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虎本打算搭乘許太平通往金旗的順風車,沒想到,許太平卻是根本連車門都不想給他打開。
這讓雷震虎有些鬱悶,他看着許太平真摯的面容,覺得許太平應該不像是說假話。
“真有點可惜了。”雷震虎嘆氣道,在雷震虎看來,許太平這條件真是太得天獨厚了,本身就已經是藍旗的執旗人,而且又是趙家人,雖然沒有迴歸趙家,但是,依舊算的上是背靠趙家這顆大樹。
這樣的條件不去折下金旗拿在手中,那真是太浪費了。
從包廂出來,已經是下午的三點了。
許太平跟雷震虎道了個別,之後就下了樓。
讓許太平驚訝的是,雷佳穎竟然在樓下等他。
看到他出現,雷佳穎趕緊走了過來。
雷佳穎走到許太平的身邊,也不管許太平願不願意,一把就挽住了許太平的手。
“去我房間,好麼?”雷佳穎哀求的看着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似笑非笑的看着雷佳穎,說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看到我爲好。”
“你給我下了魔咒,我就算不看到你,只要想到你,我就難以控制我自己,這段時間,我真的生不如死。”雷佳穎顫抖着聲音說道,可以聽的出來,她應該是在一直的控制自己,壓抑自己。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走吧!”
“真的?!”雷佳穎激動的問道。
“不然呢?”許太平問道。
雷佳穎沒想到許太平真的答應了,她挽住許太平的手,直接往一旁走去。
上了酒店的套房樓層,雷佳穎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然後拉着許太平走進了房間。
剛一進房間,雷佳穎就抱住了許太平,結果卻是被許太平一把推開了。
雷佳穎渾身顫抖着看着許太平,說道,“那,那你跟我上來幹什麼,是爲了羞辱我麼?”
“我覺得,對你的懲罰,已經夠了。”許太平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後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藥丸。
許太平拿出了其中一顆白色的藥丸,扔給了雷佳穎。
雷佳穎趕緊將藥丸接住,然後問道,“這是什麼?!”
“能夠讓你從眼下這種狀況中脫離的東西。”許太平說道。
雷佳穎沒有任何猶豫,一口將許太平給的藥丸吃了下去。
這顆藥丸下肚,雷佳穎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一點點的出現了模糊,然後什麼就都不知道了。
許太平走到呆立在原地的雷佳穎的身邊,然後湊到雷佳穎的耳邊說道,“好了,現在,聽我的話,清醒過來吧,你之前所感受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許太平在雷佳穎的耳邊說了很多話,雷佳穎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反應。
忽然,許太平伸手在雷佳穎的面前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
雷佳穎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汗水瞬間從雷佳穎的身上冒了出來。
雷佳穎那無神的雙眼,一點點的有了神采。
幾秒鐘 之後,雷佳穎神志恢復。
她看向了許太平。
那種看到許太平之後就忍不住想要撲上去的感覺,此時竟然已經全部消失了。
許太平在她的面前,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以後記住,不要用自己的身份去逼迫別人不喜歡的事情,這次只是給你一點教訓,如果有下一次,那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深陷這種感覺之中,無法自拔。”許太平說着,轉身離去。
雷佳穎看着許太平離去,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自己已經不會有那種衝動了,但是卻還是覺得一陣陣的失落。
從極度的興奮感,轉爲失落感,這之中的落差,實在是有些大,讓雷佳穎一時半會都有點接受不了。
許太平走出了雷佳穎的房間,他解除了自己在雷佳穎身上留下的強烈的心理暗示,這種心理暗示的解除其實並不難。
之所以放過雷佳穎,主要還是因爲,許太平覺得自己未來並不排除會跟雷家有合作的可能,所以先放過雷佳穎。
當然,還有一方面是因爲雷佳穎也算是得到了足夠的懲戒了。
從酒店離開,許太平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奔着趙老太爺的那個四合院就去了。
許太平的心裡,對趙老太爺,那可是一肚子的怨念。
抵達四合院的時候,是下午的四點鐘。
四合院的門虛掩着。
許太平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趙鋼鏰正躺在搖椅上。
他的耳邊放着一個老舊的收音機,收音機裡放着咿咿呀呀的京劇。
已經不那麼耀眼的陽光,落在趙老太爺的身上,似乎給趙老太爺披上了一件橙紅色的毯子。
許太平走到趙鋼鏰的身邊,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着趙鋼鏰。
“別擋着我曬太陽。”趙鋼鏰閉着眼睛,看都不看許太平,開口說道。
“老頭,你昨天害我害的那麼慘,今天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這曬太陽麼?”許太平緊握着拳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哪裡害你了?”趙鋼鏰睜開眼,看着許太平問道。
“你哪裡沒害我?當着那麼多的人面,讓趙老爺子公佈我是你趙家後代的事情,這不是害我麼?”許太平惱火的說道。
“嘿,我還真奇怪了,這怎麼就是害你了,有多少人希望跟我趙家攀上親戚的,有多少人希望能夠跟我們趙家有一點點關係的,你倒好,竟然不想讓人知道你是趙家人!你就這麼不走尋常路麼?跟你爸當年一樣!”趙鋼鏰說道。
“我現在手上可是還有一個太亞集團,我還要在長江流域混日子,還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拿下整個長江流域,然後大殺四方,結果倒好,你這麼一曝光,所有人防我就跟防賊一樣,我還怎麼去弄他們?”許太平問道。
“誰讓你是趙家人呢,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血脈的東西,改變不了。”趙鋼鏰說道。
“那你可以別說啊!”許太平說道。
“我就樂意說,你要打我麼?”趙鋼鏰問道。
“我可沒那膽子。”許太平說道。
“那就對了,既然沒那膽子,就不要來我這跟我吆五喝六的,放寬心,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我們趙家,不就是有很多強敵麼?你放心,他們對我趙家本族無可奈何,但是對你這種趙家血脈在外頭打拼的人,他們還是很感興趣的,回頭至少你不會像現在這麼無聊,給你找點事情做,也是鍛鍊你不是麼?”趙鋼鏰問道。
“…”許太平無語了。
“對了,今天晚上去哪個場子?”趙鋼鏰問道。
“去哪個場子?火葬場去不去?”許太平問道。
“你這個不肖子孫,你竟然跟你老祖宗我說去火葬場!”趙鋼鏰憤怒的說道。
“你這個無良老祖宗,你特麼還給我樹敵呢,你趙家的敵人,那得是多大的能耐啊,你把我拿出去給他們當靶子,你不就是要我進火葬場麼?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咱們一起去火葬場!”許太平叫道。
“滾蛋,我趙家人,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去火葬場的,太平啊,你現在的高度已經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了,站得高,容易摔得慘,你老祖宗我這也是爲了你好,讓你多多鍛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呢!”趙鋼鏰一臉心痛的說道。
“老祖宗,你可別當我傻,你的想法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呢,把我豎立起來當靶子,那些對趙家有新仇舊怨的就會來打靶,到時候,你躲在暗處,就可以把這些人全部看個清楚,是不是?”許太平問道。
“不愧是我趙家後人,聰明!”趙鋼鏰豎起拇指說道。
“除了誇我,您能做點有真正意義的事情麼。”許太平問道。
“要不,今天玩啥的酒錢,我來?”趙鋼鏰問道。
“…”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其實這件事情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當年你爸離開,對於我們趙家而言,是一個遺憾,而你作爲你爸唯一的一個兒子,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夠回到趙家,以趙家人的身份生活,讓定邦在那麼多人面前點出你的名字也是想要讓人知道你趙家人的身份,讓你就算不回趙家,也必須得以趙家人的身份在這世間行走。”趙鋼鏰說道。
“您老人家,這是釜底抽薪了,完全不給我考慮的餘地啊。”許太平說道。
“我趙家人行事,就是如此。”趙鋼鏰笑了笑,說道,“給別人餘地,就是讓自己委屈,所以,我趙家人,通常,不會給別人餘地。”
“我也是趙家人…也不給我餘地麼?”許太平問道。
“你姓趙麼?”趙鋼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