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臉上冒汗,又說了兩句什麼,蘇晨臉上神情變幻,對着楊老師鞠了一躬,輕聲道:“楊老師,我臨時有事,先和您告別,過後有空,一定到家中看望老師。”
他說完,對着其他的同學朗聲道:“各位同學,今日能見到大家,我非常高興,請各位吃好玩好,等以後有了時間,再和各位把酒言歡就是,我現在有急事,先告別了。”他說着,揮了揮手,身影一閃,已經出了餐廳,再閃得一閃,衆位同學就看不見他的背影了。
原本其他同學看見趙飛霞出手,一腳就把一百五十多公斤的楊雷踢得飛出去,嬌怯怯的身子之中,充滿如此兇猛的力量,都驚詫不已,但是此刻見了蘇晨鬼魅一般的身手,又覺得趙飛霞顯示出來的本領,遠遠及不上蘇晨了,見蘇晨離開之後,便竊竊私語起來。
陽雅看着蘇晨消失的地方,眼眸之中充滿了驚奇之色,慢慢的才恢復淡然之色,低聲道:“難道他也是組織的人?沒聽說過啊。”
蘇晨沒有坐電梯,直接從大樓之上,跳了下去,要是旁人看見他這種自殺式的行爲,非嚇暈不可,以爲這個人不是自殺者,就是個活脫脫的神經病。
蘇晨好像一顆小小的彈丸落了下去,只是每下三四丈,他的身子便頓一頓,和自殺跳樓的人迥然不同,他腳跟在大樓的凸角之處微微一點,便消去了下墜的慣性,隨即再往下面飛躍,好像有節奏的音符,遊走在潤天大酒店的高樓大廈之間。
這樣只花了十來秒鐘,蘇晨便到了樓底下,剛巧遇到十來個黑西裝帶耳麥的彪悍保鏢,在王總的帶領下,從大廳之中衝了出來,人人臉色堅毅,目光冷漠,腰間隱隱有突出之物,很明顯,這些人應該就是潤天大酒店最精銳的保鏢了,也是潤天大酒店可以傲立尋南縣最隱秘的力量。
王總好像一個胖胖的皮球,滾到了蘇晨的身邊,喘着氣,道:“蘇總,這些全是潤天的精銳了,全聽從你的調度,但是你一定要......”
蘇晨冷漠的揮了揮手,面無表情的道:“你們都守在這裡吧,對方的力量,根本不是你們能想象得到的,我去去就來。”他說着,身形一閃,憑空在衆人面前消失了,下一秒鐘,悍馬車引擎響了起來,嗡的一聲響,悍馬轎車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從蘇晨竄進車內,到引擎發動,前後沒有超過十秒鐘,這種速度,讓王總目瞪口呆,也讓那些精銳的保鏢戰士,有些發呆,這個普通的少年,他的身上,竟然蘊藏了這樣驚人的力量!
且說趙飛霞一氣之下,衝出了潤天大酒店,她生下來就是那種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公主,本身又極爲聰明可愛,受到父親和姐姐的疼愛,正所謂萬千寵愛於一身,從來都是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何曾被人這樣呵斥驅趕過?
要是別人的話,趙飛霞的怒火,早就把他撕成了碎片,但是偏偏這個人,是她最在意的人,她一腔悶氣,全憋在心中,一口氣衝出了潤天大酒店,眼淚珠兒方纔一顆顆落了下來,心中翻來覆去的只是想:“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要回去找我的姐姐。”
想到姐姐,趙飛霞的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想着那個可惡的人的嘴臉,心中忽然一軟:“要是他出來看不見我,會不會擔心呢?”
她想到這裡,不由得往身後的大酒店看了一眼,只見大酒店燈火輝煌,無比繁華,門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是哪有蘇晨的身影?
趙飛霞咬了咬牙,心中暗道:“趙飛霞啊趙飛霞,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人家的心中,滿滿的都是那個什麼小仙兒,你算什麼啊,哪怕你此刻就是死了,人家也不會在意的......”
愛情令人卑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趙飛霞的一縷情絲,竟然牢牢纏在了蘇晨的身上,芳心可可,都想着這個有着壞壞笑容的小混混,所以她無形之中,就把自己擺在了卑微的角落,這樣胡思亂想,越想越傷心。
她躲在大廈的角落之中,眼淚一顆顆掉了下來,她作爲鼎銘集團的二小姐,權勢美貌,在昆江市都是獨一無二的,身後的追求者,都快組成一個加強團了,但是誰能想到,她居然在這裡爲一個小混混流眼淚呢?
趙飛霞看着天上的月亮,在都市的燈火輝映之下,顯得格外黯淡,心情也跟這個月亮一樣,低落而傷心,就在此時,周圍的燈光忽然暗了一暗,她的眼前一黑,一個穿着奇異黑衣,模樣古怪的人,身後揹着一把又長又窄的長刀,連刀鞘都沒有,就這樣用帶子勒着,緊緊綁在他的身上。
他的臉上,好像有一層淡淡的黑霧籠罩着,只是眼眸之中,錚錚閃着寒光,好像千年寒冰一般,趙飛霞只看了他一眼,渾身就一陣發冷,好像墜入冰窟之中一般。
“你是誰?”
趙飛霞心中雖然難過,但是她始終從小受過精英教育,心志堅定,本身武藝又十分高強,雖然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就反應過來,立即警覺的站了起來,嚴陣以待。
“嗡!”
那人並不說話,喉間發出一種奇怪的音節,隨即寒光一閃,卻是他把背上的長刀撤在手中,刀鋒嗡的一聲響,就向趙飛霞的腦袋劈了過來,眼看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一刀就向趙飛霞粉嫩的脖子砍了下去。
趙飛霞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把冷兵器練到如此火候的人,只見刀光似雪,匹練一般向自己劈了過來,霸道犀利,只要被帶上一星半點,就是斷腿斷手的大禍,她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始終是血肉之軀,哪裡能跟鋒利的長刀硬拼,被逼得連連後退。
那名刀客好像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厲害,自己手持了長刀,竟然還奈何不了她,眼角一挑,似乎很是不耐,嘴中忽然發出一聲長嘯,趙飛霞被他雄渾的長嘯震得氣血震動,連連後退,神思一亂,忽然覺得腳踝緊了一緊,好像被什麼勒住了。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一雙粗糙的大手,從地下伸了出來,好像鋼鐵手銬一般,死死拉住了她的腿。
趙飛霞這一驚非同小可,竟然有人鑽在自己的下面,都一切完全顛覆了趙飛霞的常識,就在此時,只聽得脖頸之中一疼,眼前一黑,卻是被刀客的長刀,斬在了她的後腦上,趙飛霞呻吟一聲,眼眸之中露出迷茫之色,終於重重摔倒在地上。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趙飛霞的腦海之中又閃過了蘇晨那副又可愛又可氣的笑容,模模糊糊的想:“混蛋,這下你再也不能氣我了。”她竭力的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睛好像被萬能膠水粘住了一般,忽然聽得有人“嘿”了一聲,她腦袋之中轟的一聲,變成一陣空白,終於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刀客冷冷的看着地下鑽出的魁梧大漢,嘴角的輕蔑一閃而過,道:“藤野一郎,你們藤野家族就只會背後下手嗎?沒用的東西!”
藤野一郎面上變色,反脣相譏,道:“柳生君,你倒是正大光明,但是你是人家的對手嗎?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個窩囊廢!柳生家的藏鋒劍不過徒具虛名而已!”
柳生神色淡淡的,但是眼眸之中卻露出寒針一般刺人的光芒,冷冷的道:“藏鋒劍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評論,要不是主公閣下的命令,像你這種無恥小人,怎麼配和高貴的柳生弟子一起執行任務?”
就在此時,只聽得啪的一聲響,不遠處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猛的撲了過來,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綁架我家二小姐!”
藤野一郎看着他雖然氣憤難平,一副拼命的架勢,但是動作卻緩慢得很,也沒有什麼力氣,知道這個老頭沒有什麼功夫,輕蔑的曬了一曬,一腳蹬出,只見那個胖子好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摔了出去,剛巧落在大酒店的門口。
藤野一郎笑了笑,得意洋洋的走到了胖子的身邊,蹲了下來,細聲細氣的道:“胖子你聽好,去告訴趙家的人,想讓他們的小姐活着回家的話,最好放棄野鴨湖競標,要不然的話......”
他舔了舔嘴脣,眼睛色色的盯了遠處橫躺在在地上的趙飛霞一眼,道:“我非常喜歡華夏女人,特別是這種練武的女孩,很有彈性,你懂的,哈哈,哈哈哈......”
他囂張的笑着,拍拍胖子的身邊,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柳生的身邊,吹了一個呼哨,就看見小巷子之中無聲無息的駛出一輛黑色的尼桑車,藤野一郎拎起了地下的趙飛霞的頭髮,將她丟在了車的後備箱之中,向這邊老王總經理豎了豎中指,哈哈大笑,上了尼桑車。
老王呆了半晌,忽然一下子驚醒過來,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也不管胸腹之間隱隱作疼,一拐一拐的,向大酒店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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