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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幾個老師應該是都不知道有人在水裡下瀉藥的事情,因爲他們是被隨機分配到給咱們送水的,不過他們說了,在被分配到任務之後,他們各自的班級似乎都出了點事情,然後他們暫時的就把水給放在體育館裡了,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纔給咱們送過來,所以,如果有人下藥的話,很可能就是在那個時間點下的藥!”陳文站在許太平面前,認真說道。
“副主任,我們走訪了校門外的幾個藥店,其中有一個藥店,昨天晚上賣了兩包的瀉藥出去,根據他們的店員回憶,買藥的是幾個學生,我們調取了他們的監控找出了那幾個學生的照片。”另一個保安說着,把照片交給了許太平。
“那現在只需要調取體育館的監控,看這幾個人在那幾個老師離開體育館的十幾分鍾內有沒有去過體育館,就能夠知道他們是不是下藥的人了!”許太平說着,對身前一個保安說道,“把體育館前後一小時的監控調出來。”
“是!”
監控畫面很快就被調取了出來,隨後被快速播放着。
畫面上,一個個老師將學校發的水都給擡出了體育館,只有給許太平他們送水的幾個老師沒有,他們因爲一些事情分別離開了體育館,這些人走後沒多久,幾個人就出現在了監控範圍內,這幾個人走路走的很快,進入到體育館後,直接就朝着放水的地方而去,等他們走到水桶邊上的時候,其中一人把水桶給打開,然後另外一人給水桶裡倒了一些什麼東西進去。
做完這些事之後,這幾個人匆匆離去,又過了幾分鐘,幾個老師出現,擡着水離開了體育館。
“這幾個人倒也有點反偵察的意識,竟然全程都沒有讓攝像頭拍到正面!”陳文驚訝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你看這裡。”許太平指了指一塊光滑的玻璃,說道,“咱們學校這是高清攝像頭,這玻璃上就有人臉的影子,把這個人臉的影子修補一下。”
“是!”一個保安點了點頭,將畫面定格,隨後把人臉的影子放大,再進行快速的修補。
很快的,一張有點模糊的臉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雖說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比對一下這兩個人,還是不難確定他們就是同一個的。”許太平拿起一張照片說道。
“還真是,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那咱們趕緊抓人吧!”陳文說道。
“你們誰認識這幾個人,或者說是誰他們有仇的?”許太平問道。
“我知道這幾個人中的一個。”旁邊一個保安指着照片上的一個人說道,“這人我見過好幾次,他在去年經常在上課期間跑去校外買菸給李斯帆,應該是跟李斯帆混的。”
“跟李斯帆混的啊?”許太平笑了笑,說道,“難怪了…這李斯帆還真有點意思,竟然想了這麼個招兒來對付咱們。”
“確定是李斯帆麼?”陳文小心翼翼 的問道。
“這種事情誰能確定呢,是不是他,先把他手下的人抓起來就是了。”許太平說道,“把監控裡這個人抓起來,對了,一會兒幫我叫一輛救護車。”
“叫救護車?幹什麼?”陳文問道。
“當然是演一齣戲,是不是李斯帆在幕後主使,戲演一下就知道了。”許太平說道。
“好,那我趕緊去聯繫他的輔導員抓人!”陳文說着就要走。
“這事兒讓別人去做,你留下來。”許太平將陳文招到身邊,低聲說道,“有一些事情要交給你去做。這些事兒你來做比別人做來的靠譜。”
“好,你說!”陳文說道。
李小彬被帶到了保衛室。
在被帶到保衛室之前,他已經接到了李斯帆的命令,不管這些保安怎麼說,他都得一口咬死藥是他下的,他只是想惡作劇,到時候頂多就是被處分一下,只要他能扛得住,那等處分完了,李斯帆就會給李小彬十萬塊錢的感謝費。
那可是十萬塊錢,能買多少好東西啊!
所以,當許太平黑着臉盯着他的時候,李小彬一點都不怕,甚至於還有些興奮,因爲下藥的有好幾個人,誰被抓,那這筆錢就是誰賺,李小彬已經打定主意了,打死他也不會把李斯帆供出來。
保衛室裡,許太平黑着臉對李小彬說道,“是不是你在我們的水裡下了藥?”
“是我。”李小彬點頭道。
“爲什麼要下藥?”許太平問道。
“因爲我喜歡搞惡作劇啊!”李小彬理所當然的說道,“在人家國外,惡作劇是一種娛樂精神,我給你們下的藥也不多,不然的話你們現在還能夠安穩的站在這裡麼?我只是想要搞一場惡作劇,然後在同學面前裝一次逼而已,沒想到你們的意志竟然這麼堅強,我表示欽佩。”
“就因爲你這狗屁的惡作劇,我們兄弟幾個在全校師生面前丟盡了臉,你不覺得虧心麼?”許太平握着拳頭問道。
“虧心?不就是一場惡作劇麼?拜託兄弟,有點娛樂精神!”李小彬不滿的說道。
“惡作劇?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麼?”許太平咬牙切齒的問道。
“幹了什麼?不就是給你們下了瀉藥讓你們拉肚子麼?大不了處分我嘛!”李小彬無所謂的說道。
“拉肚子?你真的以爲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住那些藥力麼?”許太平黑着臉問道。
就在這時,救護車的聲音忽然響起,隨後,一輛救護車快速的開到了校門口的位置。
“人在哪裡?”救護車司機放下車窗問道。
“我的人正在送他過來。啊,來了!”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衝出了保衛室。
李小彬有些驚訝,也跟着走出了保衛室。
保衛室外,一羣人正從不遠處快速的跑來,他們所有人都抱着一個人,而那個被抱住的人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醫生,快點,他快不行了!”那羣人裡的一個人喊道。
“快快快,趕緊送上車。”醫生叫道。
很快的,那羣人就被送到了救護車後邊。
救護車的後門大開,那昏迷的人被送上了車。
“醫生,呼吸快沒有了!”護士着急的說道。
“趕緊進行心肺復甦!”醫生嚴肅的說道。
“是!”
砰的一聲,救護車的後門在這時候被關上了。
“根據你們提供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急性 的藥物過敏,現在我馬上把人送去醫院搶救,你們要儘快把過敏源給我找出來!”醫生嚴肅的說道。
“是是是,拜託了醫生!”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那醫生點了點頭,轉身就上了車,隨後跟着救護車一起離開了江源大學。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小彬瞪大眼睛,驚恐的問道。
“你問我怎麼回事?你還有臉問我怎麼回事?我的同事陳文,從軍訓完到現在就一直髮高燒,剛纔已經拉的脫水了,我們叫了救護車,現在送他去醫院搶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他嗎的!”許太平用力的抓住李小彬的衣領子叫罵道。
“這,這怎麼可能?!”李小彬不敢置信的搖着頭,他不相信瀉藥會讓人變成這樣,可剛纔那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病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演出來的啊。
“我告訴你,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就不是惡作劇了,這就是蓄意殺人!”許太平咬着牙說道,“你知道在華夏,殺人是要償命的麼?”
“這,這不可能吧,瀉藥怎麼可能害死人?”李小彬搖頭道。
“不可能?醫生的話你沒聽到麼?藥物過敏!你知道什麼是藥物過敏麼?混蛋,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人玩惡作劇?你準備好進監獄吧。”許太平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不可能的!”李小彬驚恐的叫道,“這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去跟警察說誤會吧!林勇,報警!”許太平對旁邊的保安說道。
“是!”
“別,不要報警,求求你們了,不要報警!”李小彬趕緊叫道。
“人都快被你弄死了還不報警?”許太平冷笑道,“你把你當誰了?四少麼?”
“這,這事兒不是我乾的啊!”李小彬叫道,“這下瀉藥的事情不是 我要乾的,是別人讓我乾的啊!”
“別人讓你幹?你剛纔不是說你搞的惡作劇麼?現在怎麼冒出來一個別人?你想陷害別人?你當我們是傻子麼?”許太平厲聲呵斥道。
“真的是別人讓我乾的,是,是李斯帆讓我乾的,保安大哥,真的是李斯帆讓我乾的啊,他讓我們幾個人買瀉藥,然後他用了一些辦法把那幾個老師給引開,讓我們去下瀉藥,我們只是想要讓你們丟人,沒有想要害死人啊,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李小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叫道,他已經快被嚇死了。
“嫁禍給李斯帆?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麼?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去吧!”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不要啊,保安大哥,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李小彬說道。
“證據?什麼證據?”許太平問道。
“李斯帆給我打的錢,讓我去買的瀉藥,我都有聊天記錄的,真的!”李小彬說道。
“是嗎?拿出來!”許太平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