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爆發了,居然還掉收藏,有木有天理啊,暈!
這個人正是曾經和蘇晨一起大鬧喋血酒吧的崔雄光!
蘇晨看着他乾瘦乾瘦的身子,心中一陣溫暖,雖然崔雄光來歷神秘,自己對他也不是沒有猜疑之意,但是兩人在喋血酒吧之中並肩作戰,生死與共,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爲過,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崔雄光閃身在洪哥的後面,手槍又靈蛇一般滑了出來,指着剛哥的腦袋,對着一羣槍手道:“都放下槍,雙手抱頭,不然老子斃了他。”
蘇晨放開了洪哥的脖子,崔雄光冷硬的槍口頂在洪哥的太陽穴上,從外觀上來,比蘇晨的拳頭要有威懾力得多,雖然蘇晨完全可以一拳爆了他的腦袋。
但是奇怪的是,一羣槍手不但沒有放下槍,反而握得更緊了,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這邊三人,人人的眼眸中,都露出殺氣來,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要開火,把這邊的人打成篩子。
洪哥着急了,他的脖子被蘇晨捏得刺疼,此刻沙啞着聲音嘶吼起來:“媽的,放下槍,聽他們的,一羣反骨仔!”
對面七八個槍手相互看了看,猶豫了一陣,都緩緩放下了槍,就在此時,只聽得砰砰砰砰數聲響,幾個放下槍的漢子慘叫出聲,撲倒在地上,後背上鮮血洶涌的流了出來。
蘇晨和崔雄光相互看了看,知道情況不妙,就在此時,一個漢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中等身材,神情堅毅,隱隱可以看出一派鐵血冷厲的神色,跟蘇晨在積水潭老家狙殺的三名槍手,驚人的相似,蘇晨心中一沉,苦笑着道:“洪哥,原來你也不過是人家的棋子而已。”
洪哥看見這人,眼神都變了,腿腳也變得顫抖起來,道:“天吳,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不怕二爺……”
那個名叫天吳的漢子平靜的看着他,淡淡的道:“這是二爺的意思,今晚上吞沒野豹幫地盤的行動,只是對你的一個測驗,不好意思,你沒有及格。”
他平靜的說着,忽然一擡手,袖子之中的手槍頃刻間到了手中,“砰”的一槍,一粒子彈尖嘯着向洪哥射了過來,目標正是他的心臟,誤差不超過零點幾毫米,這種槍法,真是神乎其技。
幾乎在同時,崔雄光也“砰”的一聲開了槍,兩粒子彈頭劃過夜空,在空中不差毫釐的撞擊在一起,撞擊出火星,同時飛濺開去。
天吳眼神一緊,瞳孔縮小,眯成一條線,似乎叢林裡的豹子,忽然碰見一頭野狼,神情頓時凝重起來,淡淡的道:“原來有‘軍刀’的弟兄在這裡,失敬了。”
崔雄光嘆了口氣,從洪哥的身後走了出來,道:“我不知道什麼軍刀軍劍的,不過你殺人不要緊,關鍵是別濺我們一身血,兄弟,咱們這就走吧。”
他最後一句話是衝着蘇晨說的,崔雄光話剛說完,手槍忽然一個點射,靠西北角的一個漢子應聲而倒,眉心中彈,雙目圓睜,死不瞑目,本來崔雄光忽然站在衆人的槍口下,不少人蠢蠢欲動,這一槍之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自己人死了一個,天吳卻一點惱怒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淡淡的道:“好槍法!”
崔雄光吹了吹槍筒冒出的煙,靜靜的道:“讓你的弟兄眼睛放亮一點,沒有錢的生意,我是從來不做的。”
天吳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道:“他們不知道你的來歷,否則的話,一定會很乖,唉,老軍刀現在沒有幾個了,慢慢的這支部隊,恐怕沒有人再知道。”
崔雄光淡淡地道:“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軍刀,你要麼讓路,要麼開槍,選擇吧。”
天吳嗯了一聲,聳了聳肩,道:“你不是做生意嗎,我有一樁生意給你,你做不做?錢的事情好說。”
崔雄光低垂了眼皮,淡淡的道:“做啊,爲什麼不做?不過我有我的原則,一定會送命的生意,絕對不做,比如你要讓我幹掉我身後的這個傢伙,絕對不做。”他說着,伸手指了蘇晨一下。
就在此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對面的天吳毫無預兆的開了槍,崔雄光也彷彿早有預料,同時間也開了槍,兩粒子彈彈頭又毫釐不差的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
兩人開槍的同時,一直沉默的蘇晨長嘯一聲,身子一閃,便到了庭院中間,一個頭錘,撞在一個漢子的腦袋上,只聽得格勒勒一聲響,那漢子頭骨粉碎,五官扭曲,整張臉好像麪餅一般扁平,整個身子飛了出去,接連撞倒五六個持槍漢子。
在蘇晨巨力的灌注之下,這具飛去的屍體,就好像千鈞巨石一般,撞倒的五個漢子哼也不哼,便橫屍當場,只有一個雙腿斷折,失聲慘叫起來。
燕黑三看着情勢危急,一個翻身,抱着小女孩竄進了正房之中,恰好躲過了一輪彈雨的襲擊,他第一時間把燈泡打碎,裡面黑沉沉的,反而變得安全起來。
崔雄光和天吳腳步快速移動着,雙方的心神,都全神貫注的放在了對方的身上,不停的閃轉騰挪,以百分之零點幾秒的速度閃開對方的子彈,同時反擊,這一場槍戰,如果錄下來,足足可以作爲全世界特種兵野戰狙擊的經典教程。
這是高手和高手之中的較量,相互鎖定對方的位置,判斷他的下一步動作趨勢,只要一個不小心,立刻變成槍下亡魂。
院子的另外一邊,蘇晨又一拳將一個人的胸脯打得陷下去,衝到金桂花面前,反臂抓住海碗粗細的桂花樹,嘩啦啦一聲響,將整棵樹都拔了起來,操在手中,當成大棍使用,在偌大的院子之中橫掃直劈,在他的巨力灌注之下,二十來個持槍漢子,擋着就死,擦着就亡,頃刻間死亡狼藉,血流成河。
眨眼之間,這個安靜平和的農家小院子,就變成了修羅地獄,到處血流成河,屍橫片野,呻吟聲不絕,蘇晨放下已經變得光禿禿的桂花樹,笑了笑,抽出一根菸點燃,放在嘴中深深的吸了一口。
崔雄光和天吳的較量依舊,在狹窄的院子之中,兩個人都顯現出超級特種兵驚人的戰鬥力,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合了,崔雄光肩膀中彈受傷,子彈只剩下了最後一顆,他咬着嘴中的防反光匕首,小心翼翼的向天吳方向靠近,而天吳卻腿上中槍,蜷縮在牆角,手中持了一柄軍刺,好像毒蛇一般伺機而動。
蘇晨安靜的站在一邊抽菸,也不插手,這種高手之間的抗爭,如果他插手了,不但是對天吳的不公平,同時也是對崔雄光的不尊敬。
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真正的較量。
就在此時,崔雄光已經摸到了天吳藏身的牆角,他腳下無聲無息,但是天吳卻憑着對危險的直覺,猛然撲了出來,三棱軍刺直刺崔雄光的胸部,只聽得撲哧一聲響,崔雄光被刺了個透心涼,天吳卻猛然呆住了,身子僵硬,緩緩放下了軍刺。
他刺中的那個崔雄光,不過是一個披着黑色襯衣的木頭架子而已,而於此同時,他的太陽穴處,傳了灼熱的感覺,這是被手槍瞄準的特徵。
崔雄光站在一側,勃朗寧小手槍閃着銀光,滿頭是汗,死死的瞄準天吳,槍法到了他們這種境界,這麼短的距離,無論天吳怎麼閃避,都無法閃開。
“我輸了,你開槍吧”
天吳轉過身子,裂開嘴難得的笑了笑,嘆了口氣,道:“從散哈拉大沙漠回來之後,我已經在現代都市中迷失了,退步很多,要是教官知道了,我又得關禁閉。”
崔雄光也笑了,收起了手槍,道:“其實你不算輸,我也沒有贏,咱們都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其實不是,世界上最強的人,是他!”
他向蘇晨指了指,認真的道:“這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可以頂替咱們的教官,重新建立‘軍刀’大隊”
他這句話一說,無疑就是承認了自己是軍刀的人,天吳看了一眼院子之中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呻吟不絕的傷者,眼角跳了跳,眼眸之中閃過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道:“他?”
崔雄光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嘴角上翹,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我賭你全副武裝,奈何不了他,三分鐘之內,他一定殺了你!”
天吳又看了一眼悠然抽菸的蘇晨,咬咬牙,沉聲道:“賭注?”
崔雄光嘆了口氣,道:“你不想替教官報仇嗎?他死之後,我無時不刻都在找機會,想爲他報仇,但是‘神罰’組織的力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單憑個人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天吳笑了,譏諷的道:“你想重組軍刀大隊?嘿嘿,除了教官之外,還有誰能壓服下面這些人,你別做夢了。”
“他!”
崔雄光目光灼灼,指着蘇晨,道:“你知道嗎?大口勇、豺狼、張濤三個人,同時死在這人的手中!”
“什麼?”
老範出去一趟,下一更可能要晚一些,兄弟們可以明天早上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