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
夏半斤的形象,在護衛二人的心裡,徹底被定格了下來。
“半斤哥,沒必要跟這二人廢話了,接下來就交給槐兒吧。”仲槐兒衝夏半斤說道,望着那護衛二人的目光,已是佈滿了殺意。
自己的半斤哥她可是聽其父王說,連宗皇大人那種大人物都是以禮相待的,至於究竟是如何她並不清楚,如果要是讓她知道,仲炎此等人物,都對夏半斤單膝下過跪,不知道會有多麼震撼!
“呵呵,那可不行啊槐兒,如果就這麼交給你了,那你哥我這輩子在這兩個傢伙心裡,不是永遠都要落個廢物少爺的罵名了麼,這可不行啊,就算讓他們死,也絕對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死才行啊!”夏半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笑道。
“嘶~~~!”
幾名老護衛聽聞此言,同時倒吸了口涼氣,滿臉震驚的盯着夏半斤,實在是不曉得,對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時而客氣,時而又如此殘忍?
那護衛二人也聽到了夏半斤的話,竟是渾身莫名一顫,儘管眼底裡依舊佈滿了憤恨的不屑,可心底裡卻是微微打起了鼓,畢竟未知的纔是最可怕的,儘管他們已經知道,今日所作所爲,幾乎已經必死無疑,如今得罪了郡主,激起了郡主的殺意,恐怕就算是宗王大人出面,也沒什麼用處了。
於是二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心底裡反正認定了夏半斤只是個沒用的廢物少爺,詛咒謾罵的同時,想要看看對方究竟會耍什麼花招,無論耍什麼,也絕對別想改變他們二人的觀點!
“這……你打算怎麼做?”仲槐兒眉頭緊蹙,就單憑如今這二人如此行徑,就算現在就地正法也不爲過。
“還能怎麼做,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行爲,是如此可笑幼稚!”
伴隨着夏半斤話音落下,原本一直隱匿的氣息,陡然間迸發而出,強大的氣息猶如實質一般,夾雜着極端恐怖的波動,瘋狂的向着四周擴散而開!
而同時的,除了老怪物外,其他所有人的臉色,陡然間各不相同,變得極爲精彩,只有老怪物,並未有任何變色,依舊保持着淡然笑容。
仲槐兒滿臉驚異之色,夏半斤所展現出來如此強大的氣息,在她看來,甚至自己的父親都比之不及,甚至可以說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啊!
要知道,自己父王的實力,那可是洞虛期圓滿啊!半斤哥難道已經突破到了大乘期不成?
上一次見面,還只是洞虛初期,而這才過了多久,便已經達到了這般地步,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簡直聞所未聞,太過變態了吧!
而那些原本緊緊束縛住兩個同伴的老護衛們,他們之中最強的實力也不過元嬰期而已,大乘期那驚人的氣息陡然爆發而出,使得他們如同嚇傻了一般,盯着夏半斤的瞳孔暴縮,以至於什麼時候將同伴鬆開了都不曉得,只是目瞪口呆的盯着夏半斤,完全失去了所有判斷力。
噗通!
兩聲輕響,失去了束縛的那兩名新人護衛,直接便癱坐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震撼和不敢置信。
如此強大的氣勢,已經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了,大腦甚至已經完全空白一片,哪裡還有任何掙扎的意思,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過來,爲什麼這名在他們認爲不值一提的年輕人,會受到宗王府如此大的庇護,就單憑這恐怖的強者氣息,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自己還可笑的想要與對方單挑,不怪對方那般,自己二人確實,連作爲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啊!
二人在這一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想要說些什麼抱歉的話,亦或者求饒的話,可話到嘴邊,因爲上下牙齒和嘴脣的碰撞,愣是張不開嘴,心底裡更是徹徹底底的涼了。
說什麼完全不會改變觀念,在面對覺得強大於他們無數倍的強者面前,簡直可笑至極!
“槐兒。”夏半斤輕聲叫道。
沒有答覆。
“槐兒。”
還是沒有答覆。
見狀,夏半斤苦笑的搖搖頭,將氣息重新內斂,輕輕碰了她一下雙肩,再次喚道:“喂,槐兒,醒醒了,你沒事吧?”
“啊!”仲槐兒終於回過了神來,下意識輕呼了一聲,俏臉微紅,“我沒事,半斤哥……你怎麼了……”
望着槐兒那難掩的驚訝和好奇,夏半斤知道她的疑問,無非是驚訝自己實力的提升,當下卻是擺了擺手,笑道:“這個以後再說,我問你一件事情,如果,我說如果,你叔皇在這裡的話,這二人做出了對你叔皇同樣的事情,會怎麼樣?”
“咦,半斤哥,你爲什麼會這麼問?”仲槐兒詫異的道,別說是她,就連那些護衛們也同樣非常不解。
槐兒郡主的叔皇,只能是蜀皇宗的宗皇仲炎,讓他們都不理解的是,爲什麼實力恐怖的夏半斤,會突然提起他老人家。
“說說看吧。”夏半斤道。
雖然不太明白,但槐兒還是略微沉吟了一下,如實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認爲他們死定了,到時候恐怕就連靈魂都會被抹殺。”
伴隨着槐兒此言一出,那早已驚恐萬分的護衛二人,更加害怕了起來,本能的倒抽了口涼氣,全身已經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以後,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這纔是最恐怖的事情!
衆所周知,修煉出元神的人,靈魂與元神已經融爲了一體,雖然肉身死後可以做到元神存活,但卻也相對應的失去了重新投胎的機會,而沒有修出元神的人,還是可以有機會轉世的,雖然不會再有前世的記憶,但也總比靈魂毀滅徹徹底底的蒸發要好很多吧!
想到這,二人全身再次一寒,心想好在對方並不是宗皇大人,要是受了這樣的懲罰,那今天他們的行爲,將會變得更加愚蠢,更爲愚昧啊!
“原來如此。”夏半斤恍然輕點了點頭,臉色突然冷了下來,望向那護衛二人,語氣森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怪只能怪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老子的底線,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說着的同時,夏半斤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之上,則刻着一個大大的“蜀”字,那燙金的大字,看起來竟是如此醒目耀眼。
“蜀……蜀域令!”
一聲驚呼聲,陡然從仲槐兒口中傳出,只見她滿臉震驚的望着她半斤哥手中所持的令牌,心中狠狠地震動了起來。
她身爲蜀皇宗皇族的成員,又豈會不認識蜀域令,見令牌如見宗皇!
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她半斤哥之前會那般去問自己,見令牌如見宗皇,那護衛二人對夏半斤所作所爲,就等於親手打自己叔皇的臉啊!
“啊!小人蔘……參見宗皇大人,宗皇大人萬歲齊天壽!”
那些老護衛們,在得知這令牌的真正來歷後,立刻渾身顫抖了起來,直接便齊齊的衝着夏半斤跪了下去,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他們雖然沒見過蜀域令,但身爲一名官方人員,自然是聽說過的,尤其是那句見令牌如見宗皇,簡直已經深入了靈魂,哪裡還敢有任何怠慢,神色語氣間極爲謙卑。
晴天霹靂!
四個大字,瞬間壓在了那護衛二人的頭頂,想起先前自己二人是如何侮蔑對方,靈魂嚇得都差點不自然出竅,整個人更是徹底傻住了!
刺激,簡直太刺激了,現在哪怕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直接宣佈崩潰。
眼前這位在他們看來,頂多就是跋扈囂張的某位貴族子弟的年輕男子,不單實力大的嚇人,甚至連蜀域令這種代表着蜀域最高榮譽的信物都有,他究竟到底是什麼人啊!
竟然能夠讓至尊在上的宗皇大人將如此珍貴的令牌交給他,而如今卻在他們這樣的小人物面前展現而出,難道就這麼想要致我們於死地嗎?
好狠啊!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徹底,如果這個令牌真的如郡主所言,真是那蜀域令,自己等人的下場已經做定了!
可是儘管明知道下場會多麼悽慘,但此時此刻,在絕對的實力以及絕對的權利雙重壓迫下,別說是掙扎了,他們就連謾罵的勇氣都已失去,如同一隻螻蟻,在龐然大物的面前瑟瑟發抖。
可是很快的,一個念頭突然的閃現,使得其中一名護衛強忍着驚懼,嘴脣顫抖的道:“這……這不可能,這令牌……這令牌絕對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得到這個令牌,這一定是假的!對!沒錯!一定是假的!就算是……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是你用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
“簡直放肆!!!”
那護衛的話音還未落,一道驚天暴喝聲突兀炸響,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滿臉的震怒!
這是一名華袍男子,相貌英俊帥氣,倒是與仲槐兒極爲相似。
“宗……宗王大人!”衆護衛驚呼。
沒錯,這華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宗王府的宗王,仲槐兒的父親!
“仲叔叔。”見到仲景天終於現身,夏半斤收起了令牌,衝其點了點頭。
“抱歉啊半斤,你和槐兒先進去吧,這裡交給我,本人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仲景天一臉歉意的衝夏半斤感激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