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抄抄只覺得喉嚨一陣發苦,他怎麼也沒想到,把他兒子送進醫院的,竟然會是許太平這麼一尊大神。
當他聽到許太平說他姓許的時候,他就已經十分清楚許太平的身份了。
他於抄抄是有點錢,年收入得有上百萬,可是,跟許太平比起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別說是許太平了,就算是跟許太平手底下的劉臣比起來,那都不是一個層次的,連他的老闆都得巴結着劉臣,他一個於抄抄算什麼呢?
被許太平一腳踹倒在地上,一直在不停的哭鬧咆哮着的於抄抄的老婆,此時也果斷的閉上了嘴,她沒見過許太平,但是也聽到過許太平的名字。
周圍那些義憤填膺的於抄抄的親戚,聽到許太平這三個字的時候,也都全部選擇了沉默。
在江源市,許太平三個字代表什麼,三歲的小孩都知道。
一看到這場景,許太平忽然發現歐陽靖宇說的沒錯,他確實風頭太猛了,已經猛到隨便一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了。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許太平始終覺得自己是要做一個低調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對人民有用的人,眼下如此的威名赫赫,那還怎麼低調?
“既然你也認識我,那話我就不多說了,醫藥費,我出,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傷殘賠償費,我都給,你呢,自己去警察局銷案,沒問題吧?”許太平問道。
“沒問題。”於抄抄點頭道。
躺在牀上的於正激動的嚷嚷着什麼,於抄抄大聲的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於正果斷的閉上了嘴。
“你別以爲是我欺負你,很多人認識我,都知道我的做事風格,別人不招惹我,我一般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上週,我在公園遛狗,你兒子罵我的狗是狗雜種,我沒跟他計較,這周,你兒子把我的狗給打成了重傷,好懸沒有搶救過來,所以我給了他一些教訓,他看着挺慘,但是我都避開了要害,醫生應該也都跟你說了,接下去你該做什麼我剛纔已經跟你說過了,這個事情就到此爲止了,可以麼?”許太平看着於抄抄,面帶着微笑說道。
“可以。”於抄抄點頭道。
“那就好。”許太平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劉臣,說道,“賠償的事情交給你了,人是我打的,錢得賠夠,別讓人覺得咱們小氣。”
說完,許太平轉身帶着一票人離去。
看到許太平他們離去,於抄抄跟病房裡的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兒子,你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尊殺神啊!”於抄抄走到病牀邊,對牀上的於正說道。
牀上的於正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老子,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的臉上也纏着繃帶。
“平時也真是我太慣着你了,人家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把許太平的狗打成重傷,也難怪人家揍你。”於抄抄說道。
“孩子他爹,這案子,咱們真要去撤麼?”於抄抄的老婆問道。
“去撤了吧,我們老闆可就指着那劉臣的公司賺錢呢,得罪了劉臣的老闆,那我還能有活路麼?而且這事兒是咱們理虧在先。”於抄抄說道。
“那好吧!”
打人的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了,不過,許太平還是要離開江源市,去京城避避風頭。
回到夏家,關荷已經幫許太平收拾好了行李。
許太平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前往了夏家的地下室。
夏家的地下室關押着不少人,這些人在這裡倒還好,每天好吃好喝的,只不過沒有了自由而已。
夏家的地下室面積非常大,被關押在這裡的人也很多,有嶽兔兔,還有魔哥等人。
每一個人都被單獨關押起來,許太平已經很久沒有來地下室了,對於許太平而言,他不能從這些人的嘴裡挖出東西,那只是暫時的,只要時間足夠,他一定有辦法撬開這些人的嘴。
許太平先去看了一下嶽兔兔,發現嶽兔兔雖然比之前清瘦了不少,但是身材似乎也更好了,那一雙眼睛透着一股子狐媚勁兒,眼巴巴的看着許太平。
許太平沒有搭理嶽兔兔,轉身離開了關押嶽兔兔的地方,然後前往了關押魔哥的房間。
魔哥就坐在房間裡頭,坐在靠牆的位置,看着牆壁上的通風口發呆。
這通風口只有拳頭大小,上面還裝着排風扇,要從這裡離開,那絕對是不可能。
許太平站在魔哥的房間外。
這房間的四面,有三面是水泥牆,另外一面,是高強度的鋼化玻璃,站在這玻璃外頭,可以清楚的看到玻璃裡面。
魔哥看到許太平出現,趕緊站起身走向了許太平。
“放我出去!”魔哥的喉嚨裡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這種沒有自由的日子,已經讓他要發瘋了,每天只能被限制在只有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間裡,哪裡都不能去,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話,這種感覺,沒有親身體會真的很難去描述。
許太平看着魔哥,淡淡的開口道,“創世者的?”
魔哥愣住了,他驚駭的看着許太平,問道,“你怎麼知道創世者?”
“你真的以爲,關押你的這幾個月,我什麼事都沒幹麼?”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你了,你竟然連創世者都已經知道了。”魔哥冷冷的說道。
“我還知道,你有一個同伴,叫做千刀。”許太平說道。
“千刀!”魔哥的瞳孔微微一縮,說道,“你見過千刀了?”
“不僅見過,我還送了他一程。”許太平說道。
魔哥自然知道許太平嘴裡的送了一程是什麼意思,他臉色難看的說道,“你真的打算與我們創世者死磕麼?我們創世者,可不是你這樣一個人可以對抗的!”
“我也沒想着跟你們對抗,只不過是想自保而已。”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想來你應該也在這裡呆膩了,既然我都已經知道創世者了,那不如你多告訴我一些有關於創世者的情報,然後我再把你給放了,你看怎麼樣?”
“不可能。”魔哥搖頭道。
“真的麼?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不少創世者的情報,被等到時候我知道了更多之後,你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那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好死不如賴活着,真的。”許太平認真說道。
“你別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你自己查到,是你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魔哥說道。
看到魔哥如此的表現,許太平嘆了口氣,隨後對身邊跟着的手下說道,“處理掉吧。”
“是!”那手下點了點頭,隨後,許太平轉身離去。
“創世者總有一天會改變全人類,等到了那一天,我的老闆,一定會爲我報仇的!”魔哥盯着許太平,大聲的叫道。
許太平沒有理會魔哥,而是兀自離去。
對於魔哥到死都不肯說出任何創世者的情報,許太平覺得還是有點詫異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夠做到視死如歸,不過,既然魔哥什麼都不打算說,那許太平也就懶得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直接處理掉,好讓他的地下室空出一個房間,用來關那些真正有用的人。
回到客廳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了。
許太平接到了歐陽靖宇的電話,說是於抄抄那邊已經撤案了,這個事情就算是這麼了結了。
事情雖然了結了,但是許太平還是得離開江源市出去避風頭。
因爲他最近的風頭實在是太猛了,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雖然許太平不怕,但是他也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許太平給學校那邊打了個電話,申請了一個長假。
這個長假並沒有規定多少天,反正學校那邊的意思就是,你想出去就出去,想回來就回來,都隨你心意。
許太平十分感激學校領導的寬容,表示一定會盡早回來,隨後,許太平拉着關荷給打包的行李箱,離開了夏家,前往了機場。
在機場等了一會兒後,許太平就坐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
與此同時,華山之巔,華夏武術協會總部。
華夏武術協會的五的常任理事,武當派張元德,峨眉派丹心師太,少林寺無塵,崆峒派餘觀洪,陳式太極拳陳凌雲,總共五人,全部聚集在了這裡。
這五人分坐在五張太師椅上,而在這五張太師椅最上首的位置,坐着身着青衫的趙青衫。
“經過了幾個月的調查,已經初步查清楚了寒葉門的一些線索。”趙青衫坐在太師椅上,淡淡的說道,“如今的寒葉門,已然形成了相當的規模,他們的目的,據說是旨在顛覆我華夏武術協會,讓武林重歸於混亂,所以,對於寒葉門,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那還等什麼,找到他們的總部所在,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餘觀洪冷冷的說道。
“寒葉門的總部到底在哪裡,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寒葉門的人,似乎有意在這次趙老爺子的壽宴上做一些事情,以此來向全天下昭告他們的存在,所以,這一次趙老爺子的壽宴,你們,都要務必小心。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將目標鎖定在諸位的身上。”趙青衫說道。
在座的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下,隨後張元德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們來找我,到時候,一定叫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