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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發的濃烈,就連天上的月亮,此時都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遊輪依舊往前開,保持着之前的速度。
遊輪的控制室內,兩個劫匪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左一右,而在更往裡的地方,還有三個人站在馬可的背後。
這幾個人的手上都拿着武器,十分警惕的樣子。
馬可的身前放着一張椅子,艾瑪就坐在椅子上,身上纏繞着一根繩子,將她和那把椅子給固定在了一起。
馬可的手上拿着一把手槍,槍口就頂在艾瑪的腦袋上,他的另外一隻手上拿着個話筒,剛纔就是通過這個話筒,他向全船進行了廣播。
“許太平,你怎麼還沒來呢,我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馬可拿着話筒說道。
沒有任何人迴應馬可,只有一陣陣破浪的聲音不時的傳入耳朵裡。
就在這時,整艘輪船上的燈,忽然全部暗了下來,包括動力系統,也在一瞬間停職了工作,似乎船上的電力系統被人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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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駕駛室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轟!
一聲巨響,駕駛室正前方的窗戶應聲碎裂,無數的玻璃碎片朝着駕駛室裡的那些人散射過去,幸好這玻璃碎片的速度並不快,所以沒有造成人員的受傷。
一身風,伴隨着玻璃碎片,吹入了駕駛室內。
夜色下,一個漆黑的只能隱約看到一點點輪廓的人影穿過了駕駛室的窗戶。
“開火!”馬可一聲令下,幾個手下藉着隱約可見的一點點輪廓,朝着窗戶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一陣陣的火光四射,隨後就聽到子彈射入身體的聲音響起。
噗噗噗!
這聲音響起的太過密集,以至於讓人覺得應該是一個人同時捱了好幾槍,幾秒鐘之後,槍火停歇,駕駛室內的燈光再一次的亮了起來,與此同時,輪船的動力系統,也同時恢復。
馬可連忙朝着兩邊看去,想要看看許太平在哪裡被人給射殺了,可是這一看,他傻眼了。
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倒在地上,那屍體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槍眼,可見剛纔應該是捱了好多槍,那個人也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讓人震驚的是,那具屍體,並不是許太平!
就在這時,槍聲再一次的響起,槍聲總共連續響起了五下,火光從門口的位置而來,五聲槍響過後,那五個手持AK47的劫匪,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腦袋上,都出現了一個血口。
許太平站在門口,淡漠的看着面前的馬可。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站在那,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因爲在燈亮的一瞬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地板上的屍體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馬可驚恐的看着許太平,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許太平竟然就能夠搞出這樣一場聲東擊西的大戲來,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這需要執行者有強大 的執行力和實力,不說其他的,單單五槍射暴五個人的腦袋,這就不是一般特種兵能夠做的
出來的。
“把艾瑪放了,我留你一條生路。”許太平冷漠的看着馬可說道。
馬可直接擡起槍,對着許太平的方向開了一槍。
許太平的身體一閃,輕鬆躲過這一槍。
馬可不信邪似的連開了幾槍,將手槍的子彈都給打光,但是卻依舊沒有打到許太平,許太平在很有限的範圍裡,不斷的輾轉騰挪,似乎每一次他都能夠預判到馬可的子彈的落點,每一次都能夠躲開馬可的子彈。
一般來說,躲子彈並不難,你只要能夠預判,然後並且提前做出反應,還是能夠有效的躲開子彈的,可是這也只是躲開一顆子彈,要想連着躲開兩顆子彈,那需要的反應速度和判斷力都得是逆天的級別,而連續躲開三顆子彈,那就只有電視裡才能夠看到了,像是許太平
這樣連續躲開一個**的子彈,這在馬可的認知裡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更別說他最擅長的就是槍法,一般能過躲開兩顆子彈的高手面對他的時候,連一顆子彈都休想躲得開,可是許太平卻完全躲開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馬可丟掉手槍,將有一把匕首頂在艾瑪的脖子上,叫道,“你特麼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在這艘船上?”
“我不想聽你廢話。”許太平皺眉道,“我可以給你生路,也可以讓你帶着那些錢走,前提是你放了艾瑪,如果你聽不懂我的話,那我只能殺了你。”
“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快,還是我的刀子快!”馬可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寒芒忽然直撲馬可而來。
馬可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那道寒芒擦着馬可的臉飛過,噗的一聲刺入了馬可背後那鐵製的船身上,整把匕首都沒入其中。
許太平把手放了下來,然後看着馬可,輕描淡寫的說道,“現在你覺得,是你的刀子快,還是我快?”
“你…你…”馬可已經要被嚇瘋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許太平這麼恐怖的人,從揮手到把刀子扔出來,再到擦着他的臉飛過,這全部的時間加起來頂多只有零點五秒,而他完全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應,也就是說,如果這把刀不是擦着他的臉飛過,而是刺向他的臉的話
,那他現在,已經死了。
“你之所以還能活着,是因爲我不想機房裡的那些人陪你一起死,當然,你可以嘗試着挑戰一下我的耐心,至於後果會怎麼樣,我不覺得你可以承擔的了。”許太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馬可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接下去的幾十秒時間,估計算的上是他這輩子最艱難的幾十秒了。
將時間往回倒一分鐘,遊輪機房的外頭。
王雲澤戴上了三角巾,罩着半張臉,然後身上也換上了船員的衣服。
之前劫匪們大多數都穿的船員的衣服,所以此時王雲澤穿着這個衣服,跟劫匪的打扮沒有什麼兩樣。
王雲澤跟蘇念慈兩人站在機房的門口,王雲澤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他雖然有勇氣跟蘇念慈一起闖龍潭虎穴,但是勇氣是一回事,真的碰到了又是一回事,不過,王雲澤卻是沒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他站在門口,咬了咬牙,正想敲門呢,忽然蘇念慈擡手擋住了他,然後蘇
念慈擡起手,在他的腦袋上抓了幾下,把他那抹了髮蠟的頭髮給弄亂。
“這樣更像!”蘇念慈說道。
王雲澤被蘇念慈這一個動作給弄的心如鹿撞,他這輩子親密接觸過的女人不少,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個女人給這麼弄頭髮,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內心的那種悸動,就如同是跟初戀女友第一次牽手一樣。
在這一瞬間,王雲澤忽然間下定了決心,不管這蘇念慈跟那許太平到底是什麼關係,只要能夠活着從這裡離開,他都要追蘇念慈。
這一次追蘇念慈,不再是因爲富家公子哥獵豔的心態作祟,只是因爲這一絲的悸動,以及對蘇念慈的欣賞!
蘇念慈確實是一個人格魅力很足的女人,就連一貫冷血的許太平都能夠將她視爲好友,更別說王雲澤這種人了。
“怎麼了你?”蘇念慈皺眉看着忽然臉紅的王雲澤,問道。
“沒,沒怎麼。”王雲澤搖了搖頭,然後擡起手夾住蘇念慈的脖子,說道,“準備進去吧。”
“嗯,好!”蘇念慈點了點頭,隨後,王雲澤擡起手在機房的門上用力的拍了幾下,同時喊道,“開門,快點開門。”
幾秒鐘過後,機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同樣戴着三角巾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疑惑的看着王雲澤。
“又找到一個妞兒。”王雲澤夾着蘇念慈一邊往裡頭走一邊說道。
“這還能給你找到,還真是厲害!”那出現在門口的劫匪果然沒有認出王雲澤,他以爲王雲澤就是他的同伴,然後讓開身子,讓王雲澤壓着蘇念慈走了進來。
門後就是一個鐵製的梯子,而在梯子的下方是一塊空地,空地上坐滿了人,看過去怎麼着也得有七八十個的樣子,這些人有的被扒光了衣服,估摸着應該就是船員了,也有的人穿着華麗的衣服,那應該就是參加派對的人。
王雲澤腳上有些打顫,因爲他看到,在這裡頭,竟然有足足八個的劫匪之多,這八個劫匪都拿着AK47步槍,此時都看着他,有的戴着面巾有的則是什麼都沒有,這些人的臉上能夠看到疑惑的神色,似乎大家都沒怎麼認出他來。
王雲澤深吸一口氣,壓着蘇念慈往樓梯下走。
“你負責樓梯這邊的三個,他們距離你足夠進,等一會兒按照計劃行動!”蘇念慈的牙縫裡透出了這幾個字來。
王雲澤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壓着蘇念慈來到了空地上,剛想按照計劃行事,忽然旁邊一個人走了過來,一手拍在王雲澤的肩膀上,說道,“兄弟有點面生啊,把面巾摘下來看看,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你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