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華夏的江湖上,一件大事,突然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發生了。
經過四大執旗人的一致表決同意,下海市的王爺,將會繼承之前夏江留下的藍旗執旗人的身份,成爲新的藍旗執旗人。
這個消息在之前沒有任何預警,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如此突兀的發生。
在夏江身死的這段日子裡,倒是有不少實力雄厚的梟雄去主動與四大執旗人接觸,目標自然是直指藍旗的執旗人,不過,這四大執旗人態度都比較曖昧,沒有人吐露出他們任何的真實想法,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藍旗執旗人可能要就此拖延下去的時候,在這個夜晚,也就是
許遠水身死的這個夜晚,四大執旗人一同向整個江湖通告了這樣的一份決定。
自此,王爺正式成爲了藍旗的執旗人,成爲了夏江的繼任者。
許太平並不知道王爺成爲了藍旗的執旗人,他安心的在家做了一頓晚飯給兩個女人吃,飯後把碗筷給洗了,然後又給兩個女人切了一份水果。
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跟二蛋一塊兒看電視,許太平拿着水果放到茶几上,隨後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打開。
許太平看了一眼從門外一點都不客氣的走進來的軒轅天賜,黑着臉說道,“你還真當這是你家了?”
“這種鎖,我五秒鐘可以打開一個。”軒轅天賜說着,將門給關上隨後走到了許太平的旁邊坐了下來。
宋佳伶更艾瑪兩個人都震驚的看着軒轅天賜。
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輕鬆的就打開了自家的門,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你們倆帶着二蛋進去。”許太平說道。
“二蛋,艾瑪,咱們進去房間裡頭,他們要談事情。”宋佳伶說着,牽起了二蛋。
“這是怎麼技巧?怎麼門這麼容易被人打開了?”艾瑪還在一旁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別管什麼技巧了,先進房間。”宋佳伶說着,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軒轅天賜,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出來。
軒轅天賜坐在那,面色嚴肅的看着許太平,並沒有在意宋佳伶的笑。
宋佳伶帶着艾瑪走進了房間,然後還把門給關上。
“師父,我去試過了你說的方法,但是並沒有效果。我剛開始以爲是不是我次數不夠多,所以我不停的試,最終我發現,我不僅沒有變強,而且我身體變得虛了很多。”軒轅天賜說道。
“一天幾次?”許太平問道。
“一天接近十次。”軒轅天賜說道。
“那還不夠,你得每天不停,至少得二十次!”許太平說道。
“師父,我誠心找你學習,但是,你也別把我當成傻子。”軒轅天賜皺眉說道,“我已經在網上查過了,這種事情做的多了,會影響體力,根本不可能會讓自己變強,我不傻,真的。”
“你不傻你還聽我的話?你可真逗,哈哈哈!”許太平大笑着拍了拍軒轅天賜的肩膀說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是敵人關係,你曾經試圖暗殺過我,這件事情,你可以當作沒發生,但是我不可以,所以,我一直是你的敵人,而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敵人的話了
,你竟然還信我,真不知道你殺手的理論課是誰教你的。永遠不要相信敵人的話,這是殺手理論課上實實在在寫着的!”
軒轅天賜皺着眉頭,臉色陰沉,就算他最近爲了變強而瘋魔了,他也聽的出來許太平之前根本就是在耍他。
“別以爲你想學什麼別人就得教你,沒有這個道理,我又不是你爸,當然,就算你喊我爸也沒什麼用,反正我也不可能認你這個兒子。”許太平說道。
“你真的不願意教我?我願意爲此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軒轅天賜說道。
“不願意。”許太平搖頭道,“我的變強方法,你學不會,我也沒有辦法教你。”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軒轅天賜站起身說道,“我會繼續變強,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變得比你更強的!”
“好好加油。”許太平說道,“我希望等到那一天,還有,以後去別人家的時候,最好敲門,別自己開門。”
軒轅天賜眼裡閃着寒光,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把門關上。”許太平說道。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不說這個軒轅天賜曾經刺殺過他,就算沒有刺殺過他,他也不可能教這軒轅天賜什麼,因爲許太平之所以會變強完全靠的就是先天的能力,這是無法教給別人的,就比如許太平那恐怖的記憶力,他可以清楚的記住每一場戰鬥,每一個人的出手,他
都能記載腦海裡,並且輕易的學會對方的絕學,再比如許太平恐怖的體力增長速度,他的身體根本不用任何鍛鍊,體力都會在每個月月圓的時候變強,而且是永久性的變強,這許太平能夠找誰說理去?
一想到這,許太平不由就想到了幾年前碰到的那個變態生物學家。
如果不是這個人,就算許太平天賦異稟,也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爲血狼,而正是因爲碰到了這個人,許太平才真正的踏上了逆天的道路。
許太平現在所取得的成就裡頭,至少有一大半要歸功於那個生物學家。
當然,就算這樣,許太平也絕對不願意過多的見到那個生物學家,正如之前所說的,那個人完全就是個變態,許太平覺得自己已經夠變態的了,但是跟那個人比起來還差的有點遠。
下海市。
繞城高速。
繁花開着車,急速的前行着。
副駕駛的位置上,夜痕身體依靠在窗戶上,氣若游絲。
“師父,您可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啊!”繁花着急的說道。
“繁花,我…我不行了。”副駕駛上的夜痕艱難的說道,“你…隨便的找個地方,把,把我丟下,就,就可以了,他們,他們找的是我,不,不是你。”
“師父,您別說話,醫院馬上就到了!”繁花一邊說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沒,沒用的,我,我的內臟已經,已經破損了,活,活不了的,繁花,聽,聽師父的話,把師父丟下,然後往江源市跑,不要回頭。”夜痕說道。
“師父,那人到底是誰,他要幹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子?”繁花激動的問道。
“如果…如果我,我沒猜錯的話,那…那應該是,是崑崙的人…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他要這樣,但是…但是我想,他應該,應該是想要我的命吧,繁花,你,你帶着我,是,是跑不掉的,記住,記住爲師的話,去,去江源市,去,去找那個許太平,他…他是血狼…他
或許能保護你”夜痕說道。
“跟着他?”繁花緊張的問道。
“是…是的,跟着他,你,你能學,學到更多的東西,切,切記,一定不要,不要想着爲,爲師父報仇,我的,我的乖徒兒,師父,師父先走了,你…保護好自己。”夜痕說着,忽然打開了車門,然後整個人從副駕駛的位置摔了出去,落到了地上翻滾了不知道多少圈。
繁花猛的踩下剎車,想要再往回倒車,結果卻看到,一個黑影,落在了他師父的旁邊。
隔着幾十米遠,繁花也能夠感受到那個人身上傳來的殺氣,只見那個人站在他師父的旁邊,似乎說了什麼,隨後,那個人擡起一腳,對着地上已經幾乎死去的夜痕的腦袋,踩了下去。
繁花身體猛的一顫,隨後用力的踩下油門,往遠處駛去。
風吹的繁花整個眼睛裡都是眼淚,她失聲大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在他的身後,夜痕的屍體旁邊。
那個黑影冷冷的說道,“狗屁殺手界,都是一羣螻蟻。”
一輛車由遠處駛來,當燈光照耀在夜痕身上的時候,那黑影已然消失不見。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因爲期末開始已經臨近的關係,許太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走在路上的這些學生他們的腳步比平時要快了許多。
對於學生來說,期末考試是爲了檢驗他們一個學期所學的知識,這讓許太平不由想起了他的大學時光,對於許太平而言,學習從來就不是壓力,如果他願意,他完全可以每科都拿滿分。
一想到大學時光,許太平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周芝芸。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過的怎麼樣,在什麼地方。
許太平沒有嘗試過去尋找周芝芸,因爲在許太平看來,他跟周芝芸,註定是不可能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考場安排出來了,許主任,你監考的是第三號考場。”陳文拿着一份文件,從門外走進來。
“我監考三號考場?我不是一個保安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許太平詫異的問道,他可沒有聽任何人說過,這江源大學的期末考,竟然還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