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日,絕愛安靜了一天,本來去找找清姐的,但是郭強與齊中常非得拉着他去打籃球,說是正好缺了一人,絕愛身材高挺,絕對是唯一的種子選手。
在中學的時候,絕愛對籃球並不陌生,而且打得相當的順手,所以實力超羣的他,根本少有上場的機會,一般的時候,同學們都拉他當裁判的,因爲他一上場,比分基本上是一面倒。
不要說技術的高低,就是人氣,也全向他那邊倒去,女生本來就是火熱的動物,看到絕愛上場,纔不管是對手還是朋友,只爲他一人歡呼。
下午的時候,幾個閒下的舍友去看演唱會,說是帝國一位很出名的歌星在京都演藝館開巡演,其實時間是晚上,但是聽說票難買,所在下午就先走了,看他們興奮的樣子,絕愛只是莫名的搖頭,他纔沒有興趣去湊這種熱鬧。
“絕愛不去也好,這小子,專蓋咱們的風頭,各位,走啦!”色狼也回來了,這種看美女的機會他是如何也不能放過,而且這幾個舍友家境似乎都很不錯,因爲門票還真是不便宜,聽說要一個月的生活費呢?
“絕愛,去吧,反正宿舍裡也只有睡覺,沒意思。”郭強又開口勸道:“門票我請你了。”還挺夠義氣。
“你們去吧,我這些天累了,想安靜的休息一下,不過回來,記得說給我聽一下,演唱會,是不是很精彩!”絕愛從來沒有這種概念,不就是一個舞臺,一個人在上面又瘋又顛的扭上幾個小時麼?這有什麼好看的。
“算了,咱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劉若欣,美人,我來了。”劉茫看着絕愛無動於衷的樣子,差點昏倒,大呼一聲,懶得再說的衝了出去。
劉若欣,就是這個芳名遠播的帝國巨星,祟拜的熱情浪潮,遍佈整個世界。
齊中常與郭強見絕愛堅持不去,二人道別之後,也隨着劉茫跟了上去,宿舍裡只留下絕愛一個人。
沒有人打擾,靜靜的絕愛開始盤腿運功,進入內脈的修習中,一股超強的浪潮,在身體裡流動,絕愛驚喜的發現,昨天與四大護衛高手比試之後,他的力能似乎又進一步提升了,看樣子師傅說的沒有錯,易筋經的功力,是可以隨着實踐而層層遞進的。
大喜之力,絕愛把這股力量,納入丹田,蘊藏內核之中,就如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樣,絕愛的身體,經過十八年的磨練,武者內功的核點,早就已經形成,現在只需在一步一步的漲大而已。
晚上,一個人,還是沒有看到清姐的身影,許芊柔也沒有過來,晚飯吃得有些鬱悶,心裡像是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隱隱的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
可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當絕愛走進教室的時候,吳情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告訴他,張清出事了。
醫院裡,絕愛看到了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的清姐,此刻正躺在病牀上,孤零零的有着可怕的安靜,而她的一條腿,纏着密密的繃帶,半吊在牀頭,一臉的疲憊,帶着幾許落寂的悲涼,正蒼白的閉着秀眸休眠。
手在顫抖,這是絕愛第一次看到清姐的軟弱,在他面前的清姐,一向的強勢,從不低頭,在他的心中,清姐可以爲他擋風遮雨的,但是此刻的嬌軟,卻如在黑暗風雨中,無聲顫粟的小女孩,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是誰?是誰讓清姐變成這麼一副模樣?
眼睛溼潤了,絕愛在心痛如撕裂,原來他一直都忘記,清姐,也只一個充盈着青春的女孩子,已經不是當初的野丫頭。
慢慢的蹲了下來,絕愛悲痛壓抑的聲音,終於沉重的脫口而出:“清姐”
張清感受到異樣的睜開眼睛,顯得相當的吃力,身形一動,臉上的痛苦表情更甚,但是一看到絕愛,她的表情瞬間的改變,一副甜笑的模樣,掩飾着身體劇烈的創傷。
“小和尚,你、你怎麼來了?”這件事,她真的不想告訴他,生活的苦,她願意一個人忍受與品嚐,所以,即使躺到醫院裡,她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學院都沒有通知。
絕愛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難過,他壓抑着心裡的怒意,看着那裝假平和的清姐,只是輕輕的問道:“清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是誰這麼狠毒?”
“沒、沒事,真的,清姐沒事,只是、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清姐還能動呢?”張清臉上的笑意更濃,但是這種掩飾,卻泄露出得更多。
眼睛盯着張清,一動也不動,這個習慣,張清當然知道,這個小和尚已經很生氣了,這是前兆,小的時候,張清就受不了這種眼神,所以從來沒有什麼事,可以躲過這種眼神的瞪視。
臉上的笑意很快的散去,三秒鐘的寧靜,張清眼角的淚水已經閃現,突然,身子一下子撲到了絕愛的懷裡,再也忍受不住的哭聲,已經悽慘的響起,悲涼與恐慌的心,在這一刻,再也隱瞞不住了。
“小和尚,我好害怕。”就如一個無助的孩子,顫抖的在絕愛的懷裡,尋求着溫暖的依靠。
張清的這種模樣,絕愛第一次感受到心都快碎了,任何語言也沒有辦法形容他深深的痛,半個小時之後,他走出了病房,不顧身後張清大聲的叫喚,他知道,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他最親愛的清姐之後,仍然逍遙的活着。
他一向信佛,但是他不信命,所以他也是有底線的。
二年多來,張清的生活都是這麼辛苦的走過來的,暑期長假打長工,週日週末打短工,在完成學業之後,她除了要賺自己的生活費與學費,還在暢想着未來,從走入北林的那一天,她就在等着小和尚,所以她從來不覺得苦。
上個星期,張清找到一份相當不錯的差事,那就是都市很時尚的走臺,不僅工資高,而且最主要的是不擔擱學習,一週,只有週日週末纔有工作,或者別人休閒的時候,就是走臺最好展示的時候。
張清本就是美女,身材高挑,充滿着一種豐盈的青春誘惑,所以被尋取了。
龍雲集團是帝國十大集團之一,聲譽一向良好,集團下的各大產業,都是各大行業的翹楚,也是京都所有畢業生就業的頭選之一,張清很珍惜這個機會,只求好好的表現,爲自己,爲小和尚,多賺取些生活費,累點苦點,她不怕。
美麗是一種風景,風景是給人欣賞,但是世上偏偏有些人,就有着一種陰暗與邪惡,總想把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毀滅,龍雲集團一名專管走臺部的經理,就在這羣花樣的走臺模特中,把眼睛瞄準了張清。
純樸,性感,氣質淡雅,就如一道最可口的菜色,刺激着那個男經理的yu望。
“姐從二樓跳下來,所以腿摔骨折了,就算是死,姐也要死得清清白白,小和尚,你不要生氣,姐姐沒事。”或者那名經理也沒有想到,這從鄉下僻壤走出來的大學生,性格竟然如此的惡劣,軟硬不吃,還敢跳樓。
最後還是幾個好心的姐妹,把她送到了醫院,爲她墊付了醫院的費用,她們也都是受過搔擾的美女,對張清的遭遇感同身受,所以格外的義氣。
或者能逃過這場大難,張清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不要說摔傷腿,就算是腿斷了也值,不然此刻,她真的沒有辦法面對絕愛的眼睛,沒有辦法面對心裡的那片真情,她只屬於小和尚的,身心皆屬。
張清可以忍受,絕愛卻沒有辦法忍受。
“你好,我找你們的黃風經理。”絕愛單身一人,已經走入了雲龍集裝的服裝公司分部,臉上恨意已散,一抹邪意的笑意,已經融合在他的臉龐,似乎在醞釀着一種無底的風暴。
躺在病牀上無力起身的張清,心慌不已,看着絕愛的憤意,她知道這小和尚這一次真的生氣了,不得已,他撥通了學院的電話:“喂,你好,我有要緊的事,請幫我接下吳情導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