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之後,蘇晨的腦海之中傳來了龍鬚的聲音:“主人,引路蜂製造完畢,請主人取出。”
不過短短十來分鐘的時間,蘇晨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煙抽了一支又一支,聽着龍鬚的話,頓時大喜,凝聚精神之力在女媧印上,只覺得掌心一熱,一簇紫光,冉冉將一個小小的物事送了出來。
只見紫光之中的小東西,腰細臀翹,金翅細腿,活脫脫就是一隻小蜜蜂的樣子,不過比一般的小蜜蜂還要小很多,就在此時,龍鬚的聲音出現在蘇晨的腦海之中:“引路蜂,需要功德點兩萬一千八百一十八,擅長引路,攻擊技能低下,防禦低下,速度極快,爲三級傀儡,二萬功德點只能支撐它存在二個小時,還請主人注意。”
蘇晨點了點頭,看着紫光之中的引路蜂,用手指在自己肩膀的傷處點了一滴鮮血,灑在引路蜂之上,意念轉動,選擇了分身的技能。
鮮血灑在引路蜂上的那一剎那,籠罩着引路蜂的紫色光芒立即湮滅,蘇晨只覺得心中一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油然而生,跟引路蜂建立了靈魂聯繫,此刻的引路蜂,就好像蘇晨身上的一部分,血肉相連,精神相通。
引路蜂嗡嗡嗡的扇動着翅膀,往蘇晨父母的房間盤旋一週之後,展翅低飛,向着東南方向去了,蘇晨心中喜歡,大踏步跟在了引路蜂的後面,他和引路蜂精神相通,自然而然就感覺到父母被擄走的方向,一蜂一人,翻/牆越戶,快速無倫,向着東南方向狂奔。
別看這引路蜂個頭小小,但是速度飛快,蘇晨已經全力運轉巫決第三重樓的全部功力,但是追趕着引路蜂,兀自覺得好生吃力,只是二老不知道吉凶禍福,蘇晨也不敢停下,只得全力跟在引路蜂的後面。
就這樣出了積水潭,跨越一條條街道,再狂奔一陣,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已經出了昆江市,已經是郊區,郊區過去,就是一個個小鎮和村莊。
蘇晨在林蔭道上全力狂奔,身影化作一道道殘影,這種速度,普通小轎車,已經追趕不上他了,而引路蜂出得城來,速度也陡然加快,幾乎化作了一道金黃的光點,也不知道小小的身軀之中,爲何竟然能蘊藏着這麼強大的力量。
引路蜂越飛越快,就在蘇晨漸漸感覺不耐的時候,小小的身影忽然慢了下來,嗡嗡的徘徊不已,盤旋一週之後,忽然飛到了側面一條岔路上去了,緩緩往前飛去。
蘇晨心中暗道僥倖,要是自己盲目追趕的話,即便方向對了,在這裡也非追丟不可,多虧引路蜂。
他也將速度降了下來,隔着引路蜂四五百米的距離,緩緩前行,只見引路蜂慢慢前行,穿過一個村莊,再越過一片莊稼地,引路蜂的速度越來越慢了,蘇晨往前望去,只見燈火耀眼處,好像是一個小鎮的樣子,很是破舊。
屈指算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蘇晨已經奔出了兩百多裡了。
引路蜂依舊在前面帶路,金色的翅膀一閃一閃的,在黑暗之中,好像螢火蟲一般,格外醒目,蘇晨緩步跟在後面,進了小鎮,再穿過幾棟灰不溜秋的建築物,引路蜂忽然在一棟普通的兩層磚房面前停住了身形。
蘇晨站住腳步,定睛一看,只見這棟小磚房的下層,是兩間鋪面房,上面歪歪斜斜的寫着“順風棋牌室”幾個粗糙的毛筆字,而上層好像是住房,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光都不透。
一輛越野型悍馬,此刻也正停在棋牌室的門前,輪子上泥水淋漓,很明顯剛到不久,磚房的後面,此刻射出了燈光,隱隱傳出喧鬧聲。
蘇晨冷笑,對方爲綁架二老,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要是沒有引路蜂的話,這種偏僻荒野的地方,蘇晨無論如何,都難以找到,只怕從門前穿過去,都發覺不了。
難怪蘇晨一直沒有追趕上,一是對方留下了埋伏,和蘇晨糾纏良久,二來對方駕駛着這輛悍馬,也是原因之一,蘇晨肩膀腿部中槍,雖然他肉身強悍,筋骨虯結,子彈並沒有完全穿透進去,但是也受傷不輕,所以他的速度也減慢了很多。
蘇晨聽着後院的喧鬧聲,並沒有立即行動,剛纔的三個殺手,給蘇晨帶來不小的教訓,雖然他們最後還是死在蘇晨的手中,但是蘇晨也付出了代價。
這件事讓蘇晨警惕起來,自己雖然巫決修煉到了第三重樓,但是也不能硬擋子彈,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蘇晨可不想搞出匪徒用父母的安危來勒索自己的烏龍事情來。
要是換在冷兵器時代,蘇晨的巫決三重樓的修爲,雖然不能說是天下無敵,但是小刀小箭的,難以傷他分毫,只是在現代文明的犀利火器之下,巫決三重樓的肉身,還是不夠,除非到了傳說之中的十二重樓甚至小巫境界,還勉強可以抗衡。
不過就算如此,也只是能抵住一般的槍械而已,要是涉及到大規模的重型武器,蘇晨覺得就算是小巫,只怕也抵擋不住,別的不說,用衛星鎖定位置之後,用導彈或者火箭筒大規模轟炸,無論你肉身如何強悍,都要化爲灰燼。
當然要是到了大巫的境界,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領悟各種宇宙法則的大巫,哪怕地球毀滅了,他也有辦法全身而退,只不過那種境界,在如今的末法年代,只可以遙望想象而已。
蘇晨的心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想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住了怒火和對父母的牽掛,隱身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意念一動,引路蜂嗡嗡嗡的從鋪面房的一個縫隙之中鑽了進去。
引路蜂和蘇晨精神相通,它的眼睛嗅覺,就好像蘇晨的眼睛嗅覺一樣,它看見的景象,蘇晨都可以看到,所以用引路蜂來偵查裡面的情況,是十分方便的。
引路蜂越過縫隙,只見小樓的後面,還有一個破舊的四合院子,在其中的一個房間之中,射出了昏暗的燈光來,引路蜂繞了一圈,便飛了進去。
剛剛飛了進去,就看見裡面有七八個大漢,光着上身,不少人身上手臂上都紋着各種圖案,或者光頭或者長髮,頭髮都染得花花綠綠,耳釘鼻環什麼的,一應俱全,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這夥人當中坐着一人,顯得很是醒目。
那人衣衫潔淨,面容白皙,還戴了一副眼鏡,顯得斯文而秀氣,但是七八個小混混對他卻很是害怕,一個好像是混混首領的光頭大漢陪着笑,站在他的面前,其餘的小混混也都站着,全部縮在一旁,眼睛之中閃動着驚懼的神色。
地下躺着一個人,混混打扮,左手的手指頭已經斷了三根,老大一灘血,那人嘴脣顫抖着,疼得面色慘白,嘴脣顫抖,卻不敢呻吟出聲來。
那人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支菸,緩緩的道:“之前就說好了,不要問爲什麼,你們守好這兩人,事後必定給你們重酬,江湖上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規矩,誰要是再不聽話,就要小心自己的腦袋。”
他邪惡而秀氣的笑了笑,道:“當然了,還有你們的父母老婆孩子,我這個人一般不得罪人,但是得罪了,就往死裡得罪。”他說着,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紙,道:“你們的資料,都在這裡吧,誰也跑不了。”
光頭大漢陪着笑,連連稱是,道:“爺放心,昆江二龍哥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們豈敢不盡力,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兩個土快埋到脖子的老人了,難道我們七八個人都守不住?”
斯文青年笑了笑,道:“這就對了,這是你們的,拿去分分,你留五萬,其餘的你看着分吧。”他說着,從身後丟過一包舊報紙包着的東西,丟在了地下。
報紙散開,只見裡面一疊疊全是紅色的百元鈔票,大概有十來萬的樣子,光頭大漢眼睛放光,其餘幾個漢字也看得眼睛發亮,光頭大漢走上前去,拾了起來,雙手顫抖,連聲道:“謝謝爺,謝謝爺”
斯文青年打了一個呵欠,拍拍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意,道:“好好守着,事後還有錢拿,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的話,這些錢你們就留着給自己買棺材吧。”
大漢連連稱不敢,他也是這一代心狠手辣的大混子,平時就好像這一代的土皇帝一般,說一不二,但是自從剛纔這個斯斯文文的青年出手就斷了一個弟兄的三根手指之後,出手之狠,速度之快,刀法之準,都是生平未見,他再也沒有反抗的念頭,心中明白,這回算是遇到剋星了。
引路蜂盤旋了一週之後,又飛了出去,挨個兒開始尋找二老,在院子之中轉了一週,都沒有發現,蘇晨心中暗暗焦躁,引路蜂忽然直接鑽到了東北角一間孤零零的小房子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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