實話實說,一個可以改變這個世界運行方式的人,其實才是最危險的,他的危險程度,遠超過至高生命的人。”林虛懷認真說道。
“所以你是在讓我幹掉他麼?”許太平問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他死。”林虛懷搖了搖頭。
“人總是矛盾的!”許太平笑了笑,往前走去。
“你可真有意思。”希米亞笑着看了林虛懷一眼,跟上了許太平的腳步。
劉一槍站在林虛懷的身邊,沉默了許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