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暗暗發笑,直叫冤枉,道:“我一直都是大好青年好不好?鐵齒金不換,誠實可愛小郎君,哪裡會幹壞事?”
“嗯嗯,你讓我想想啊,今天我還攙扶了五個老大娘過馬路,送了一個大肚婆去醫院,撿了五塊錢交給了警察叔叔,不過那個警察叔叔,讓我當時買了一包煙……”
“呸呸呸,蘇晨,你是不是沒有牙齒,說話就像放屁一樣。”
唐琪琪在電話那邊呸個不停,蘇晨可以想象出,小警花一邊打電話,一邊吐口水的樣子。
“那個…我說琪琪啊,你一人民警察還是個大美女,一口一個屁字是不是有些不夠文雅啊。”
蘇晨嬉皮笑臉地逗着唐琪琪,裝成熟。
“屁屁屁屁屁屁!怎麼着吧,我就喜歡這樣說話。”
唐琪琪的架勢,完全就是想把蘇晨給臭死,讓蘇晨徹底無語了。
兩人吵了一會兒,唐琪琪纔好像纔想起來似的,哎喲一聲,罵蘇晨道:“都怪你,一打電話就吵架,害得我差點忘記了正事。”
蘇晨無語,這也怪我?分明是你首先和我吵架的好不好?
不過他也很好奇,這小警花一直精明能幹,而且要強好面子,什麼事情,居然要讓自己幫忙?
電話那邊,唐琪琪的聲音低了下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她囁嚅了兩句,方纔結結巴巴地道:“有一...件事...嗯,要請你幫幫忙,唉,我知道有些爲難你,不過我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了。”
蘇晨大爲驚奇,唐琪琪性格一向爽朗大方,風風火火,很少有害羞忸怩的時候,這是怎麼了?
他嘿嘿一笑,懶洋洋地調侃道:“我的警察大美女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剛過門的小媳婦了?羞羞答答的,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到底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唐琪琪好像跺了一下腳,用一種威脅的口吻,道:“那我就說了啊,說出來你可不準笑話我,要不然本姑娘就跟你拼了。”
蘇晨心中極爲好奇,一本正經地道:“當然不笑,你說說看看。”
唐琪琪又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欲言又止,半天才道:“咱們還是見面說吧,我在星海公園附近呢,你過來找我吧,到了咱們再商量。”
蘇晨嘆了口氣,這些女孩怎麼了,林巧兒自從送香香回山之後,就一直沒有跟自己聯繫,餘瑤更是不知道跑那去了,一個一個都好像悶嘴的葫蘆,這下可好,連唐琪琪也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
他的保時捷小跑,已經給了趙飛雪代步,都市之中,也不能駕雲飛行,只好打車去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他接連招了幾次手,都沒有叫住一輛出租車,蘇晨無語,這也不是下班高峰期啊,怎麼搞的?
這個時候,駛來了一張公交車,緩緩停住,蘇晨搖了搖頭,隨着擁擠的人羣,向公交車裡面擠去。
蘇晨雖然現在身價不菲,但是卻沒有暴發戶的心態,擠一擠公交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十分親切。
蘇晨的整個學生生涯,他都是擠公交車過來的,在半年以前,即便擁有一張自行車,對他來說也都很奢侈。
公交車果然夠擠啊,蘇晨皺着眉頭,讓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結果被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婦女,扭着肥大的屁股,毫不客氣地將他擠往一邊去了。
那中年婦女渾身肥肉,但是跟性感一點關係都沒有,蘇晨不以爲意,嘿嘿笑了兩聲,跟在肥胖婆娘的後面,側着身子,擠進了公交車。
公交車緩緩開動了,車內的人,好像沙丁魚罐頭一般,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車內瀰漫着各種難聞的氣息,邋遢男人的汗臭氣,風騷婆娘劣質的香水味道,混在一起,讓人難以忍受。
但是這種味道,對於蘇晨來說,卻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車內太過擁擠,他的身子穩穩卡在了兩個壯男的中間,根本不用扶着扶手。
蘇晨習慣性的掏出了口袋之中的紅河,在公交車的搖擺之中,好不容易把煙放在嘴中,卻想了一想,終於沒有點燃。
這車之中如此擁擠,要是再多了一股煙味,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忍受不了。
他剛剛將煙收了起來,眼睛忽然一亮,只見在密集的人羣之中,竟然閃出一張熟悉的瓜子臉來。
人羣晃動之中,只見那女孩一張清秀的小瓜子臉滿是緊張之色,將一個包緊緊抱在自己的胸前,水靈靈的大眼睛,卻不時往身側的左邊瞟,身子儘量向右邊靠着,好像在逃避什麼。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天行公司的人事部經理張樂。
張樂這個小姑娘,給蘇晨的印象很深刻,雖然家境貧寒,但是憑着農村女孩的堅忍和努力,考上了國內一流的經貿商務大學。
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畢業等於失業,張樂並沒有失望,哪怕淪落在天行公司這種小公司中當前臺接待員,也竭力做好,並沒有絲毫懈怠之意。
嚴格的說來,蘇晨是她的伯樂,遇到了蘇晨,是她人生之中的轉機。
蘇晨相信,這樣的女孩,步入人生的輝煌,幾乎是一定的,自己只不過給了她一個機會而已。
極度擁擠的公車之中,看到老朋友,而且這個老朋友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美女,這無疑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蘇晨正想跟她打個招呼,但是隨着張樂的目光看去,一股怒火頓時竄了上來。
只見張樂的左邊,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眯着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張樂的脖子附近的肌膚。
張樂穿着黑色的小開西服,裡面是白色的襯衫,一身尋尋常常的裝束,卻讓她好像春天的一棵小樹似的,秀氣青澀,很是可愛。
中年男人一直盯着張樂優美修長的脖子,嘿嘿笑個不停,眼神猥褻之極,好像一隻饞涎欲滴的大灰狼,盯着自己爪子下面的小白兔一般。
每當公交車剎車和起步的時候,人羣之中,便是一陣搖晃,中年男人手掌看似隨意垂下,但是隨時都可能摸上張樂豐潤的臀部。
反正公車之中這麼擁擠,即便他摸了張樂,這也是合理的身體碰撞。
別說張樂這樣害羞的小姑娘,未必好意思嚷出來,就算張樂撕破臉皮叫了出來,他也可以狡辯,反倒弄得張樂狼狽不堪。
張樂明顯地發現了中年男人的企圖,所以身子一直往右側躲着,那邊剛好也是兩個女孩站着,方纔好了一些。
蘇晨冷冷地笑了,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公車色狼啊,自己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不管。
雖然公車之中擁擠不堪,但是像蘇晨這般肉身強悍的男人,要移動自己的位置,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伴隨着衆人一連串地埋怨,蘇晨終於擠到了張樂的身邊,張樂正在驚懼羞惱之中,忽然一轉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頓時驚喜交集:“蘇總......”
蘇晨伸出食指,豎在自己的嘴脣邊,用眼神示意她別出聲,同時瞪了她旁邊的中年男人一眼。
張樂是個聰明的女孩,一見這個情形,頓時會意過來,臉蛋卻沒有來由的一熱。
“糟糕了,這麼囧的情景,竟然被蘇總看見了,羞死人了。”
張樂正在尷尬呢,卻沒有發現蘇晨伸指一彈,一縷紫紅色的火焰,落在了張樂的身上。
這三味真火和蘇晨一脈相連,變化之道,存乎一心,張樂根本沒有任何灼熱之意,火焰便偷偷溜到了張樂衣襟的下襬,遠遠看去,好像一條深色的水跡似的。
張樂並不知道蘇晨的用意,但是趙總裁只要在她的身邊,她無形之中,便自有一種溫暖安心之意。
只要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天塌了,她也毫不擔心。
就在此時,公交車來了一個急剎車,卻是一張闖紅燈的福特小轎車,逼得公交車不得不突然剎車。
中年男人一直等着這個機會呢,哪裡肯放過?
別看這廝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的窗戶,事實上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瞟着張樂呢。
他眼看時機難得,哎呀一聲驚叫,裝作站不穩的樣子,上身往張樂的後背一靠,遮掩住大部分人的眼光,手掌卻偷偷地向張樂的臀部偷偷摸了過去。
並沒有傳來意想之中豐潤柔軟的觸感,中年男人心中一陣失望,這小丫頭果然鬼機靈,人羣這樣擁擠,都躲了開去。
但是就在此時,指尖傳來了溫熱的觸感,中年男人心中一陣狂喜,皇天不負有心人啊,自己終於吃了這個天使一般純潔的女孩,一塊大大的豆腐。
只不過這個女孩實在太瘦了,除了一點溫熱之外,他並沒有預想之中那種美妙觸感,只好怏怏地收回了自己的鹹豬手。
火焰?
就在此時,中年男人忽然發現自己縮回的手指尖,正燃燒着一簇小小地火焰,淡紫色的火苗,只有一支火柴發出的火苗那麼大。
可是,無論大小,它好歹也是一簇火苗呢,爲什麼會在自己的手指上?