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入職!
夏筱柔的眼神十分堅定。
她雖然不知道凱皇的帝皇廳意味着什麼,但卻知道,這麼豪華的一個大酒店主動向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提出入職邀請意味着什麼。
而自己,拒絕了這份入職邀請,又意味着什麼……
其實,在夏筱柔很小的時候,她就希望自己能擁有一份工作,這樣就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減輕家裡的負擔,可以把拖欠的學費結清,繼續在學校裡學習,甚至可以爲母親的重病貢獻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但現在,當滿足以上所有條件的一份近乎完美的工作主動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
拒絕了。
這種早兩天發生,夏筱柔做夢都能笑醒的好事,此時此刻,她卻是不帶一絲猶豫的……
拒絕了!
所有人都在惋惜,甚至在爲夏筱柔肉痛和心疼。
帝皇廳的橄欖枝啊!說不要就不要了……
就爲了一個在之前的對決中只負責洗菜切菜的少年嗎?
沒錯,夏筱柔就是爲了這個少年,而且,雖然她和那些沒眼力的人一樣,不知道韓陽在料理對決中做出的巨大貢獻,但她很清楚,韓陽對自己的非凡意義。
是他,給予了自己信心和鬥志,是他,陪在自己身邊,共過每一道難關。
如果沒有韓陽,【田園翡翠】絕對不可能問世!
自己也絕不可能收到來自凱皇帝皇廳的邀請。
爲了入職而捨棄韓陽,夏筱柔……
絕!對!做不到!
“唉,這小姑娘啊,年紀輕輕,脾氣倒是倔強得很吶。”
“嘖嘖嘖,一看就知道沒碰過釘子撞過牆,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裡,等她多碰幾次壁就知道這個社會的殘酷了。”
“可惜了帝皇廳的邀請喲。”
“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現實冷暖呀,當着這麼多人拂了凱皇帝皇廳的面子,估計這東海也不會有哪家大公司敢要你咯。”
有些人,真的很奇怪。
總喜歡在別人落魄的時候冷嘲熱諷上幾句,甚至恨不能上去踩上幾腳
,彷彿別人的失敗就是他們的成功,殊不知,別人即便失敗了,落魄了,甚至落草爲寇了,也比他們強!
強太多!
“抱歉。”
夏筱柔向林經理鞠了一躬,她看得出這位姐姐對自己很照顧,要是換其他人,恐怕早在自己拒絕邀請的時候就沉下臉來了,可她卻一直帶着和煦的笑容看着自己,沒有着急下通牒和定論,給自己留了一線挽回的餘地。
“我們走吧,再去試試其他地方。”
夏筱柔轉身,牽起了韓陽的手,心中有些可惜,但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期許。
有了這一次的料理對決,她已經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咦?你們這是要逃嗎?”
突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了。
這世界上,雪中送炭的或許很少,但落井下石的卻是遍地都是。
那個之前將【田園翡翠】最先填到肚子裡卻還質疑韓陽和夏筱柔人品的傢伙又跳了出來。
這人名叫陳威。
他和夏筱柔一樣,都是今天一大早就跑出來面試,而且都被應聘公司拒絕了多次,但與夏筱柔不同的是,隨着一次又一次應聘的失敗,陳威的心態也變得越來越差,越來越不爽。
在他看來,那些和自己一起面試的應聘者們,並不比自己強上多少,甚至有一些學歷上還不如自己,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被淘汰,那些人晉級。
他不忿,他憋屈,他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貓膩,這面試過程一定有問題!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被這麼刷下去。
他要報復,報復那些應聘者們,既然我應聘不上,那我也不讓你們應聘上!
雖然陳威這心態是喪心病狂的,是報復社會的,但他的腦子倒還沒到完全秀逗燒掉的地步,他知道薛晨傑的名氣擺在那裡,不是自己一言二語就能撼動的,所以他選擇了夏筱柔作爲報復目標。
之前的【田園翡翠】,他就有點沒事找事的意味,但在韓陽的犀利言辭之下只能選擇暫忍。
陳威本打算等夏筱柔競爭失敗,被凱皇掃地出門之後再開嘴炮,卻不想這廝竟然置之死
地而後生,得到了帝皇廳的認可!
可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姑娘居然還拒絕了帝皇廳的入職邀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對他而言,這樣反而能讓他嘲諷起來更加帶勁,更加有感覺!
“爲了一個朋友放棄帝皇廳的邀請?吼吼,好偉大哦!”陳威語調陰陽怪氣的說道:“演技很逼真嘛。”
“你在說什麼?你究竟想表達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人很噁心啊!”
夏筱柔和韓陽還沒說話,賈新月卻忍不住喊了出來,她早就看不慣陳威這種做派了,再加上沒吃到【田園翡翠】,讓她的心情非常不好,正需要找個發泄口,所以……
此時跳出來的陳威毫無疑問的躺槍了。
“哼。”陳威看了賈新月一眼,冷哼一聲:“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實嗎?這兩個傢伙剛纔考覈作弊!現在怕事情敗露,要逃了!”
什麼?考覈作弊?
一石激起千層浪,包括賈新月在內的評審團成員全都將目光投向了陳威。
“你說他們作弊,有什麼證據嗎?”
“哈?證據?那女孩的表現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陳威的表情很浮誇:“有誰會就這麼放棄掉凱皇帝皇廳的入職邀請?那可是凱皇的帝皇廳!就算在裡面做一個最低等的服務生,也比在普通公司當白領要強!她剛纔也說了,她求職被拒絕了很多次,這樣一個人,憑什麼拒絕凱皇的邀請?還是帝皇廳的邀請!”
“她說是爲了那個少年,你們信嗎?我反正不信,去帝皇廳工作而已,又不是天人永隔!哼,依我看,這根本就是個藉口!”
陳威越說越激動,彷彿他所猜測的“夏筱柔和韓陽作弊”這件事已經得到了證實一般。
“她,還有他,名不見經傳的兩個新人,如果不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的話,憑什麼跟薛晨傑爭鋒?在我看來,他們根本就是兩個騙子,不過是想通過一些齷齪的手法在伯爵廳混個一官半職,但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達不到帝皇廳的標準,一旦入職帝皇廳,之前齷齪的作弊手法就會暴露無遺,所以才捏造出這麼一個理由,想要逃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